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冷凝的目對上他低頭看下來的視線，用命令的口吻:“喊我，喬圈圈。”

陸闖脊背繃直，臉頰也繃，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也不知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自己都沒想清楚，你喜歡的是喬圈圈還是喬以笙？”喬以笙心頭一晃，“你矛盾得令我發笑。一邊不高興我忘記小時候的事，不高興我記不得小馬，一邊認定我喜歡的是小馬。你的邏輯就是狗屁不通。”

“你狗屁不通的邏輯，用來問你自己喜歡的是誰，才是通的。一直記得小時候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你從一開始就認出我，而不是我從一開始就認出你。”

講得喬以笙自己都覺得繞。

繞，卻是事實。

陸闖似乎沒能從的話里回神，連給臉的舉也有些滯。

喬以笙的眼神逡巡他幾秒:“其實也對，如果我是你這樣邏輯不通又自卑到骨子里的廢，也也會懷疑自己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能獲得喬圈圈或者喬以笙的喜歡。”

“憑你有副臭皮囊？”

“憑你在床上能折騰？”

“憑你脾氣差又有病？”

“憑你……運氣好，遇見我？”

眼淚無聲地淌出眼角，喬以笙心疼自己:“我的全部喂了狗……”

沉默許久的陸闖終于不當啞了:“……那喬以笙，為什麼會喜歡上陸闖？”

“喬以笙的眼睛瞎了。”喬以笙直直盯著天花板，眼瞎也不是一天兩天，“喬以笙又不是做慈善的，那麼多男人不選，偏偏選到你這麼有病的。早知道你這麼有病，喬以笙一定離你遠遠的。”

想來也是嘲諷:“你可笑的自尊心讓你覺得喬以笙知道你生病會因為同你而轉化對你的，事實卻是在知道你生病之前，喬以笙……已經喜歡上你。”

倘若現在喬以笙將目轉到陸闖臉上，會看到陸闖的表是悵悵的。

但沒有，喬以笙仍舊盯著天花板，然后聽見陸闖說:“在今天之前，喬以笙從來沒有這樣明確地表達過。”

反倒怪起了是嗎……他也不是第一次倒打一耙了，喬以笙不應該意外:“你果然是沒有心的。”

沒有心，所以知不到。

即便當初他承認他是小馬時，都提醒過他一次，用他的心去，他到的卻只是想要小馬而已。

那時候起他就想偏了。但他藏得深，讓只以為因為陸家的仇所以他要和斷。

“喬以笙和喬圈圈都累了，陸闖和小馬都滾吧。”喬以笙側過，面朝圈圈，背對陸闖，“我不談了，和小馬到此為止。”

圈圈嗷嗚兩聲，看看陸闖，又看看喬以笙，乖巧地趴在喬以笙的手邊。

喬以笙說到做到，不再關注陸闖的靜，很快困頓地進夢鄉，并為留意陸闖什麼時候離開的。

喬以笙很難不和有人前往貢安打聽他們家這件事聯系在一起，所以真是沖來的？

張地再次給戴非與去電，確認戴非與的安危。

“我沒事啊，我和我媽都沒事。”戴非與以為喬以笙神經過敏，“以笙，你要不要和小陸給你介紹的醫生多聊聊？”

“好……”喬以笙心不在焉地應，轉頭又給大炮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