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

聶季朗的語氣毫不遮掩對的期待。

喬以笙只覺得他的期待，更像是期待和聶婧溪甚至宋紅撕起來，而他旁觀看熱鬧，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皮笑不笑地回答:“小叔叔，你高看我了。”

掛下電話，喬以笙瞥向方才退到后自降低存在的阿苓，然后帶著阿苓去和小劉匯合，準備一起帶回宿舍。

小劉慌了，拉著喬以笙到一旁將悄悄話:“姐兒，你和哥商量過沒有？”

“我發消息通知他了，他還沒回復我。”喬以笙說，“他如果覺得不安全，我就搬出大炮家，和阿苓另外找個地方住。”

這并不是在威脅陸闖。

阿苓是肯定要帶在邊的，為聶家大小姐的目的，就在于得到權力、充分利用起聶家的資源，現在聶季朗給了，不可能不收，只是什麼時候正式開始用人的區別罷了。

而阿苓跟著，就代表著大炮、小劉和匪淺的關系可能會被阿苓察覺，有暴陸闖的風險。在不確定聶季朗清楚和陸闖的關系前，是不可能主向聶季朗暴的。

所以需要征詢的并非陸闖同不同意留下阿苓在邊，陸闖也不能決定，而是征詢陸闖，同不同意帶著阿苓一起住在大炮家，畢竟大炮家是陸闖安排的。

小劉有些為難:“那我們等等哥的回復？”

喬以笙同意:“你先送我們去鎮上的超市，我買點東西。”

小劉撓撓后腦勺:“姐兒，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不能拿主意，而是事關你的安危，我必須謹慎些。”

“理解，我也沒誤會，別想太多，”喬以笙親切地拍拍他的肩，“三。”

小劉:“……”

-

發現喬以笙是給選購生活用品，阿苓示意自己的雙肩包:“不用的，大小姐，我帶了我的行李。”

“那能裝得了多東西？”態度該強的時候，喬以笙是強的，“我是大小姐，我說了算。”

阿苓一句話不再多說:“好的，大小姐。”

喬以笙徹底相信了“由儉奢易”這句話。

之前還不適應阿德開口閉口地尊稱，短短兩三天，喬以笙就完全習慣了“大小姐”這個稱呼，聽得心毫無波瀾。

“這個牌子的洗發水你用不用？”喬以笙問。

阿苓點頭:“我都可以。”

喬以笙放進購車，手機里恰恰于此時進來一通電話。

劃過接聽鍵，陸闖的聲音耳:“你現在往你后走三個貨架。”

喬以笙:“……”

“喬以笙，聽見了應聲。”

久違的，陸闖命令的口吻。

這種無傷大雅的命令，喬以笙是無所謂的:“等著。”

結束通話，喬以笙對阿苓說:“我去買我需要的東西，你就在這里挑選你的生活品，等我回來為止。”

阿苓一點意見也沒有:“好的，大小姐。”

順從得喬以笙略意外。因為此時如果換大炮他們，沒問清楚肯定不放心讓離開他們的視線范圍。

喬以笙很喜歡阿苓的態度。

聶季朗將阿苓送來邊，喬以笙自然想過，阿苓不止是的保鏢，也多半是聶季朗安的眼線。

喬以笙并沒有因為阿苓現在的態度就打消“眼線”的懷疑，但目前阿苓對的絕對服從，確實令喬以笙到很舒服，并會到一點“聶大小姐為所為”的快樂。

“姐兒，你放心去買，我替你陪著你的朋友。”憨笑的小劉背著阿苓沖喬以笙使眼。

喬以笙:“……”

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是陸闖給小劉下達指令，要求小劉幫忙看住阿苓。

喬以笙走向陸闖指定的貨架。

這邊的貨架是食品區域。

陸闖一的黑，黑漁夫帽、黑口罩、黑薄款沖鋒的拉鏈拉高至頂遮住他的一小截下。

推著個購車，如同普通的顧客正在挑選東西，像模像樣的。

喬以笙走上前，停在和他相距半米的位置，并排和他站著，假裝和他不認識，也挑選東西，沒有看他，只用聲音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心道，他們這又跟諜戰劇里搞地下接頭似的。

陸闖沒回答，只是忽然手攬住的腰，將往他的邊帶。

喬以笙蹙眉，正要強調“大庭廣眾之下別隨便手腳”，率先聽到后有人向道歉。

是那個人推著購車穿行，貨架和貨架之間留的空間有限，剛剛差點撞到。

“沒關系。”喬以笙彎。

等人家走了，喬以笙才聽到陸闖說:“剛來。”

喬以笙低垂眼簾，瞥一眼自己腰間的他并沒有打算松開的手:“什麼事？”

說明他今天原本就有來找的行程安排，不是因為的消息臨時起意。

“沒有事我就不能來？”回答得很陸闖。

說著陸闖像是順手，拿起面前貨架上的一打ad鈣，問:“喝不喝？”

喬以笙:“……”

問完沒等的回答，陸闖自行放進購車:“可以喝一喝。”

喬以笙:“……”

這應該不會是他追求的一個方式吧？

稚得連小學生都不如……喬以笙到好笑。

也險些明目張膽地笑出來。

不過喬以笙用談正事抑制住了:“我發給你的消息看見了？”

“嗯。”陸闖的聲線隨之轉變為沉穩，“喬以笙，你不考察一段時間再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對聶季朗是不可能百分百信任的，如果因為這個，畏手畏腳，那我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認祖歸宗，不是嗎？”話落的同時，喬以笙也取了一打ad鈣放進購車，禮尚往來，“你也可以喝一喝。”

陸闖轉頭，黑漆漆的瞳眸從帽檐和口罩之間出來，直直盯住。

眼神略微詭異……？

喬以笙下意識了自己的臉:“干什麼？”

陸闖的臉倏地湊近，原本攬著的一只手，也變兩只手，顯得他們現在好像關系特別親昵的。

喬以笙蹙眉:“喂，你——”

“噓，”陸闖的神非常嚴肅而警惕，“別轉頭，就保持現在這樣，有人在盯著。”

喬以笙的神經跟著一繃:“你是被人跟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