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風采大賽上的，同樣演奏這首曲子，聽著就比現在難過許多。

這麼多年沒拉小提琴，喬以笙確實是手生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生疏。

而且也有點張。

即便觀眾只有陸闖和圈圈，也張。

只是這首曲子比自己所以為的還要爛于心，幾乎形記憶，所以喬以笙很流暢地從頭演奏到尾。

最后一個音符收起時，蹲在陸闖腳邊的圈圈率先朝搖著尾“汪汪汪”，仿佛一個合格的觀眾正在給鼓掌。

喬以笙笑著，便當作正式的演奏一般，順便做了個謝幕的作。

陸闖則是走上前，替把小提琴先放回琴盒里，然后問:“喬圈圈，告訴我，你現在開心嗎？幸福嗎？”

雖然不明白他突然問這個干什麼，但喬以笙認為毫無問的必要:“不明顯嗎？”

說著圈住陸闖的脖子，明確地回答他:“我很開心陸闖，我也很幸福，陸闖。”

陸闖又問:“那你的開心和幸福之中，有沒有一部分是我帶去給你的？”

又對他自己沒信心了嗎？喬以笙親了親他，仍舊用篤定的語氣告訴他:“聽清楚，陸闖，有的，有你帶來我的，我現在的開心和幸福之中，你的存在，占據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陸闖勾，眼底閃爍細碎的芒:“我也很開心，我也很幸福。我現在的開心和我的幸福，幾乎全部都是你帶給我的。”

喬以笙特別自信:“那當然。”

并驕矜地笑了笑:“陸闖，我就是你的全部，對嗎？”

“對，”陸闖低頭，額頭抵著的額頭，低低地重復，“喬圈圈，你就是陸闖的全部。”

圈圈繞著相擁的他們兩人，嗷嗚嗷嗚地喚，似乎不高興它被他們忽略。

喬以笙原本想給圈圈一點安的。

陸闖捧住的臉，讓繼續正視他，接著道:“那，我們去領證吧，喬圈圈，我們去領證。”

“婚禮可以等你做好準備之后再辦，結婚證我們先去領了吧。我們倆私底下悄悄地領，不告訴其他人。”

他張這樣，喬以笙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噗嗤笑出聲:“行，那就去悄悄領了吧。”

不給他吃下這顆定心丸，他怕是又要胡思想。

因為答應得太迅速、太過利索，導致陸闖愣在原地。

喬以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傻了你？”

陸闖當真是一副傻樣。他捉住的手，牢牢握住:“你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清楚。”

喬以笙無奈又好笑，滿足他的要求，一個字一個字清楚地重新講一遍給他聽:“我、說，可以，我們可以悄悄先去把結婚證給辦了。”

話尾音尚未落下，喬以笙就雙腳離地，被陸闖抱起。

本能地摟住陸闖。

陸闖就這麼帶著原地轉了幾個圈。

轉得喬以笙頭都快暈了。

圈圈還以為他們在玩什麼游戲，歡樂地撒開腳丫子跟著他們一起轉。

喬以笙真想對圈圈說:“請記住你是孩子！不要什麼都跟你爸爸瞎學！”

由于深知圈圈聽不懂，喬以笙改為教訓陸闖:“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在圈圈面前表現得正經一點，免得它傻乎乎地跟著你不正經。”

陸闖剛剛把放回地面，本沒聽進的話似的，自顧自說:“喬圈圈你給我等著，別反悔。我這兩天就回陸家，把戶口本出來。我們馬上去民政局領證。”

喬以笙:“……”原來他拿戶口本，還用的？

陸闖還不放心，又出他的手機，點開錄音功能:“來，喬圈圈，留證。”

“……”稚至極，喬以笙簡直要無語。

卻還是繼續滿足陸闖的要求。

湊近他的手機，喬以笙目筆直地看進陸闖的眼底，說:“陸闖，趕把你的戶口本從陸家出來，到時候我揣著我的戶口本，帶你去民政局，把我們的結婚證給辦了。”

陸闖的眼波微微閃:“喬圈圈，你知道我現在想干什麼嗎？”

……還能想干什麼？他的雙眸里兜轉著赤的。喬以笙可沒力繼續陪他。

所幸，大炮在這時候來了通電話，向陸闖匯報，負責暗中盯著余子榮的人傳消息，著在在樹叢里睡了一夜的余子榮醒了，現在人已經從宜莊園氣勢洶洶地殺向陸清儒的別墅，提醒陸闖差不多時間可以過去看戲了。

喬以笙和陸闖便上樓拾掇一番，出門去。

其實據喬以笙的原定行程，即便沒有余子榮這件事，也是要過去一趟陸清儒的別墅。

因為宋紅和聶婧溪今天都要跟著聶季朗回聶家，喬以笙得做做表面功夫，送一送宋紅，和宋紅道個別。

之前只是跟聶季朗提要求，把聶婧溪強行從陸家帶走。

宋紅估計是擔心聶婧溪，主提出也先回聶家，等喬以笙和陸闖定下結婚的日子之后，再過來。

而在知道了自己和陸清儒存在緣關系之后，這趟前往別墅的一路，喬以笙的心境自然而然地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了。

當初和聶季朗的dna鑒定結果，既然也是沒有出錯的，那麼從現在的狀況顯而易見可推出，的父親喬敬啟，并非佩佩和聶老爺子所生，而是佩佩和陸清儒的兒子。

無論佩佩和陸清儒當年的分離況，還是喬敬啟的年齡，也都證明了，佩佩必然是在嫁去聶家之前，就懷孕了。

喬以笙記起冒冒失失的楊芊兒曾經問過宋紅，佩佩和陸清儒是否發展到有過之親的地步，宋紅的回答是，那個年代人的清譽是很重要的。

彼時喬以笙當作是否認的意思，如今回憶起來，結合眼前的來看，宋紅真正的意思恐怕是:因為人的清譽很重要，所以必須瞞。

——當然，這前提是，宋紅知。

那麼宋紅知的可能有多大？

喬以笙和陸闖均認為，起碼在佩佩和陸清儒有過之親這件事上，不說百分百，那也是百分之九十九，宋紅知。

除非佩佩并不如目前所知的訊息中所現的那般信賴宋紅。這種可能特別小，畢竟連聶季朗那個老狐貍，都承認宋紅以前和自己母親的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