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想想，你該怎麼補償我。”陸闖別意味。

喬以笙當然明白他想要的是哪方面的補償。

但喬以笙現在更想做的事是:“你讓我好好看看它。”

“什麼？”陸闖一時之間沒明白。

“我說，”喬以笙的目煞有介事地瞥去，“我想好好看看它。”

“……”陸闖的整個表那一個微妙，“喬圈圈你幾個意思？之前你怎麼沒提出這種要求？難道現在和以前有什麼變化嗎？我需要給你科普一下那手究竟是什麼玩意嗎？”

他簡直跟狗子被不小心踩了尾無異。喬以笙笑得不行:“別科普了，我知道手是怎麼回事。”

要是外在的樣子有什麼變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到今天才聽他親口告訴才知道。

喬以笙問他確認:“上周六在你爺爺別墅里的時候，你已經做完手了？”

陸闖跟肚子里的蛔蟲一般，猜到記起的是什麼，于是他回答的語氣也帶了一深意:“是。”

所以嘛，不僅外在的樣子沒變化，手和功能果然也沒任何變化。

喬以笙很認真地問:“說實話，你手之前沒任何擔憂嗎？”

雖說如今醫學的發展和從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但無論如何風險還是存在的那麼一點點的，所以醫生一般會提醒，不建議未婚未育的人去做。

陸闖先是回答:“前有檢查的，各項指標沒問題，才做的。”

接著陸闖又說:“反正無論我是健康還是殘廢，你都休想擺我，必須對我負責。”

喬以笙學了他陸闖式的嘖聲:“無賴。”

陸闖也來了個原版的嘖聲:“無賴又怎樣？你不照樣喜歡我？”

“臭不要臉。”喬以笙繼續嬉笑。

陸闖提醒:“喬圈圈，你現在越罵我，只會越說明你品味低。”

喬以笙偏要揶揄:“在談對象這件事上，我愿意承認我的品味比你低。”

陸闖輕輕腰間的:“還不承認和我越來越夫妻相？你的臭不要臉程度沒多久就會趕上我了。”

喬以笙的輕輕啃在他的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了會兒他的結，又一次跟他提出:“讓我好好看看，嗯？”

“喬圈圈，你怎麼這麼……”陸闖低笑，到底撐著手臂先從上起來了，特地問一句，“想在哪兒看？就這里嗎？不覺得配不上我？”

喬以笙:“……”

無語之余，倒因他的話生出新的想法:“陸闖，再給我當模特吧。”

喬以笙去的包里取出外出時一般會帶的便于速寫的畫本。雖然不比那一次在公寓里有畫架，但也算不得湊合。

陸闖自然沒有反對，并且和那一次在公寓里時一樣，也問了一句:“在哪兒畫？”

喬以笙指了指客廳的那兩扇無敵觀景窗。

陸闖有理由懷疑是在回敬昨天晚上。

他二話不說，了個，邁開他健碩有力的兩條長行至窗前，隨便一站。

真的是很隨便，隨便得像是在路口遇到紅燈，停了下來，然后很漫不經心地等著綠燈。

可就是這麼隨便一站，也站出了雜志里走出來的模特的覺。

他站著，喬以笙便也站著，一只手握筆，一只手支著畫本。

上一回是夜晚，開著燈。

這一回是白天，喬以笙特地關掉客廳的燈。即便今天天氣不好，線偏暗。

喬以笙卻覺得一切剛剛好。

陸闖剛剛好側站在左邊那扇窗戶臨近窗框的位置，窗外的自然線剛剛好斜斜打在他的上形剛剛好的明暗對比。

喬以笙也側，面對著他站在右邊這扇窗戶靠近窗框的位置，一覽無他的的每一細節。

因為太悉了，所以喬以笙的每一次抬眼，與其說是在看他的長什麼樣，莫若說是在看他上的影投什麼樣。xinkanδんu.com

自然，比起那晚的燈，或許更適合他充滿野的。

不過那晚的他是傷的、綁著繃帶的、充滿忌意味的他。

和今天的他不一樣。

今天的他是個什麼樣？——

陸闖全程目不轉睛地注視。即便是個心思詭譎忍多年暗中籌謀著復仇大業的男人，在以這樣的狀態面對自己的朋友，眼神也變得異常純粹，純粹的宛若滿腔熱的年，肆無忌憚地放散出他濃烈滾燙的意。

無形地包裹在喬以笙的周，織匝匝的一張網。

時間無聲地流逝，整棟木屋除去外面的沙沙雨聲，也就只有客房里偶爾傳出的圈圈自娛自樂的靜。

喬以笙的畫筆停駐時，陸闖不是很高興地問:“喬圈圈，我怎麼覺得，你本沒有好好看？”

“你先別。”喬以笙的語氣又泄出頤指氣使。

“還沒畫完？”

“……”喬以笙沒回答，彎腰把畫本和畫筆先隨手擱在地上。

重新直起后，喬以笙的視線便兌現之前說的好好看。

陸闖反倒被看得:“……”

“也不怕我著涼？嗯？”陸闖挑了挑眉梢。

喬以笙則在這時候邁開步子，慢慢地朝他走近。在距離他僅余一步的位置時，倏地蹲。陸闖先一愣，繼而臉一變，兩只手迅速抓住喬以笙的后頸強行將揪起來站穩。

“你干什麼？”陸闖氣急敗壞，“突然間發什麼神經？”

“這算發神經？”喬以笙的尾音微微上揚，“那你上一次在房車里就跟我發過了。”

陸闖皺眉:“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了？”喬以笙反詰。

陸闖一時之間回答不出來。最后只是說:“我不需要你這樣。”

“可是我想試一試。”喬以笙得他極近。

陸闖滿臉不樂意的樣子。

喬以笙倒是品得出來，他不樂意的是那樣，而不是“那樣”本。

圈住他的脖子，輕輕啄了啄他的:“陸闖，公平點，不能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陸闖:“……這算什麼州放火和百姓點燈？”

“別給我轉移話題。”喬以笙似笑非笑，“反正，你必須讓我試試。”

陸闖沒吭聲，似還在考慮。

既然不像方才拒絕得那般果決，其實他的態度已經明確。喬以笙便不再給他猶豫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