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側頭笑了笑:“來啦,月度的怎麼樣?”
“還不就那樣,我和許卓又不是第一次去旅游了。”蘇兮坐在椅子上,大剌剌的嘆息:“除了累還是累,沒什麼新鮮的。”
“沒有甜麼?”蔣莞微笑,拿手機對準:“我這就錄下來發給許卓,他老婆控訴他沒有新鮮。”
“可別……”蘇兮嚇了一跳,連忙手過去搶手機。
結果手機搶過來才發現蔣莞鎖都沒解,純粹是在嚇唬。
“你真討厭。”蘇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蔣莞微笑,角的梨渦若若現,就像是個小狐貍。
兩個人點了幾道菜,慢悠悠的吃,主要還是聊天。
雖然基本上天天都在微信說話,但許久沒見面,總覺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婚禮那兩天蘇兮忙的暈頭轉向,也沒時間去仔細詢問下蔣莞現在的生活狀態,這些天去度月都心著的這點事。
蔣莞聽了,忍不住一笑:“有什麼好心的,就那點事。”
“什麼就那點事啊?”蘇兮皺眉:“你和賀聞朝到底什麼況?八年不見一下就滾上床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空窗期。”蔣莞慢條斯理的剝蝦:“找點刺激。”
“找刺激?你可別把自己玩到引火自焚。”蘇兮冷笑:“賀聞朝是那種隨便和你玩玩的人?你還不了解他麼?”
那是個做事無比認真的年,無論是在生活,學業,還是上。
沒有蔣莞和他那麼深接過,但就憑借老同學這個份,也多對賀聞朝有些了解,更何況蔣莞?
他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把他當一個‘刺激’來消遣?
蔣莞抬眸,看著蘇兮眼睛里毫不掩飾的關心緒,心頭一。
“蘇蘇,我了解賀聞朝,所以我才會這樣做,他也同意了。”頓了下,悠悠道:“我給他一個玩我,報復我的機會。”
“說什麼胡話?”蘇兮忍不住拍桌子:“你有什麼好被他報復的?”
無論怎樣,都無條件護短。
蔣莞笑了笑,目卻有些空——仿佛在過如今窗外的五十,回憶很遙遠的以前。
“我們分手那天,我和他說了一些話。”指尖點著窗外的一盞明燈,喃喃道:“其中有一句是……”
“每次和他上床,我都會想起謝為。”
桌上寂靜了幾秒鐘。
就連行事大膽如蘇兮,不免也被蔣莞這句話震住了。
呆呆的看著對面的人,在燭倒映下,眼底似乎有閃爍的水。
“所以你說,我能拒絕他麼?”蔣莞搖晃著香檳杯子,淡淡一笑:“被他報復,應該的。”
是招惹的,是自找的。
就算一開始的時候有些不愿,但隨著那天賀聞朝在聽到‘謝為’名字之后的強烈反應,也都被愧疚所掩蓋了。
蔣莞能理解賀聞朝的失態,口。
八年前分手的場景在他心里是淋淋的一道疤,比手臂上用圓規自殘出來的痕要嚴重得多。
為了能快刀斬麻,都已經把話說絕了。
現如今又糾纏到一起,從前的事一件都沒有解決,說開,然后在床上那個特殊又旖旎的場景又讓賀聞朝聽到‘謝為’這個名字……
他想掐死一點都不奇怪。
蔣莞想到賀聞朝在那個時候流出來的狠勁兒和戾氣,肩膀不自覺抖了下,腰腹都酸痛。
前天晚上那個下雨的夜晚,他們滾在一起,男人兇的幾乎是在泄憤……弄的現在都心有余悸。
清晨沒醒他就走了,這兩天也沒聯系面或者聯系過。
“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用這個方式去彌補他啊。”蘇兮震撼過后回神,撇了撇還是偏心:“這樣治標不治本的。”
“我治不了賀聞朝的本。”蔣莞笑笑:“就先這樣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事業上遇到棘手的難題可以想盡辦法嘗試著去解決,但在上,尤其是有虧欠的問題上,不自覺就會像個鴕鳥一樣埋在沙子里。
蘇兮也明白是陷了一種暫時無解的困境,不知道該怎麼勸。
如果沒有辦法幫別人解決問題的時候,只靠勸說就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徒勞而已。
“算了,反正你明天就回申城了,能暫時安靜一下好好想想。”舉杯,和的玻璃杯了:“我下月初去找你,在你那兒住兩天。”
“你來申城干嘛?”蔣莞詫異,細眉輕輕挑起:“找我玩兒?”
“是啊,賀聞朝下月初在申城有演奏會啊,他給我們都送票了……”蘇兮看著蔣莞茫然的模樣,頓了下:“你不知道?”
之前在婚禮后的那場聚會賀聞朝說要給這些老同學送票不只是說說,而是真的送了。
但是,竟獨獨落下了蔣莞嗎?
蔣莞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幾次見面他們除了互相怪氣和上床,就毫沒有通過現實世界里的正常話題,幾乎只剩荒唐。
但這種被排除在外的覺……真是糟糕極了。
“不知道。”蔣莞咬牙,角扯起一冷笑:“本來我也不喜歡聽演奏會。”
賀聞朝比誰都了解,不喜歡貝多芬赫莫扎特那些音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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