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瞥他手里抓著的那枚狗牌。
給陸闖做的狗牌,大小和圈圈的那一枚差不多,大也是方形的,只是窄邊的兩端有圓的弧度突出些,做了缺口的經典造型和卷邊的工藝,風格獷、復古又不乏裝飾品該有的時髦。
狗牌是豎款的單面,上面的字和圖案全是深凹沖狀。
最上方是只小馬——陸闖那只小馬碗上面的圖案,雖然碗沒帶在邊,但喬以笙對它的樣子記得很清楚,隨手臨摹在紙上發過去給狗牌的定制商,出來的效果喬以笙很滿意。
小馬的圖案下方,是出來的字母,“lu”和“chuang”,陸闖的名字拼音。
接著一行的數字,很常規的,是陸闖的出生年月日。
至于最底下……幾乎是著卷邊的、最小的一行字——【歸屬人:喬圈圈】
昨晚剛拿到手,打開看品時,覺得正常的,現在由陸闖拿在手里跟著他一起盯著,喬以笙怎麼都不自在。
拂落陸闖的手:“不喜歡是不是?”
陸闖如夢初醒般從雕塑的狀態中回神,表復雜得難以形容:“喬以笙……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指的就是最后那一小行字。
喬以笙聳聳肩:“字面的意思。”
陸闖:“我語文績不好,閱讀理解能力也差,不懂字面是什麼意思。”
喬以笙:“……”
陸闖追問:“喬以笙,講清楚,字面意思究竟是什麼意思?”
喬以笙便說:“狗牌是我做的,所以狗牌屬于我。”
陸闖:“……”
喬以笙轉要去洗手,被陸闖一把拽回去,困在他的前:“喬以笙,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
他黑漆漆的雙眸一瞬不眨地凝注,瞳仁深飽含期待,而他的神又疑似泄出他的張與不安。
喬以笙沒回答,從他手里將狗牌取到手里。
雖然狗牌是金子打造的,但因為細節上的設計,比起金屬版并不土氣,只是鉆孔上搭配的鏈子喬以笙稍加糾結過。
吊墜是金子,鏈子如果再用金子,那真大土豪的金項鏈了,可用金屬鏈又和金子打造的狗牌吊墜很違和。
最后選擇了最普通的黑皮繩。
踮起腳,將狗牌項鏈從他腦袋上方套進他的脖子里,掂著狗牌的正面,平平整整地在他的口。
滿意地欣賞一會兒,的雙手搭住他的雙肩,輕輕啄了啄他的,驕矜地揚起下頜,微微瞇眼:“陸闖,你是我的。”
車窗外照進來的晨在陸闖廓分明的臉上形影的變化,他角的弧度宛若方才海邊緩緩漲上沙灘的水一點點地漾起來。
“嗯,喬以笙,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你的獨家專屬。”陸闖眼底的很亮,好像把剛剛初升的太裝進了他的眸子里。
喬以笙的兩片瓣迅速被他撬開,很久沒能再閉上,他的手臂一個橫掃,夜里殘留在桌上的積木全掉到地上,差點把圈圈給砸了,惹得圈圈邊躲邊喚。
喬以笙往后倒在桌面上,騰空的兩條分別箍在陸闖的腰側:“你……”
陸闖知道后面想說什麼,將的話全部吞掉:“我沒答應你收了那份禮就不收你這份禮。”
“喬以笙,你是我最大的生日禮……”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用最強勢的語氣講出最溫的話。
喬以笙的心頭好似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打著激靈發著攥他堅似鐵的腕骨,被他撕擄的力量攏在他的天地間。
……一度快死過去時,后悔,不該主提起他的生日,不該給他送生日禮。
在浴室里洗干凈后囫圇趴進床上的枕頭,稍稍緩過來勁的喬以笙發脾氣:“你就是這樣回報給你過生日的人?”
陸闖支著腦袋側躺在旁邊,捉著的手指在他邊還在細細地吻:“這樣為你做牛做馬的回報,難道不是最有誠意的?”
喬以笙當場表演翻臉——將的臉由面朝陸闖,改為用后腦勺對著陸闖。
陸闖不安分的手在果的后背來回挲:“喬以笙,你就是嫌我回報得還不夠多。”
喬以笙:“……”
仗著床寬敞,陸闖越過的上方,翻到的另一側,迫使重新面朝他。
他著掛在口的狗牌反倒像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很沒好氣:“我都沒問你,憑什麼我的生日要和狗子的生日禮差不多樣?”
喬以笙輕飄飄地冷呵:“這不是都抬舉你了?”
“……”陸闖何止是臉發黑,印堂更黑,“怎麼我的地位就不如它了?它天天除了吃喝拉撒能干什麼?”
被堵在門外的圈圈:“汪汪!”
喬以笙袒護圈圈:“它會十八般才藝,你會?”
陸闖:“……”
沒噎幾秒,陸闖低垂的腦袋就湊近,一陣犯欠的壞笑:“我不會它的十八般才藝又怎樣?我只要懂得某一門才藝,就夠了。”
喬以笙:“……”并不想秒懂他所指為何。
掛在他脖間的狗牌晃在他膛的上,也晃在的眼前。
想到早前叼過頸間的這條黑鉆石鏈子,手一,抓住他的狗牌,也將狗牌塞到他的里,讓他用牙齒叼著。
陸闖并未吐掉,斜斜挑眉,意味深長的眸靜默幽黑地跟隨的手指而逡巡——的指尖在他膛朗的,徐徐。
頃刻,喬以笙的手指停留在他腹部附近。
以前他上鞭傷之類的陳年舊痕,一方面因為痕跡淡,一方面他的緣故,并不容易從眼上能瞧出來,往往是喬以笙通過手上的察覺的。
現在他上的新痕亦如此。
他近段時間在陸家是又廢又瘋的形象,陸家晟不至于又打他吧?新痕便不難猜測,是陸闖在“車禍”中留下的。他的將計就計真到連傷都真實地造出來……
猜到在想什麼,陸闖握住的手,將的手從傷痕附近挪開,挪到他的腹和人魚線上面。
喬以笙:“……”
掀眼皮。
還在叼著狗牌的陸闖似乎在期待什麼。
喬以笙也耐不住心底的,了頭發,坐起來,指尖稍一用力,將他往后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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