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想了想說:“那就等回來了再改口。”
何鈺低下頭,沒再糾纏。知道自己又失敗了。那之后,何鈺發現,顧池似乎把對妻子的思和都投注在顧瑀哲上了,對孩子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有時候何鈺想問他:“怎麼說都是別人的孩子啊!你就不想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嗎?”
可是不敢問,怕問了會和顧池連朋友都沒的做。
于是就這樣拖著拖著,拖到了這個年紀,拖到都累了,想放棄了,卻又總是舍不得。舍不得顧池真的一個人,沒人幫他,沒人心疼他。
可是江倩兮回來了,他盼了那麼多年的人回來了,終于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放手了。
何鈺回憶著自己這場二十三年來的單,輕輕笑了笑:“我不后悔,我只是累了,江倩兮,你要好好對他。”
“不然,我真的會變一個壞人。”何鈺的微笑中帶著眼淚,“很壞很壞的人。”
江倩兮抬頭,看著的眼睛道:“不用你囑咐我,只要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一直是對他最好的人。”
何鈺站起來,微笑著點了下頭:“好,祝福的話我就不說了。再見,江倩兮。”
江倩兮點了點頭:“再見,何鈺。”
兩個人友好地握手后,得有禮地互相道別,何鈺還有很多工作要忙,轉就走了。江倩兮坐在位子上,吃著何鈺請的面條,心里想著,這是個不錯的人。
可惜,我更好。
江倩兮吃完面條,跑著回到了醫院,這時顧池和趙教授還沒聊完。江倩兮在辦公室外面將門開了一條往里看,只見顧池坐在里面和趙教授看著電腦上的文件在說著什麼,認真專注的樣子特別好看。
看了好一會兒,顧池似乎終于發現了有一道目盯著他,轉過頭來,看見是江倩兮,忍不住在房間里對出一抹笑。那笑容溫和從容,像是暖暖的晨一樣,照亮了前方。
江倩兮被那笑容迷住,忽然想起當年上大學的時候,也總是這樣,去他的實驗室外面找他。他認真做實驗的時候,不敢打擾他,就這樣在門后,在窗外看他。他總會像是有心電應一樣,忽然抬起頭來,準確地找到的位置,然后對出一抹笑容,讓的心里甜上好久。
辦公室里的顧池匆匆結束和趙教授的對話,走出辦公室打開門對說:“等久了吧!”
“沒事,你慢慢聊。”江倩兮說。
“聊好了,剩下的明天去老師的實驗室再說。”說著他帶著江倩兮走了,順手還和趙教授揮手告別。
趙教授點點頭,又了顧池懷里的那個孩,約中忽然想到,啊,是那個兮兮啊!
那個在他的實驗課上,無數次把他的得意門生輕易勾走的孩。趙教授笑笑,那些年輕人的青春畫面像是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地浮現在眼前。唉,年紀大了,就是容易想到以前的事。真是對讓人羨慕的小。
“我剛才見到你老婆了。”江倩兮走在前面,挑眉道。“老婆?”顧池疑。“裝你老婆的人。”江倩兮又說。
“哦,何鈺。”顧池點點頭,他剛才也看見了,“怎麼了呢?” “我覺得還不錯,優雅、知、大方、談吐不俗。”江倩兮停住腳步,靠在走廊的窗邊,好奇地問,“說實話,這麼多年,你真的沒想過接嗎?”
“……”顧池看著沒回答。
江倩兮笑瞇瞇地推了他一下:“哎呀,你說嘛,我不會生氣的。”顧池深吸一口氣,靜默了一會兒道:“實話就是:想過。”
江倩兮瞪大眼睛,悠閑的姿態瞬間變得有點僵,站直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了,勉強維持著和煦的面容,輕聲問:“那為什麼最后沒接呢?”
“就是覺得我跟還是不合適。”顧池走到窗邊,皺眉道,“主要是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不想害。”
“就像你說的,是個不錯的姑娘。脆弱的時候我真的會想逃到邊去,可是,理智的時候又會覺得這種想法太卑鄙了。”
“也許再過個十年二十年的,我會接吧,誰知道呢?”顧池笑了一下。
江倩兮整個表都已經冷下來了:“你這答案是想氣死我嗎?” “不是你讓我說實話的嗎?”顧池忽然警惕地辯解道。
“呵呵,我怎麼想到你的實話是這樣的?”江倩兮氣呼呼地瞪著他道,“你就應該回答我:沒有,從來沒想過,我一直等著你,從來沒有三心二意!你出對那人那麼欣賞的表是什麼鬼?!”
顧池有點無辜:“我是在等你啊!”
“等個屁。”江倩兮抬手打了他一下,“你這就是神出軌你知道嗎?還想過?你到底想過幾次?”
顧池已經不敢說真話了:“就……就一次。”只有他母親去世的那年,他想過一次。
江倩兮手一把抓過顧池前的服,踮著腳對著他的眼睛兇地說:“那就是神出軌了一次
?” “我覺得你有點釣魚執法。”顧池微微反抗道。
“我就釣魚執法怎麼了?”江倩兮道,“我不好言好語地問,你會說實話嗎?顧池啊顧池,你這小老頭花花腸子還多。”
“前幾天還我一枝花,今天就我小老頭。”顧池不高興地抬手的臉頰。
“呵,前天的你和今天的你,在我眼里已經是兩個人了。”江倩兮立即將他拉下來,湊近他的耳朵說,“敢出軌,我可不會輕易原諒你。”
“今晚給我洗干凈等著。”說完在他耳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哼了一聲放開他轉走在前面。
顧池了被吹得有點的耳朵,有些疑地看著的背影。這家伙還和以前一樣,像個流氓似的。
江倩兮佯裝生氣地走在前面。其實,當然理解顧池,誰不愿意過輕松的日子呢?顧池也只是個普通人,也會脆弱,會累,也會想要懶,會搖猶豫。
能理解。畢竟,如果是別人,可能早就堅持不住了,哪里等得到回來呢?!
但理解歸理解,生氣還是要生氣的,不生氣怎麼能找借口懲罰他呢?今晚,必須讓他從到心再次臣服!讓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對別人有一點點想法!
兩人又在醫院等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拿到了檢查報告,檢查報告顯示江倩兮的和細胞活都高于正常人。
顧池特地把報告拿到相的朋友那兒去看了一下,醫生說可能是因為高速運轉產生的一些不適,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后期要注意觀察。
最后醫生給江倩兮開了一些暈車藥。
江倩兮看著手里的暈車藥有點無語:“這趟車開了那麼久,確實應該吃點暈車藥。不過我的反弧度也太長了吧!這都過去多久了,居然才開始暈。”
“反應有時候是滯后的。”顧池道,“要不你這些天就在家里休息休息,別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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