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倩兮想到這里,忍不住輕笑一聲。顧池聽到這笑聲耳垂微微燒紅了,剛想說什麼,又被江倩兮霸道地吻住,雙手還特別不規矩地在他上。當的手越來越向下的時候,顧池像是被電到一樣,忽然猛地推開,這一次用的力氣很大,江倩兮撞在沙發椅上發出很大的聲音。詫異地抬起頭,瞪大眼睛,有些不解地問:“怎麼了?”
顧池背過去,似乎整個人都在發抖。他著氣,咬著牙齒道:“你回房間去吧!”
“不是,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江倩兮從沙發上站起來問,“你……你不想嗎?”
“我讓你回去!”顧池忽然吼了一句。
江倩兮被嚇了一跳,雙手握拳,咬著,委屈道:“你兇什麼兇?你不喜歡嗎?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主的嗎?”
“以前是以前,我現在年紀大了,不需要你這樣。”顧池的背微微彎著,雙手握著窗臺上的不銹鋼桿,手心又涼又疼,可是他卻麻木得一點也覺不到。
“你什麼意思?”江倩兮有些惱了。
“字面上的意思。”顧池用力地閉了閉眼睛,轉過頭來著江倩兮道,“你總以為我什麼也沒變,可是江倩兮,我改變的地方太多了。
“多到我都不想告訴你,不想你知道,因為我希在你心里我還和從前一樣,是你喜歡的那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真的不懂你,你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喜歡現在的你?”江倩兮急得跺腳,“跟你說我喜歡!喜歡!我你!顧池!”顧池聽到這樣的表白,沒有一點開心,只是疲憊地閉上眼睛解釋道:
“別說了,你走,我不想聽。” “為什麼?”江倩兮不愿意輕易放手,步步地追問。
顧池背對著,咬著牙一直在哆嗦,心在掙扎,也在掙扎,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他死死地抓著欄桿,掙扎著要不要告訴自己的真的很糟糕,醫生說過他手的并發癥很嚴重,如果繼續惡化下去很可能就會中風癱瘓,讓他變一個廢人。
可是他知道自己告訴了江倩兮更不可能離開他,會照顧他,他,用余生陪伴他。
可那麼好,那麼漂亮,那麼年輕,像一團火、一道一樣明亮又艷麗,他怎麼能讓就這樣和自己這個快要癱瘓的老男人捆綁在一起?
他……他舍不得。
顧池越想越激起來,再也不能控制,抖甚至更加嚴重起來。他全搐地倒在地上,嚇得江倩兮尖起來。顧池臉鐵青地指著自己的上,江倩兮連忙撲過去,在各個口袋里翻著,終于找出一瓶藥,抖著手打開,倒出來一把問:“幾顆?吃幾顆啊?”
可是顧池沒法回答,全搐到幾乎窒息,他的大腦卻很清醒。他很難看!很氣憤!他恨不得死了!他最不想讓看到這一面,居然當著的面發作了!
他這麼丑陋、惡心、虛弱,甚至扭曲的樣子!
顧池痛苦得想要喊,卻不出來,搐得咬到了舌頭,鮮從里流了出來。江倩兮用力地看著藥瓶上的說明書,終于確定吃三顆。拿起藥丸送到顧池邊,卻喂不進去,他的下已經痙攣得僵,本掰不開。急得滿頭大汗,終于在行李箱里找到一把鑰匙。把鑰匙進顧池的里,用力撬開一點隙,將藥丸灌了進去。
顧池還在不停搐著,江倩兮將他的頭歪過來,用手按住他的,不讓他傷害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搐終于停止,顧池緩了過來。
他沉默而又艱難地坐了起來。江倩兮想去扶他,卻被他推開:“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吧!”
顧池的聲音很沙啞,江倩兮坐在地上,難過地看著他。顧池厲聲道:“快回去。”
江倩兮了解顧池,知道他不愿意自己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連忙站起來說:“好、好、好,我回去,你別生氣。”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江倩兮是笑著說的,但是眼里滿是淚水,聲音也滿是擔心。
顧池沒有回頭,也沒敢再說一句話,因為怕自己隨便一就又會變回剛才那種丑陋的樣子。
江倩兮站在房間外面,默默地低著頭。顧池的一直很好,以前本沒有這種病,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他才會變這樣的?江倩兮難過地想。
不在的這些年,顧池到底是怎麼過的?
第二十一章 顧池,我你,永遠都你
江倩兮打通徐的電話的時候,徐正在床上給孩子讀睡前故事。接起電話,還沒講兩句,孩子就不停地在邊上:“媽媽,你怎麼還不讀啊?快點讀。”
“媽媽打電話,寶寶,你先睡好嗎?”徐溫地在電話那邊哄著,可是孩子沒聽完故事,怎麼可能滿足,嚷嚷著就是不肯。徐沒辦法,只能讓江倩兮等一會兒,先把孩子哄睡了再回過去。
江倩兮自然滿口答應,掛了電話,獨自一人坐在酒店房間的大床上,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不時會有
喇叭聲傳來。握著電話,雙手將雙抱著,眼睛盯著面前的那堵墻。顧池就在隔壁的房間里,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麼?
江倩兮真的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分開。一直在忍耐著,忍耐著不讓自己去找他。真的很想快點回到悉的生活,那是的安全舒適區,真的太想回去了。
可是,顧池卻不讓回去,也許自己應該和他說得更清楚一點,把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重量和意義說得更明白一點,這樣他會相信真的不在乎這二十歲的年齡差嗎?
江倩兮按亮了手機,打開顧池給申請的微信號,號里只有今天剛加的六七個老同學。江倩兮點開顧池的微信,顧池的微信名就是顧池,頭像是一個天空的圖片,朋友圈里什麼也沒有,空的,連首頁圖片也沒有設置。
江倩兮點開自己的朋友圈,想了想將今天的照片發了三張上去,一張是顧池帶去公園看的那棵桂花樹,一張是顧池走在前面的背影,一張是自己的自拍。
在朋友圈寫著:“我家的桂花樹在市公園長得很好呢,又高又大,枝葉繁茂。謝謝顧先生,以后每年都要帶我來哦,你!”
寫完,就點了發送鍵。
過了好一會兒,只有張樂魚評論:“是我和顧池一起挖過去的,也該謝謝我。”
江倩兮回復:“謝謝小魚兒!”
張樂魚:“好多年沒人這麼了。”江倩兮:“親切嗎?”
張樂魚:“有點油膩。”江倩兮:“……”
顧池:“……”
江倩兮一見顧池回復,連忙點開顧池的對話框:“還沒睡啊?”然后盯著對話框,只見對方正在輸,可輸了半天,卻沒信息回來,過了兩三分鐘,連正在輸都沒有了。
江倩兮嘆了一口氣,心想,這麼糾結的嗎?他都這個年紀了,白得個年輕媳婦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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