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以笙和陸闖均靜默地等待。

但錄音里一直什麼都沒有。

陸闖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喬以笙。

喬以笙趁著錄音里依舊空白，解釋道:“有一小陣時間我借口上衛生間出去了，給宋紅和你爺爺制造了單獨相的機會。我覺得宋紅可能會有話跟你爺爺說。”

順便把宋紅能讓陸清儒對松開手這件事告知陸闖。

陸闖凝眉，若有所思的樣子。

喬以笙將音量調節得盡可能大，忖著倘若沒錄到宋紅跟陸清儒講話，沒準背景里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靜。

隨著錄音的進度條越變越短，饒是喬以笙早已做好什麼都沒錄到的準備，也不免漸漸到失。

尤其捕捉到背景里約約有和聶婧溪的聲音時，喬以笙徹底放棄了，因為接下去就是和聶婧溪要進門了，不可能再有東西了。

喬以笙打算摘掉耳機，不浪費時間了。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宋紅的聲音傳出來的耳朵里。

喬以笙整個人激得下意識抓住陸闖的手。

陸闖不知是真的被抓疼了還是故作夸張，英的五悉數皺在一起，輕輕發出一記嘶。

嘁，喬以笙認為他就是裝的，沒理他。

宋紅的聲音一晃就過去，加之因為過于激，喬以笙差點以為自己產生幻聽。

后面便是喬以笙和聶婧溪敲門進來的靜。

喬以笙趕忙將進度條往前拉一些，重新聽宋紅的話。

如此反復了約莫十遍。

其實統共只有一句——

“除了……，就是沒其他人發現，ta和你是像的……”

后面的容勉強清晰，前面宋紅的聲音實在放得太輕了，“除了”兩個字都是喬以笙和陸闖好不容易辨別出來的，剩余的字眼怎麼都拼湊不出來。

摘掉耳機，喬以笙和陸闖都先放松放松耳朵和繃的神經。

只能判斷，“除了”后面跟著的應該是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重不重要目前還不好說，但后面那個“ta”無疑是關鍵的，也是喬以笙更好奇的部分，似乎是件信息量特別大的事。

“誰和你爺爺像啊？”喬以笙詢問陸闖的想法。

陸闖很廢話地說:“首先排除陸家的人。”

喬以笙想翻他白眼。

不過喬以笙趁此機會點評了一番:“你們陸家歪瓜裂棗太多了些。你爺爺年輕的照片看上去就帥的，你爸爸和你叔叔好像沒怎麼傳到？”

陸闖聳聳肩:“他們的外形確實傳到我更多一些。我比較質樸。”

“因為質樸，所以好欺負？所以就被你爺爺糟蹋這樣唄，在你們陸家一點存在也沒有。”喬以笙嘲諷。

“又來了你。”陸闖的后頸，“麻煩你不要每次吐槽陸家人的時候把我帶上行不行？又不是我做的那些事。”

喬以笙:“我哪句話把你帶上了？”

陸闖:“看似沒有帶上我，但你的表就是帶上我了。”

喬以笙:“那你的里確實也流著一點點你爺爺的，誰知道有沒有傳到你爺——”

的被陸闖的堵住了。

兩人邊親邊笑。

都在笑。

陸闖笑的是:“承認吧喬圈圈，你就是故意引我吻你。”

喬以笙笑的是:“好膩噢，你怎麼來來去去只會這一招。陸闖，請學點新花樣保住你的地位。”

陸闖微微一揚下，示意梳妝臺的鏡面，小聲問:“再激我，你就是想再看一看你是什麼樣的……”

喬以笙燒著臉掐他的腰:“別甩鍋給我。其實是你心里又想尋刺激吧。聶婧溪和宋紅在斜對面的屋里，樓下還有一群人。誰都知道你現在在我房間里，你呆得越久，在他們跟前越有面子。”

陸闖在耳邊低低地笑，笑得特別壞:“那你要不要滿足我的虛榮心？嗯？”

喬以笙偏要和他聊回正事:“宋紅說的肯定不是你們陸家人。排除之后，人選其實要不多。”

也就是出沒在陸清儒邊的非陸家人。

而最最令人在意的是“像”這個字。雖然很不禮貌，但喬以笙還是直白地講出來:“……你爺爺該不會有私生子吧？”

大概已經接他們這種大戶人家部是的，所以喬以笙對于陸清儒有私生子這個可能并不驚訝，覺跟太每天從東邊升起來一樣平常。

陸闖同樣接得很快。在反復聽錄音的過程中，他的猜測已經在心底打了個滾:“宋紅的話，聽起來好像是那個意思。”

喬以笙用了十足十的陸闖式輕嘖聲:“如果是這樣，宋紅和你爺爺的關系確實不一樣啊，否則怎麼會知道你爺爺的。”

陸闖同樣斜勾，滿副等著瞧熱鬧的口吻:“怕不是陸家晟他們爭了半天家業，最后被平白無故冒出來的我爺爺的私生子給坐收漁翁之利？”

喬以笙細細剖析:“假設你爺爺的私生子存在，現在不知道是男是，也不知道出沒在你爺爺邊的，是私生子本人，還是私生子的子。”

陸闖沉凝道:“出沒在我爺爺邊的非陸家人，可以說很多，要可以說很。”

喬以笙明白陸闖的意思，“很多”指的是還得算上陸家人嫁娶的對象，而“很”就真的很了，只算最近宋紅也可以見到的又比較頻繁出沒在陸清儒邊的——

“保姆、家庭醫生、我二嫂、聶婧溪、方袖、杭菀、聶季朗、你、你的保鏢。”陸闖一一列舉。

而在陸闖列舉完的下一秒，喬以笙和他異口同聲:“聶婧溪嗎？”

兩人對視一眼。

無疑，陸闖和一樣，聯想到聶婧溪并非聶家親生的那件事。

幾個人選之中，顯而易見只有聶婧溪看起來可能最大。

接著喬以笙由此又想到一件事:“……聶婧溪如果是你爺爺私生子的孩子，那你和不就也有緣關系？”

“……”陸闖無語了幾秒之后，無地發表想法，“呵，那可能真的像陸家的人。”

喬以笙對于目前的推斷也是好像除了覺得很抓馬，沒其他特殊。就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一大堆:“如果聶婧溪的真實份是你們陸家人，怎麼變聶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