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涼颼颼的視線斜睨過來,無聲地給了一記警告。
喬以笙強行憋住笑意。
陸闖和喬以笙都沒有當眾說出昨天陸闖其實被下過藥的事實。
因為沒有證據。
以余子譽現在的狡辯,即便講出來了,余子譽也能說他的藥沒用過,不知道陸闖是被誰下藥的。現在又沒法驗下在陸闖上的藥和余子譽買的藥是同一種。
只會吸引大家的焦點在陸闖上,白白讓陸闖更加面無存。
不過喬以笙很不悅地譏嘲了一句:“你這不是關心,你這是下三濫。下三濫的東西,就留給你自己這種下三濫的人吧。”
余子譽的目在喬以笙和陸闖之間來回飄了兩下,笑著說:“聶大小姐之前不是很嫌棄我們陸闖表弟嗎?怎麼訂婚之后,這麼快就維護陸闖表弟了?”
喬以笙倒沒否認:“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再嫌棄他,他頂著的也是我未婚夫的名頭,欺負他,就是不給我面子,和欺負我有什麼區別?”
陸闖:“……”
隨即喬以笙還特地示意了趴在腳邊的圈圈,補充一句話:“這條狗也是。它現在是我的兒。”
圈圈的腦袋依偎著喬以笙的小,歡快地“汪汪”兩聲像是回應喬以笙對眾人的撂話。
余子譽道:“好,既然聶大小姐這樣說了,那我以后不管遇到陸闖表弟還是這條狗,一定都繞道走。”
“但是我沒做過的事,請聶大小姐也明察秋毫,不要聽信別人的誣蔑,往我上潑臟水。”
“我草你媽的臟水!”余子榮破口大罵,罵得太順口,本沒反應過來余子譽的媽和他的媽是同一個。
還是余亞蓉氣得渾發抖,上前就給了余子榮一記大耳刮子:“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兒子?!”
因為毫無防備,余子榮挨了個結結實實,然后余子榮簡直就跟瘋了似的:“是啊!我不配當你的兒子!只有子譽才配當你的兒子!”
雖然兩條手臂被阿德桎梏在后,但余子榮用了他的兩條胡踢出去,毫不考慮被他踢的對象是他的母親。
而余亞蓉也確實被余子榮踢中了膝蓋,猛地跪倒在地。
余子譽迅速跑過來將余亞蓉帶離余子榮面前:“你真的是沒救了!”
余子榮目眥裂,又對余子譽瘋狂地輸出臟話。
然后余子榮猛地向喬以笙再次料:“你以前被綁架,余子譽也有份!我聽到他和我媽說的話了!我的手機里有錄音!我現在放給你們聽!”
余子譽有份參與綁架這件事,陸闖當初早就調查出來了,只是為了不驚藏在余子譽背后的主使,才按兵不到現在,不想今天要由余子榮抖落出來了……?
眼瞧著余子譽的臉又一變,估余子榮的錄音確實錄到了東西,喬以笙決定暫時收回對余子榮的“草包”評價。
阿德也暫且是松開余子榮的一只手,方便余子榮取出手機,并翻出錄音,播放出來給大家聽——
余亞蓉:“靠譜嗎?”
余子譽:“放心吧,媽,靠譜的,之前我已經合作過一次了。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喬以笙被他前男友的男朋友綁架,說是什麼綁架錯了人,因為喬以笙長得和陸闖當時的朋友像才被誤認的?然后要陸闖出面幫忙救人?”
余亞蓉:“噢,記得記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余子譽的語氣還自豪,帶著對余亞蓉炫耀的意思:“其實就是我去醫院找的那個人,許什麼來著我忘記了,反正就是喬以笙前男友的男朋友。”
“我跟他,喬以笙和陸闖私底下有,聯手害死了喬以笙的前男友。讓他如果不相信的話,就抓了喬以笙試試看,看看陸闖會不會有反應。”
“那時候如果運氣好一點,按照原計劃,即便沒有功地借他的手讓陸闖有去無回,也能試出陸闖的是不是真殘了。”
余亞蓉狐疑:“聽著,這是之前你們合作過的一次也沒功啊?怎麼就靠譜了?”
余子譽安道:“那只是因為意外才沒功的,整個計劃其實是沒問題的,ta給我發來的東西也沒有騙我,也沒有害到我,就是讓我一起獲利了。所以這一次再合作也是沒問題的。”
余亞蓉:“……行吧,到現在了,那也只能說死馬當活馬醫,做就做吧。”
……
錄音播放結束。
在場的所有人暫時都沒有講話,只是全部將目集中到余子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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