“什麼急診室?”夏橘問完以后,才猛的反應過來:“你怎麼會在那兒?”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撞我車的那個司機,在逃逸的時候,被其他人撞死了,我到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咽氣了。”溫書堯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夏橘這才知道,他和之間命運的齒早在那時就開始轉了。
“所以,你那時候才會過來替我撐傘嗎?”
“對啊,”他回想起那時的心,至今都覺得恍惚:“我那時候不知道你和陳海生分手了,以為你是一個人遇上什麼事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你,就只能替你撐把傘了。“
夏橘直至此時才明白他那時的克制,畢竟以他的立場,都是一種逾越。
夏橘不由抿了抿,側頭往一旁的窗簾看去。
就說,越了解這個人,就越是會喜歡他。
克制著頭的哽咽道:“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他沒有立刻回答,微微沉道:“夏橘,有些話,只有你也喜歡我的時候,說出來才會有意義。”
夏橘不自覺低下頭,“對不起。”
“為什麼又說對不起?”
“因為我很慚愧,”
“有什麼好慚愧的,”溫書堯見真的開始疚,便放下手里的相框,將攬進了懷里,“只要你現在我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覺得好對不起你,你陪我走過了那麼難捱的時刻,結果我還是不愿意走進你的人生。”夏橘真的好愧疚,是說起來都想落淚的那種疚。
“但是你后來不也走過來了嗎?”他本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輕輕著頸后的頭發道:“你完全不需要對我自責,因為你就算不想走過來的時候,也沒有逃走,而是盡你所能的陪我又走了一段,不是嗎?”
他真的什麼都知道,而他越是清楚的好,就越是想要留下。
沒有人會像一樣理解他走過的路,也沒有人會像他是想到他有多難,就會難過的替他流眼淚。
“阿夏,你也陪我走了很多很多的路,”在每一個他即將過法律那道紅線的瞬間,是的存在,一次次拉著他,讓他像一個人一樣活著,“你知道我這次去西北干什麼嗎?”
自然不知道的。
很會去過問他的事,因為在心里他已經足夠強大,能理好所有的事,那些他不提的,都是不值得被過問的。
如今見他主提起,不由好奇道:“去干什麼?”
“去給我爸收尸。”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緒是無比平靜的,可是夏橘卻驚住了,沒想到他那時候是去做這樣的事,而他什麼都沒告訴,只是讓等著他回來。
夏橘記得梁碩說過,他的父親在西北腹地考古,然后誤到一片沙漠,再也沒回來過。而他執意覺得這一切和溫廣生有關。
夏橘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問起,緩緩從他懷里抬起頭道:“那你……找到了嗎?”
“恩,”他輕輕點了點頭,“花了一些功夫,但還是找到了。”
“那和溫廣生有關系嗎?”
聽到這句話,溫書堯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這一笑里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苦,“他不是和溫廣生有沒有關系,而是會讓你覺得后背發涼,他的死不是溫廣生一個人造的,我從前不知道我媽和爺爺瞞的是什麼,我從前覺得是爺爺在偏袒他的長子,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和我媽只是想保護我,因為就算我報了仇,殺了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到最后我的邊也是舉目無親。”
夏橘愣住了。
原來他們想要他的命,不止是因為商夏的繼承權,還牽扯著這麼多的往事,而他們居然每個人都和這件事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我媽臨終的是跟我說,不要追究,不要記得,不要被已經過去的事困住,要自由的,好好的活著,快樂的度過這一生,可是怎麼可能呢?活著的人還在繼續罪呢。”他清冷的眼眸離涌現出一鮮有的緒:“我爺爺之前也覺得我父母死了,這件事可能就結束了,我能夠好好的活著,但是他快離世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過不去,不止是我,他們也過不去,我活著一天,就讓他們不安一天,尤其是發現,我可以借著商夏的這把刀,可以主宰他們的生死以后。”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阿夏,有權利的覺真的很好,我年時苦求不得的東西,在我為商夏繼承人的那一刻,就開始有了眉目。”
“可是我就算知道真相了,也不能輕易的對他們怎麼樣,因為我們每個人的利益都綁在一起,我爺爺所守護的一切都會變一個笑話,商夏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我只要還想保住商夏,就得替他們把這件事一直瞞下去。”
夏橘頭咽了咽,握著他的手。
“溫書堯,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對我而言,你都是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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