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瑀哲,出來吃飯了。”顧池在外面。
“哦,來了。”顧瑀哲將屜的鑰匙放在儲蓄罐里,走了出去。炒面已經裝好放在碟子里了,顧池溫和地說:“冰箱里沒菜了,晚上就簡單吃點吧!”
“哦!”顧瑀哲無所謂吃什麼,拿起筷子就埋頭吃起來。江倩兮也拿起筷子吃起來,可沒吃兩口,居然惡心干嘔起來。用力地拍了拍口泛上來的酸水,難得眼睛都潤了。
“怎麼了?”顧池張地問。“這面是不是過期了?有點餿。”江倩兮道。“怎麼會,很好吃啊!”顧瑀哲立刻護爹,“人就是矯!”
江倩兮看著顧池擔心的表,連忙安道:“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最近吃什麼都覺得惡心。”
顧池看著不說話,過了好久才小心地問:“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江倩兮瞪大眼睛,一瞬間有點恍然大悟!對啊,就憑著二十三年前婚后那同房的頻率有可能啊!
顧瑀哲一口面條塞在里,不上不下地瞪著江倩兮,心道,他爸這是……喜當爹?
別的也就算了,這不行啊,這門親事他不同意!
江倩兮從顧池手上接過剛從樓下藥店買的驗孕棒的時候,臉上有些熱熱的。上一次用這玩意兒的時候還是大三那年的暑假,和顧池一起出去旅游,回來后“大姨媽”一個多月都沒來,開始張了。自己還沒畢業呢,這萬一要是中招了可怎麼辦?
大晚上的打電話把顧池出來,在家后面的小巷子里咬著手指,一臉張地問:“怎麼辦?完蛋了。”
“怎麼了?”年顧池見一臉崩潰的樣子,連忙握住的手臂問,“出什麼事了?”
“我……”江倩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道,“我這個月‘大姨媽’沒來。”
才二十歲的顧池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滿臉通紅地問:“是……是有了嗎?”
“不知道!”江倩兮跺著腳道,“都怪你!說和我出去旅游,結果什麼地方也沒玩就躲在房間里干這事了。”
“我……我……”顧池也有些慌,也有點冤枉,明明他去的時候沒打算干些出格的事的,還特地訂的雙人間,是江倩兮半夜非要說他勾人,對他這樣那樣的,第二天還懶洋洋地不愿意出門,黏著他在房間里睡覺,他一個氣方剛的年輕人剛開了葷自然控制不住……
“你什麼你,你說現在怎麼辦吧?”江倩兮兇又可憐兮兮地問道。
“有了就生下來結婚。”顧池沒有猶豫地說。
“你說生就生,生下來誰帶啊?誰養啊?”江倩兮一想到要生孩子就開始焦慮了。
顧池連忙說:“我帶,我養。要是真有了,我今年就不考研了,反正大四了也可以出去實習,我的學歷去藥研廠找個工作不難的,我的導師上次還問我要不要去他的實驗室工作,雖然第一年收不高,但是錢還是夠的。至于孩子,白天可以讓我媽帶一下,晚上我們自己帶。”
江倩兮看顧池一下子就把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心里倒也不慌了。確實他們明年就大四了,兩個重點大學的畢業生,畢業后怎麼都能找一份糊口的工作。
“可我不想這麼早生孩子!”江倩兮急哭了。不就是饞顧池的嗎?沒想到吃完后癥這麼大啊!
“別哭了、別哭了。”顧池嘆了一口氣道,“你要是不想要……也可以。”
“好啊,你是不是就等著我說這句話呢?這樣你就可以不用負責了?”
“我沒有。”顧池連忙抱住,“我怎麼會不想要呢?你給我生的孩子,我肯定喜歡死了。”
“真的嗎?”
“真的。”顧池笑了笑,安道,“雖然這是計劃外的,可也是禮啊!”
“有道理。”江倩兮了肚子問,“會是男孩嗎?我希生個和你一樣的男孩,這樣我就有兩個王子了。”
“我喜歡孩,甜甜的小棉襖。”顧池說。“男孩。”
“孩。”
“男孩。”
“好吧,都聽你的,先生個男孩再生個孩。”顧池的聲音在昏暗又狹長的巷弄里顯得那麼溫又愉快。
“才不要,生一個就夠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結婚啊?!”
“你年齡不夠。”“那先辦酒……”“行吧,有了就辦酒。”
兩人在巷弄里商量了半天,顧池又跑到藥店賣了幾驗孕棒,給江倩兮讓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驗一驗。江倩兮接過驗孕棒的時候看著顧池兩只耳朵都紅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顧池一大清早就給江倩兮買了早點送來。他敲開江家門的時候,江爸爸剛好出門上班:“來了啊,兮兮還在睡呢,你去吧!”
“好的。叔叔路上注意安全。”顧池禮貌地打招呼。“哎。”江爸爸還是很喜歡顧池的,對他們往的事也喜聞樂見。顧池進家,將早點放到客廳里,然后輕車路地爬上二樓,推開江倩兮的房門。江倩
兮正蓋著一床薄被呼呼大睡,房間里的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把自己卷得的,只了一個頭出來。
顧池笑了笑,走過去江倩兮的腦袋說:“起床了,懶鬼。”江倩兮不理他,他靠過去:“兮兮,兮兮,兮兮姐姐!”
江倩兮閉著眼睛翻了一個,還是不理他。顧池了的耳朵,又扯扯的頭發:“明明醒了還不起來,裝什麼裝?”
江倩兮閉著眼睛,用剛醒來那種慵懶又沙啞的聲音說:“麗的公主陷了沉睡,需要王子親十口才能醒來。”
顧池笑:“公主沒有刷牙,王子有點嫌棄。” “十口。”江倩兮噘著,固執地索吻。
“真拿你沒辦法。”顧池說著嫌棄的話語,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容,俯下去,對著江倩兮一頓“啪啪啪”地親,“好啦,十口。”
“我覺被你的口水洗了一把臉。”江倩兮睜開眼睛笑著說。
“好了,別鬧了,快起來去驗一驗。”顧池的眼睛下面帶著深深的黑眼圈,他昨晚一晚上沒睡,甚至想了婚宴要擺幾桌,要去什麼酒店,孩子什麼名字,甚至跟他爸爸說了,希能在家里的幾套房子里選一套房子當婚房,他爸爸也同意了。他考慮了很多很多,然后一想到馬上就要有孩子了,又是張,又是激,還有一點點害怕。他怕自己不能很好地照顧江倩兮和孩子,怕讓他們委屈。
可是他又很期待,想到兮兮會為他生一個可可的小寶寶,就高興得一晚上都坐立難安。
江倩兮還是躺著不,顧池低聲哄道:“好兮兮快點去啦,你想急死我嗎?”
“不用驗了。”江倩兮躺在被子里悶悶地說。“怎麼了?”
“昨晚來了。” “啊?”
“‘大姨媽’,昨晚來了。”
“……”顧池石化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貌似寬地說,“沒事,以后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