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聶婧溪這是承認了？

承認真的早就發現陸闖和的關系，而因為喜歡陸闖，陸闖又不愿意跟結婚，所以暗中雇傭了人縱火要燒死？

聶婧溪的很重要，喬以笙的命就不重要？！

以前楊芊兒對聶婧溪恨鐵不鋼，說聶婧溪腦，聶婧溪轉頭問，是不是真的腦。

彼時喬以笙認為不好做判斷，也無法正面回答，所以側面轉移開話題。

現在倘若事實就是如此，那喬以笙覺得完全可以蓋章了，聶婧溪就是個腦。

為了個本不喜歡的男人做出這種毀掉自己人生的事，可夠愚蠢的。

愚蠢得喬以笙都擔心打了聶婧溪之后，會傳染到上來。

“你這是犯罪你知道嗎？”喬以笙提醒，“已經不是小叔叔跟我求個，我個人放過你就完事了。”

當初一共兩場火，一場工地的，一場宿舍的，工地里有工人傷，宿舍里除去遭殃，還牽連了一個莫立風。

“我知道是犯罪。”聶婧溪看著喬以笙，“不管你信不信，那并不是我本意。”

喬以笙蹙眉:“講清楚，那你的本意是什麼？”

聶婧溪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某種支撐，的腰背已不如方才直:“我的本意還有什麼意義嗎？事實就是，人是我花錢雇傭的，火是我雇傭的人放的，以笙姐姐你差點被燒死。”

“我為差點被你害死的人，要知道完完整整的真相。”喬以笙問。

聶婧溪說:“你就不擔心，我為了給我自己開，撒謊？”

喬以笙說:“那你倒是開看看，我憑自己本事來判斷你是不是撒謊。”

聶婧溪笑了笑，笑意里流一慘淡，然后娓娓道:“我知道你和陸闖私底下是有往來的。”

“你是陸闖喜歡的人，我想全面地了解，你是什麼樣的。”

“你去工地之后，我得知你不是一個人住，而是有個同屋的后勤大姐，覺得這是一個觀察你生活的好機會，也許還能拍到你和陸闖在一起的照片。”

“私家偵探迅速幫我調查了后勤大姐的背景，我發現后勤大姐的兒可以作為收買后勤大姐的突破口，所以我雇傭了后勤大姐。”

“……”喬以笙無語。所以那位后勤大姐彼時是雙面間諜？一面替小劉，或者說是陸闖，監視的一舉一，一面替聶婧溪觀察？

“不過沒多久，后勤大姐就被調走了，不和你住一起了。我也沒勉強了。”

“后來，陸闖出車禍，重傷，殘廢了。”

“我覺得陸闖是裝的。他大概真的傷了，但不至于到殘廢的地步，我猜測殘廢應該只是他為了推和我的婚約，順勢為之。”

“應該怎樣能驗證我的猜測？”

聶婧溪使用了提問的語氣。

又自問自答:“我想，能讓他出破綻的，只有以笙姐姐你了。”

稍加頓挫，頓挫期間的兩只眼睛靜默地看進喬以笙的眸底，再接著說:“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死。”

說完聶婧溪就又笑了一下:“聽起來很假，我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講出的這句話……你們又怎麼會相信……”

轉頭，重新出窗戶外面:“……火災的事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即便我在事發生之后就第一時間站出去跟大家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的……”

“我注定是一個不討喜的人……來了霖舟也一樣……”

“我的份很尷尬……我手里拿著的份，看似讓陸家的人都喜歡我，實際上他們心里都是討厭我的……”

“討厭我擁有他們陸家的份，討厭我有資格挑選他們，討厭我上的婚約迫使他們來爭取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就算我什麼都沒做，也不會有人喜歡我……”

喬以笙微抿一下。或許聶婧溪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聽傾訴、安的人，但喬以笙無法為這個人。

方袖倒是走近聶婧溪:“阿溪……”

看起來想抱住聶婧溪，但大概因為對聶婧溪的那份愧疚讓覺得沒資格，所以抬起的雙手猶豫了兩秒，又放下去了。

聶婧溪微微仰頭，了一下眼淚，轉回來:“抱歉，我個人的事和以笙姐姐你無關的，以笙姐姐你想聽的不是這些，你只是想了解火災而已，我偏題了，對不起。”

“火災……”聶婧溪像在回憶什麼，喃喃，“我沒讓后勤大姐縱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