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迎躺在床上,明明是又累又困,卻怎麽都睡不著。
雖然明確的知道,霍行洲不可能為了不和梁知意結婚,也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是在陪著演戲。
但畢竟為了讓霍行洲能夠厭棄,還是說過他可不可以不和梁知意結婚這種不要臉的話。
現在婚禮無緣無故延期,搞的心裏怪不是滋味的。
隔了會兒,溫迎坐起來,拉開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
按理來說,這條項鏈,當時是該留在鍾樓的,可是離開的時候忘了,後來沒特別想還回去,就留了下來。
溫迎指尖輕輕著吊墜,不知道在想什麽。
與此同時,樓下。
漫天風雪裏,隻有勞斯萊斯靜靜停靠在路邊。
陳越握著方向盤,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忍不住試探的問道:“霍總,要溫小姐下來嗎?”
霍行洲神冷淡:“你還沒看夠的表演麽。”
更何況,也不會下來。
陳越立即噤聲。
兩分鍾後,霍行洲收回視線:“開車。去鍾樓。”
陳越頷首:“是。”
整個三十七樓,隻有黑暗在夜中無聲彌漫,和外麵的怪陸離形了鮮明的對比。
霍行洲沒有開燈,單手扯了扯領帶,閉著眼坐在了沙發裏。
四周寂靜無聲,顯得整個房子都有些空空。
霍行洲拿出手機,看著上麵的號碼。
良久,卻始終沒有撥出去。
他薄弧度輕嘲,最終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
溫迎是在第二天下午接到林清硯電話的,他道:“我朋友回我了,但我一會兒有個會,你來公司找我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溫迎應了聲:“好。”
外麵的雪還沒停,裹了件羽絨服,出門時,又看到掛在櫃裏的圍巾。
是林清硯的。
溫迎手指頓了頓,將圍巾拿了下來,裝在袋子裏一起給他拿過去。
打了個車,到林清硯公司時,已經有人在樓下等了。
對方道:“溫小姐你好,我是林總的助理,你我艾瑞克就好。”
溫迎朝他點頭致意:“你好。”
他們一路上了電梯,不人跟艾瑞克打了招呼,視線都不由得落在溫迎上,大概是在猜測是什麽份,能讓艾瑞克親自去接。
艾瑞克把溫迎帶到了林清硯辦公室門口:“溫小姐,林總正在開會,最多一小時就回來了,你在這裏稍等片刻,也可以隨便參觀一下,有什麽需要的隨時我。”
溫迎道:“好的,謝謝。”
艾瑞克走以後,溫迎坐在沙發裏,將手裏的紙袋放在了茶幾上。
就這麽坐了大半個小時後,有些無聊,腰也疼,便起來活了一下。
溫迎剛走兩步,便被辦公桌上的一個明玻璃罐吸引了目。
不由得走了過去,將罐子拿了起來。
這裏麵,裝的是手折星星,是高考之前,溫迎一個一個折出來,送給林清硯的,希他能完自己的願。
沒想到都這麽多年了,他還留著。
溫迎放下玻璃罐,卻瞥見旁邊還有一個相框。
是和林清硯的合照。
那是高二生日時,和一群朋友出去玩兒,拍完集照後,又拉著林清硯單獨拍了張。
當時他是不願意的,又架不住的磨泡。
照片上,男生的眉眼還留著幾分鬱,但看向的目,卻是溫的。
如果是以前,溫迎看到這些東西,大概會很開心。
可是現在,好像已經沒有太大的了。
隻是在想,能回到那時候該多好,爸爸的公司還沒出事,媽媽也沒有植人……
剛把照片放下,敲門聲便響起。
溫迎回過頭,進來的還是艾瑞克。
艾瑞克的神比剛才謹慎了許多:“溫小姐,得麻煩你再等一會兒了,總公司那邊來人了。”
溫迎點了點頭,但是看到他諱莫如深的表,卻還是忍不住問道:“總公司?”
艾瑞克解釋道:“我們是霍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現在臨近年底,按照慣例,上麵是會派人過來檢查,溫小姐不用擔心。”
溫迎怔了片刻,又才道:“是……霍總親自來嗎?”
“應該不是,霍總一般不會來分公司,都是季度或者年底總結時,分公司的負責人去霍氏匯報。”
溫迎無聲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謝謝。”
隻要不是霍行洲就好。
艾瑞克剛要離開,溫迎便道:“既然你們林總還有事,那我改天再來找他吧。”
艾瑞克聞言道:“那我跟林總說聲。”
他側給林清硯打了個電話後,隨即收起手機:“那我安排人送溫小姐回去。”
溫迎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外麵打車就行了。”
艾瑞克見堅持,也沒有勉強:“那我送溫小姐下樓。”
到了樓下大堂。
人來人往。
溫迎剛走了幾步,後便傳來了聲音:“溫迎。”
轉過頭,是林清硯下來了,他手裏還拿著那條圍巾。
他快步走到麵前:“抱歉,今天臨時有點忙,讓你白跑一趟了。”
溫迎笑了笑:“沒關係,我在家裏待著也是待著。”
林清硯道:“我晚上來找你。”
他說著,把圍巾輕輕給溫迎戴到了脖子上,“外麵冷,別著涼了。”
想把圍巾摘下來:“其實不用的,我穿的——”
林清硯握住的手:“聽我的,不然我就隻能親自送你了。”
溫迎隻能作罷,不聲的出手朝他揮了揮:“那我走了,你快去忙吧。”
林清硯笑著了的腦袋:“路上小心。”
溫迎點頭,跟他道別後,準備離開。
轉的那瞬間,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不遠的門口,男人形修長冷峻,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臉上沒有毫表。
即便這裏麵開著暖氣,溫迎還是覺到那寒意從腳底升起。
下意識往後跌了一步。
林清硯扶住的肩頭,低聲問道:“怎麽了?”
溫迎側開視線,搖頭,連呼吸都稀薄了幾分。
聽說陸繁娶了倪簡,眾人都很茫然:“倪簡是誰?” 幾秒鐘后,有人反應過來:“哦,那個小聾子啊。”
暗戀江時羿的第十年,顧煙夙愿得償,成了江太太。她以為,他們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那一夜,她被人所害陷入危難,滿身鮮血,求助于他,卻聽到電話那端女人的嬌笑。暗戀他十年有余,離婚轉身不過一瞬間。后來,江時羿在每個深夜看著她的照片,數著她離開的時間,從一天一周,到一月一年。直到經年后再重逢,他孑然一人,眼尾泛紅地盯著她,而她領著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泰然自若同他介紹“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