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門只是象征的,接著人便自行打開門,走進來。
關上門,陸闖揚了揚手機:“看見了,因為我已經在修車鋪外面,所以沒接。”
喬以笙從床上坐起:“我剛跟我表哥通完電話。”
陸闖皺眉扯掉包在頭上的干發巾:“不先吹頭發啊你?想腦子進水?”
喬以笙就不吭聲地斜眼睨陸闖。
陸闖知道這意思就是給他一次機會重新措辭,但陸闖沒有,他的指尖彈一下的腦門:“不先吹干頭發就是你的過錯,我講話難聽讓你長長記也好。”
說著陸闖將喬以笙從床上抱起來,抱進衛生間,扯過浴巾鋪在的洗臉池臺面上,然后將喬以笙放下去坐在上面,他再門路地取出吹風機,上頭,給吹頭發。
喬以笙實在困,連坐著都到累,也不管方不方便他幫忙吹頭發,直接朝前一傾,下抵在他的肩膀上,瞇起眼睛睡:“我明天請半天假。”
雖然吹風機嗡嗡作響的運轉特別大,但因為的就靠在他的耳朵旁邊,所以陸闖聽得見的聲音。
陸闖早料到知道后也會想要一起,他打趣的是:“假都只舍得請半天?”
喬以笙嘟囔:“第一期工程在收尾階段,好多事要做,不能全丟給師兄。”
陸闖的指尖在喬以笙的頭皮上:“那你現在這麼累,就不怕自己訂婚那天的狀態不好?”
喬以笙:“反正是假的。”
陸闖:“你的意思是,以后我還是要重新和你訂一次婚?”
難道不需要嗎?他難道還想利用這次假訂婚蒙混過去?——這兩句話喬以笙沒說出口,否則顯得好像很想嫁給他似的。
而對訂婚的緒也從不痛快又衍生出委屈出來。本來訂婚和結婚都該是一生一次好的期待,卻要先被假訂婚給消耗掉憧憬。
喬以笙沒好氣道:“你提什麼親啊?你不提親我明天也不用請假了。”
只是陸闖自己去見杜晚卿,說明不是陸家的意思,是陸闖的個人行為。
喬以笙聽戴非與講的時候,心里就又犯堵了。他何必把假訂婚搞得跟真訂婚一樣?
陸闖偏偏還氣:“你舅媽又不知道?一切當然照著真訂婚來辦。我都要和你訂婚了還一聲不吭,你舅媽該以為我是什麼垃圾?”
要照真訂婚辦,那怎麼不全部當真訂婚?喬以笙悶悶不樂地頤指氣使:“快點吹。明天還要早起。”
陸闖先是輕哧一聲,似想吐槽的脾氣,但他真正出口的是:“遵命,公主殿下。”
“……”喬以笙尷尬得騰空的腳趾都蜷起來了,趴在他的肩膀上又忍不住翹起角,里卻是說,“幾歲了?不稚啊你?我早就不玩角扮演游戲了。”
“嘁,誰跟你玩角扮演?”陸闖的語氣特別嫌棄,手指則仍舊溫地梳理著的頭發。
不是玩角扮演的意思,就是真拿當公主了。喬以笙覺得他又有進步,至這一句話沒之前那麼重的土味了。
等他關掉吹風機的時候,喬以笙摟他的脖子,兩條掛到他的兩側腰間:“公主現在要起駕回床上睡覺。”
“給你點你就開上染坊了。”陸闖將從洗臉池臺面托起來的同時,拍了拍的屁。
喬以笙困得都懶得打他了:“真是便宜你了。都已經籌備訂婚了,你才跟我舅媽提親,我還不能告訴我舅媽,我舅媽如果想反對,也會因為我看起來是愿意嫁給你的而同意。”
陸闖把放到床上,給蓋上被子:“嗯,便宜我了。”
喬以笙再次被他的反應氣到了:“小人臉。”
側過,攏被子睡覺,不想再理他,否則怕自己會堵得失眠。
之后喬以笙忽然意識到:陸闖走了,并沒有在這里留宿?
——太困了,管不了他了,走了就走了吧。
第二天早上八點,喬以笙便又看見陸闖了。
莫立風已經去上班了。
阿苓也照常去工地。
陸闖開著他那輛新越野等在修車鋪門口,堂而皇之地降下車窗,連遮掩用的漁夫帽和口罩都沒戴了。
喬以笙坐上車的時候先被他的西裝給吸引眼球:“……不熱啊你?”
陸闖說:“那難道要我隨便穿短和拖鞋?”
喬以笙憋笑。
陸闖拉了拉臉:“喬圈圈,差不多行了。”
喬以笙偏偏又瞥了一眼車后座滿滿當當的禮盒:“提親就送這麼點東西?陸大老板是不是太寒磣了?”
陸闖往里塞一沒點燃的煙,勾道:“你舅媽不覺得寒磣、能到我的誠意就行。”
“是很有誠意,大熱天的穿這麼齊整的西裝。”喬以笙手摘掉他里的煙。
陸闖不太爽的樣子:“喂,我就是沒睡夠提提神。你這樣就是要我親你?”
喬以笙出包里的棒棒糖,剝開糖紙往他里塞:“想象它是我的。”
陸闖:“……”
糖果是上次他答應戒煙開始,喬以笙專門到網絡上找來下單買的,昨天快遞剛送到,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陸闖啟車子:“你的可沒這麼。”
喬以笙挑著包里的其他糖,自己也吃一顆:“你要的,也有。”
陸闖朝努一下:“那你喂我。”
喬以笙推開他的臉:“請專心開車。”
陸闖聳聳肩。
喬以笙忍不住又吐槽:“你昨晚做賊去了?就打算以這種神不濟的面目見我舅媽?”
陸闖極其直白道:“就是因為要見你舅媽,我張得沒睡好。”
“你自己心理素質不行,可別甩鍋給我舅媽。我舅媽又不是洪水猛。”喬以笙咀嚼著里的糖,小聲地又咕噥一句,“你自己不都知道是假的……”
陸闖聞言側眸看一下喬以笙。
喬以笙轉頭出那一邊的車窗外,有點出神,出神之中又些許落寞。
陸闖平直的線微微抿。
車子停在杜晚卿家外面的那個巷子口時,喬以笙眉骨,收起的平板電腦,停止瀏覽今日的建筑行業新資訊。
一旁的陸闖點開手機剛剛進來的消息,說:“聶婧溪和宋紅、陸清儒的鑒定報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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