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譚老師借鑒了，那又怎樣？又不是譚老師一個人借鑒，那誰誰誰的作品不也用了這些元素？說明它就是一種風格】

【譚老師愿意下凡借鑒，那是看得起mo。同樣的元素，譚老師設計出來的作品比mo好一萬倍，對mo這種初出茅廬的新人就是降維打擊】

【譚老師的作品如果真的有問題，你倒是讓mo來告譚老師啊？我們國建筑界的專業標準都沒評判譚老師，得到你們這些網絡法盲來空口鑒定？】

【外國佬滾！在國買水軍了吧？永遠支持本土建筑師！】

……

不過無論是譚贏，抑或其他跟風模仿者，在喬以笙眼中，都是畫皮畫虎難畫骨。

“老不要臉了……”李芊芊嘀咕，“譚贏這種已經名的老建筑師，不要臉起來比很多新人建筑師更沒底線，為了名利，吃相難看至極。他教出來的學生青出于藍勝于藍……”

喬以笙輕輕抓一下李芊芊的手，示意說點，再次對譚贏道歉:“實在很不好意思譚老師，我沒看見您從后過去。”

“你認得我？”譚贏的態度倒是和善。

“認得，今天來的都是建筑行業的，怎麼會有人不認識譚老師？”喬以笙發現自己比從前偽善了，阿諛奉承起來竟也能面不改。

譚贏問起:“你們是霖舟的？”

喬以笙點頭:“對。”

“哪個所？”

喬以笙取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上給譚贏:“譚老師，我們是留白建筑事務所的代表。”

“留白啊。”譚贏單手接過，“是不是參與了霖貢項目的那個留白？”

“是的，”喬以笙笑，“譚老師竟然認得我們留白，是我們留白的榮幸。”

譚贏又問:“和海城鴻蒙建筑事務所在合作是吧？”

“是的，譚老師。”鴻蒙建筑事務所，正是莫立風工作的那個事務所……喬以笙難免心頭一，懷疑譚贏是否隨口一提。

譚贏卻沒其他特殊表現，只是鼓勵道:“加油，年輕人。”

在他學生的簇擁下，譚贏走離。

喬以笙則下意識在場尋找莫立風的影。

但沒尋見。大概辦完事他就離開了。否則以李芊芊的眼力，應該早就發現莫立風了。

喬以笙收斂視線，和李芊芊打了聲招呼，獨自前往洗手間。

剛剛譚贏的果不僅灑到譚贏的襯上，也灑到喬以笙的袖了，得理理。

會場的布局太過復雜，喬以笙明明沿著指示牌走，卻怎麼也走不到洗手間，暈頭轉向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迷路到了何，然后意外看見了莫立風。

……莫立風和譚贏。

兩人面對面正在講話。

出于本能，喬以笙即刻藏到大理石柱后面。

耳朵里模模糊糊傳譚贏的聲音，一直也只有譚贏的聲音，不太友善。

但喬以笙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唯獨比較清楚捕捉到的是“聶家”兩個字，喬以笙為之一震。

聽錯了，還是單純的同音字？

是譚贏和聶家有關系，還是……莫立風和聶家有關系？

豎起耳朵凝結注意力，試圖再多聽些、聽仔細些。

兩人的談卻已結束。

喬以笙靜靜地繼續藏著，想等他們都走了再。

然而，莫立風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的跟前。

對視上他天生自帶冷意的三白眼和冰山臉，喬以笙:“……”

“……師兄。”喬以笙很是尷尬，竭力鎮定，真假摻半地解釋，“我迷路了，無意間走到這邊。剛到。”

莫立風并沒有追究，只是問:“有空？”

喬以笙愣一下，然后反應:“……現在嗎？”

“嗯。”莫立風的音一貫地充滿冷，“走一走。”

“……”喬以笙看一眼時間，距離下午場的流會還有半個小時才開始，點頭，“可以，不過我得先打個電話告訴我同事。”

“嗯。”莫立風點頭，走開幾步，留給空間。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因為聽到他的私而準備把殺人滅口……喬以笙凝眉。當然，沒有松懈自己的警惕，電話照打不誤，打給李芊芊之后，又發消息給阿苓，讓阿苓現在實時跟蹤的位置。新刊書小說網

這是和阿苓之間的約定，不方便阿苓跟在邊的時候，阿苓不跟，但如果有需要，得到允許的阿苓會通過的手機定位的位置，以便及時保護。

理停當，喬以笙從大理石柱走出去，走到莫立風邊:“師兄，我好了。”

莫立風邁步。

喬以笙亦步亦趨。

這里原來離會場側門很近，兩人從側門離開了室，來到室外。

莫立風一直沒講話，腳步也著漫無目的。

停在十字路口時，莫立風好像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了，反問喬以笙:“你選個方向。”

喬以笙朝馬路對面隔著圍欄的紅跑道努努:“這是一所高中的運場。”

——以前上的高中，特別悉。很巧，這次流會的舉辦地點就在高中學校旁邊的這棟會展中心里。

運場視野開闊無障礙，方便阿苓看到，且天化日之下倘若他有歹念也不方便實行吧？

莫立風直接邁步。

喬以笙也趕跟上。

這個運場雖然和的高中學校是建在一起的，但并非獨屬于的高中，附近其他高中每年開運會也會在這個場地。平日則主要三所學校的學生會在這個運場里上育課，一個是喬以笙的高中，一個是喬以笙高中的附屬初中，另一個就是和喬以笙的高中僅一墻之隔的另一所高中。

另一所高中……喬以笙現如今對它的定義從兄弟高中變:陸闖高三那一年呆過的學校。

太巧了……因為過于巧合，都有點懷疑，究竟是不是巧合……

父母發生意外時是高三，那時候的陸闖和陸昉關系就很好了嗎？——還沒有問過陸闖……

午后的下，喬以笙微微瞇起眼，向相距一個運場的隔壁高中的教學樓。

喬以笙的印象中，以前只和附屬初中的學生撞過育課，和隔壁高中從來沒有過。

是吧？沒有過……

如果有的話，以陸闖出眾的外形，不可能不引起當時生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