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的不祥預是對的。這距離宣布未婚夫人選才過去最多兩小時吧，婚期就出來了？

聶季朗說:“陸家希跳過訂婚的流程，直接結婚。”

喬以笙果斷拒絕:“不可以。我要完整的流程。必須要先有訂婚。當初陸爺爺的況比現在更著急，陸家同樣只是讓聶婧溪先訂婚，并沒有直接結婚，怎麼到我這兒就跳過訂婚了？”

選未婚夫已經拖不住了，那就在訂婚這件事上繼續拖一陣時間。這就是喬以笙打的如意算盤。

好在聶季朗接下去的話并未讓喬以笙的如意算盤落空:“聶家也很講究流程，族里幾位叔公也認為無論如何訂婚宴不能。最多是結婚和訂婚的日子挨得一點。”

“所以呢？你們挑了哪一天訂婚？”喬以笙不想再聽廢話。

明明都決定了，聶季朗仍舊用一種征詢意見的語氣:“下周日怎麼樣？”

今天是周四，距離下周日也就八九天的時間。喬以笙只是說:“我以為你們要趕在這周日。”

聶季朗說:“陸家原先是提議過直接這周周末，但一合計又覺得太倉促，賓客會請不到位。所以多勻了一個星期。”

喬以笙也說:“如果挑這周日我也沒空，我周末大概率要補班的。”

雨下了這麼多天，工期被延遲，靠這周末都補不過來，其實估計下周末也要上班的。

但陸聶兩家肯定都認為，班可以不上，婚一定要訂。也就不浪費那個口舌了。

聶季朗還是最終問要一個確認:“這個訂婚的日子，你同意嗎？”

喬以笙好像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可以。”

“嗯。”聶季朗說，“晚點阿苓會把所有和聶家有淵源的禮服設計師名單給你，因為時間比較趕，訂婚禮服可能沒辦法專門為你量設計一套了，但那些設計師手里都有一些現的作品，你喜歡哪一套，我們就買哪一套，然后在現的禮服上據你的想法再做細節上修改。怎樣？”

喬以笙興致不太高:“隨便吧。”

聶季朗笑:“不應該隨便，結婚是很重要的事。你可以和陸闖商量你們的結婚細節。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告訴我。聶家會盡其所能為你舉辦終難忘的婚禮。”

喬以笙現在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他:“你上次說，調查已經有進展了，你需要再確認一點事。現在確認完了沒？”

聶季朗說:“應該快了。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喬以笙也無從判斷他講的是實話還是在敷衍，但無法控制自己不嘲諷他:“小叔叔，你明知道，無論如何陸家和我父母的死不開關系，你仍舊堅持要我嫁進陸家。你覺得爺爺當初是讓你這麼幫他們完愿的嗎？”

聶季朗仍然是以長輩的姿態寬容的嘲諷，頗深意地回答:“以笙，相信小叔叔，有些事，小叔叔也在走一步看一步。只有繼續往前走，才能讓藏在海水下的冰山顯出來得越來越多。到時候你心里的很多問題，應該也能得到解答。”

“……”喬以笙又無從判斷他是不是故弄玄虛。聶季朗該是一只老狐貍吧？只有被他算計的份。何嘗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等著瞧瞧聶季朗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結束通話，喬以笙沒有立刻回陸清儒的臥室。腦袋靠著窗戶框，盯著窗外的雨后初霽愣神。

阿苓安安靜靜地陪在邊，一如既往地不多打擾。

須臾，喬以笙的手機進來一條陸闖的微信:【發什麼呆】xinkanδんu.com

下意識轉頭，就看見陸闖拄著拐杖斜斜倚靠在陸清儒房間門外。

喬以笙沒有回復他的消息，帶著阿苓朝他走過去。

然后目不斜視地掠過他，進陸清儒的房間。

迎面差點撞上陸家晟。

陸家晟顯然已經通過聶季朗得知同意訂婚的安排，比剛才看起來更高興，高興地說:“以笙啊，你的訂婚禮服什麼的都別擔心，我們陸家會把最好的設計師給你請來，你有任何要求盡管告訴阿闖，你和阿闖多通啊，多通！我現在先去讓人著手擬請帖了！”

“嗯。”喬以笙搪塞，然后說，“陸爺爺暫時沒況的話，我先回工地宿舍了。我明天應該要上班了。”

“你明天還要上班啊。”陸家晟一看就有想法，但估計怕不高興，讓訂婚出幺蛾子，所以迅速改了口風，“好好好，今天你一大早過來忙活到現在確實累了，這里你的東西不多肯定也住不習慣，你要回工地宿舍就先回。”

“不過為了訂婚方便，你下個星期訂婚前兩天還是就提前請假吧。怎樣？陸伯伯這建議可以吧？”陸家晟很和藹地跟打商量。

“嗯。”喬以笙隨口先應承下來，否則怕現在走不了。

“好好，那陸伯伯也先去忙了。”陸家晟樂呵呵地拍拍的肩膀，招呼上陸家坤跟著他一起走人。

喬以笙到床邊和陸清儒以及慶嬸道別，也準備走人。

仍舊靠在陸清儒門外的陸闖在繼續被無視之后并未吭聲，拄著拐杖默默跟在后面，送到門口。

喬以笙倒是在門口見了剛剛過來的杭菀。

這是繼杭菀向陸闖當年引薦喬敬啟之后，喬以笙第一次和杭菀的見面。

兩人均沒什麼尷尬，喬以笙如常跟打招呼。

杭菀也態度如常，解釋本來也應該一早出現，但陸昉這兩天有點冒發燒，所以這會兒杭菀才出空。

最后杭菀笑:“……你們要訂婚的事我聽說了。恭喜。”

陸闖點點頭:“謝謝二嫂。”

喬以笙對此未置一詞:“快進去吧杭醫生，探完陸爺爺你也可以早點回去陪陸二哥。我先回工地了，改天我們再聊。”

“嗯，去吧。”杭菀的梨渦淺淺。

喬以笙利落地上了阿苓開過來的車。

陸闖隨喬以笙之后跟杭菀道別:“二嫂，我也先走了。”

杭菀在目送喬以笙和陸闖的車子駛離視野范圍之后，才轉進別墅。

隨著喬以笙和陸闖的離開，剩余的幾位陸家子孫也不再想呆著。

杭菀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里，目朝樓上飄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