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毒是藏在缺的那顆牙槽中的，咬碎即服，毒霸道，藥石無醫，當即斃命。

    縱使靈自恃醫了得，也無法挽回的命。

    這是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後，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慘死，還是以這麼決絕的方式。

    靈怔在當場，久久不能回神。

    “人已死了。”楚西宸探過鼻息，看向靈，“你……”

    他看得出來，的狀態似乎不太好，想說點什麼安，可話到邊，突然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楚墨淵走了過來，蹲到靈邊，溫和地說：“逝者已矣，無須自責。”

    關於靈有多麼尊重生命，再也沒有人比楚墨淵更清楚了。他深知，將所有人的生命看得同等重要，這份珍視是那麼的與眾不同、難能可貴。

    靈輕吸一口氣，緩過神來：“謝九皇叔寬。”

    跟靈的恍惚相比，溫素雅卻是猛地松了一口氣。

    再也沒有人能指證了。

    “呵，裝模作樣。”溫素雅輕笑一聲，低聲奚落。

    “閉！”靈猛然起，一把拽住溫素雅的頭髮，將倒在地，臉正對著香秀的方向，“溫素雅，你看看！你現在滿意了？死了！你的醜事再無人揭穿！”

    “啊！”溫素雅驚聲大，造作地哀嚎，“王妃，妾不知哪兒得罪你了，你為何如此對妾？香秀乃是妾的婢，如此想不開自尋短見，妾也很悲痛，可明明就是被王妃給死的，與妾何干！”

    “賤人！”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靈火氣蹭蹭蹭上漲，實在是控制不住也沒想控制，揚手就是一掌甩過去！

    “啪！”

    “這一掌是替死去的香秀打的！”說著又是一掌扇下去，“這一掌是替我打的！溫素雅，你別以為香秀死了，你從此就可以高枕無憂！你壞事做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但願你每天晚上做夢，不要夢到香秀來找你索魂！”

    溫素雅被扇得連連驚，哭著求救：“王爺，救救妾！王妃瘋了！救救妾啊！”

    被制著無法抬頭，目流轉間，恰好對上香秀死不瞑目的雙眼，嚇得面如土，仿佛已經看到香秀的鬼魂來找索命了。

    “靈！”楚西宸臉十分難看，上前一步，正阻止，卻被楚墨淵給攔住了。

    楚墨淵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像堵牆，生生阻在中間，令楚西宸無法上前，無法朝靈發難。

    “九皇叔！”他是長輩，更無法朝他發火。

    靈扇了兩掌本就不解氣，接著一掌一掌扇下去！

    紅趕過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家小姐在打人，當即瞪大了眼睛。

    小姐還真是說話算數，大白蓮死不承認，就先打一頓再說！

    “靈，住手！”楚西宸被阻，依舊不死心出聲制止，“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堂之上，你這樣……”何統！

    他最後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靈給打斷了。

    “王爺曾因著這朵大白蓮一句話，就對我大打出手的時候，可曾想過天化日、朗朗乾坤，終將有報應！”

    “你！”楚西宸明明不是想幫溫素雅說話的，可這樣一說，他又解釋不清了，所幸冷下臉，怒吼，“夠了！你再繼續，休怪本王不客氣！”

    “來啊！我怕你啊！”靈正在氣頭上，說話完全不過腦子。

    紅擔心自家小姐剛會吃虧，急忙出聲喚道：“小姐！”

    靈驀地回頭：“紅？事可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