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一定，高中學校里也不是沒有帥哥，自己學校里品學兼優的帥哥足夠欣賞。

何況大學時的陸闖都稍遜鄭洋一籌，高中時的陸闖估更遜一些，沒帥到引發別人關注的地步……

這個特殊的場所不由引發喬以笙思緒的飄忽，拉回來的時候，發現和莫立風已經繞著四百米塑膠跑道踱步了大半圈。

而莫立風一個聲也沒吭過。雖然洋洋灑灑肆無忌憚，但沒能驅散走莫立風上一貫淡冷的利刃。

難道他真的只是無聊？

喬以笙主開口:“師兄，你認識那個譚贏？”

莫立風:“不。”

不他還能站在那兒聽譚贏講那麼多話？喬以笙:“噢。不知道師兄你有沒有關注過，‘mo’被很多人模仿？”

莫立風:“隨便。”

喬以笙:“……”

他為當事人一點不維護他自己的心，顯得好像多管閑事。

上一次他送設計稿，對待他自己曾經的作品就是這種隨便的態度。喬以笙難以理解。

好奇心也藏許久了:“……師兄，你是不是不喜歡你以前的作品？”

莫立風沒有正面回答，只道:“建出來之后，它們不再屬于我。”

“全是過去式。”莫立風又說。

想到霖貢項目的設計里就沒什麼“mo”的特，結合他現在的話，喬以笙猜測他大概率是個太有追求的人，所以強烈地希他自己作品尋求突破……？

跑道終于一圈走到頭，喬以笙看一眼手機屏幕，提醒莫立風:“師兄，我該回會場了。現在開始走回去，時間差不多。”

“嗯。”莫立風點點頭，果斷地舉步朝外走。

“？？？”喬以笙跟在他后，心底腹誹，所以真的只是走一走？沒其他事？

折返他們剛剛出來的那道側門時，莫立風駐足。

喬以笙:“師兄你不進去了？”

莫立風:“嗯。”

喬以笙道別:“好的，師兄，我們工地再見。”

莫立風轉離開。

喬以笙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低頭給阿苓編輯消息，告訴阿苓自己沒事，讓阿苓可以繼續去休息，同時也第一次正式給阿苓待任務:【能不能查一查莫立風，和一個“譚贏”的建筑師】

發送完，喬以笙一抬頭，猝不及防看到莫立風竟突然栽頭倒地，立刻拔跑上前:“師兄？！”

莫立風雙目閉，看起來毫無意識。

喬以笙也不清楚他究竟什麼況，大聲求助:“阿苓！”

阿苓果然就在附近，第一時間出現。

“走！送醫院！”喬以笙幫忙將莫立風扶到阿苓的后背，由阿苓背到車上去。

“大小姐，你可以回去繼續參加流會，莫先生我一個人可以理。”阿苓建議。

喬以笙略一猶豫，終究不放心:“沒事，我還是陪著一起。”

-

莫立風暈倒的原因，急診科的醫生暫時做不出明確的判斷，得等詳細的檢查報告出來才能有結論。

等待報告期間，莫立風蘇醒了，開口讓喬以笙回流會。

他的冷白皮使得他當下的臉更顯得沒有。

喬以笙看了看時間:“我現在即便回去，沒一會兒流會也該結束了。就不浪費時間來回折騰了。”

莫立風那雙總似覆著薄薄一層清霜的眼瞳一瞬不眨注視。

喬以笙心忐忑:“……怎麼了師兄？”

莫立風淡淡啟:“不用浪費時間猜我和聶家是什麼關系。我和聶家沒關系。”

“……”喬以笙略尷尬。所以這其實才是莫立風剛剛找走一走期間真正要講的話吧？

莫立風的下一句是:“你應該認識聶季朗。”

喬以笙不予否認:“……嗯，認識。”

莫立風說:“我姐姐是聶季朗的前妻。”

喬以笙反應了兩秒:“……噢。”

隨后莫立風不再說話。

喬以笙則斟酌著問:“那……師兄你知道我和聶家是什麼關系？”

“不知道。”莫立風說，“我認得，你邊的保鏢，是聶季朗的人。”

“……噢。”喬以笙了然地點點頭，沒再問其他問題，覺也不合適問。不如回頭去問問聶季朗。

莫立風同樣終止了這個話題:“你不用陪在這里。”

“沒關系的師兄，我暫時也沒其他事。”剛說完，喬以笙的手機里就進來電話。

歐鷗打的。

喬以笙偏過頭去小聲接起。

“乖乖，你還在會展中心嗎？我今天提前下班，幫你去取你訂做的金牌。等下我是過去會展中心附近和你匯合，還是其他怎麼著？”

“我現在人在醫院。”

“醫院？你怎麼了？”

“我沒事。陪別人來的。東西你不用幫我送過來，我讓人去你那里幫忙取吧。”

“誒？我以為我們今晚能一起吃個飯。”歐鷗有些失。

本來喬以笙也是這麼打算的，打算把周六的夜晚留給歐鷗過閨日的，奈何陸闖提前預定走了……

結束通話，沒等喬以笙待阿苓，莫立風又說:“你去忙。我這里不需要你。”

他的態度非常堅決。

喬以笙決定不強行留下來:“那好，師兄，我先去找我的朋友了。你如果有任何問題，記得隨時打電話給我。”

莫立風:“嗯。”

但前腳和莫立風道別，后腳喬以笙就給小劉打電話，確認小劉現在有空，叮囑小劉前來陪莫立風。

莫立風在霖舟無親無故，始終獨來獨往，喬以笙只能以他駐場建筑師的份找小劉，畢竟小劉一直以來就是華嘉業里負責和莫立風方方面面的人，現在莫立風有恙，小劉也應當出面。

離開醫院，喬以笙由阿苓開車送去和歐鷗匯合。

這還是喬以笙上回出院后，第一次和歐鷗到面。

相隔一個月，歐鷗的發又變了樣，變酒紅，整個人也愈發風萬種。

“嘖嘖，這是誰家的大人？”喬以笙了的頭發。

歐鷗也勾了勾的下，揶揄:“嘖嘖，這是誰家的大小姐？”

“……”喬以笙自以為對“聶大小姐”這個份的適應，在老朋友面前崩盤，特別難為，“你饒了我吧……”

剛說上兩句話，喬以笙的手機又遭到陸闖的轟炸——

“喬以笙，你和莫立風在你高中學校里逛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