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是好消息,是因為這一次的目的之一也是要聶家的其他人出面。
聶家如果只是正常和陸家聯姻,不可能丟得起這個臉,任由聶婧溪堅持嫁給陸闖。
那麼接下來便看這位被派來主持大局的聶家人是怎樣一個態度。
陸闖微微狹起的眸子從手機屏幕抬起,看回杭菀:“來的是誰?”
“兩位。”杭菀說,“一位是婧溪的叔叔。另一位老太太,是聶老太太去世前的邊人,從小照顧婧溪長大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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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時,小劉帶給他們好消息,說警方已經追蹤到后勤大姐的行軌跡,并將控制住,現在后勤大姐人正在警局里接調查。
“師兄你對這次的火災有什麼想法沒?”雖然沖莫立風的可能極小,但喬以笙認為還是有必要問一。
從事發生到現在,他對此尚未發表過任何言論。話再,也多應該在意,差點害死自己的人是誰吧?——當然,喬以笙不是懷疑他什麼。
莫立風的回答是:“沒想法。”
喬以笙:“……”
莫立風補充一句:“不歸我管。”
“……”喬以笙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他不瞎心。
那麼間接的,不就說瞎心……
無論如何,喬以笙很佩服他的心態。如若不是因為陸闖,覺得自己也應該做到莫立風這般心無旁騖。
晚飯,喬以笙是和莫立風一起在大炮家吃的。
不過莫立風的飯菜被單獨分出去用一套嶄新的餐裝給他,大炮還親自送到莫立風的房間,理由是一切遵照小劉的叮囑,據莫立風的生活習慣做的。
沒病。喬以笙認為這樣很周到,更適合莫立風,莫立風自己似乎也沒意見。
而且因為大炮的份,喬以笙也覺得了莫立風同一餐桌,和大炮能敞開來講話,方便套話,聊一聊陸闖。
大炮卻不給喬以笙套話的機會,躲去前面的修車鋪,留喬以笙面對牛。
牛年紀大,有些耳背,聽不清楚別人和講話。給喬以笙夾菜時,喬以笙說“謝謝”,牛聽“想再吃”,又給夾了一大勺,喬以笙哭笑不得。
洗漱完,喬以笙趴在寬敞的床上一邊網購一邊和歐鷗視頻聊天。
“苦中作樂地想一想,舊宿舍燒了,你的住宿條件得到了改善。”歐鷗調侃,“這陸闖要是來找你,你們兩個不至于疊在窄小的木板床上連翻都難。”
“……”喬以笙快臊死了,“他都癱了,還找什麼找?”
“嘖嘖嘖,”歐鷗連連咂,“乖乖,你越來越不乖了,這麼蹩腳的謊言都敢在我面前講了。我早看明白了,他要真廢,你現在還能有閑逸致上網買東西?”
喬以笙沒否認。
歐鷗也一貫地不探究和陸闖的。
只是歐鷗多能猜測和陸闖的家庭背景不開關系,于是小小地嘆一番:“嫁豪門真的累喲。我也不指跟著你犬升天了,你給我從里到外全須全尾的就行。”
喬以笙眼睛泛酸。
和歐鷗視頻之前,喬以笙其實先打給杜晚卿,畢竟下午答應過會給杜晚卿一個解釋。
可打過去之后,杜晚卿估計自己一下午也琢磨出些什麼,沒聽喬以笙解釋,日常叮囑喬以笙注意、早點休息、照顧好自己。
彼時喬以笙便很想哭。
火災對心理上造的影響,似乎在今晚終于延遲地到來。
喬以笙將臉從鏡頭前挪開一些,有些倦怠也有些茫然地問:“鷗鷗,無法并肩作戰的兩個人,被護著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個累贅?”
“怎麼?陸闖說你是累贅?”歐鷗的火氣眼可見地瞬間冒起,“那個狗東西!能對你講出這種話,只能說明他自己沒本事!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把責任歸咎到人頭上!”
“你別把他的鬼話放在心上!不許反思你自己!”歐鷗嚴厲極了。
喬以笙也不上替陸闖辯護一兩句,最后也沒辯護。
本來和歐鷗的閨話題,就是一致對外痛罵男人。
何況在聽到歐鷗一心維護時,喬以笙發現,心里的委屈比自己以為得更多。
在mia診療室里的紓解,并不夠吧……
喬以笙也不想跟陸闖掰扯這些。陸闖那邊的事夠多、力也夠大,能不添就不添。
——“添”這個詞浮現腦海時,喬以笙不自嘲。不自覺間,越來越貶低自己了……明明什麼也沒做,卻也開始預設自己給陸闖添了……
歐鷗的手似乎想從屏幕過來的腦袋,但又不到:“喬喬,你不要太為那個狗東西著想。你這還不如以前和鄭洋談,那會兒你可沒現在不反思你自己。中要保有自我。你不懂得怎麼保有自我的話,就記得:自私一點,準沒錯。”
喬以笙:“……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他平時就是講話,可能他本意不是這樣的。我敏了些。”
歐鷗更生氣了:“你現在又是在維護他、反思你自己!”
“……”喬以笙思考了一下,“不算維護,最多算諒他吧。”
歐鷗冷笑:“行,那你諒你的,我也罵我的。”
喬以笙笑起來,隔著屏幕親一口:“你最我了。”
扯到其他話題再聊了會兒,兩人結束視頻。
喬以笙結算購清單,又添加了衛生棉,忽然在想,最近力太大,把生理期都給推遲了……?
正忖著,的手機進來陸闖的一條消息:【五分鐘時間,夠不夠你穿好服來修車鋪】
“???”喬以笙直接從床上蹦起,“!!!”
哪里需要花五分鐘?兩分鐘就搞定,額外多花了一分鐘是給自己了口紅。
最后為了不顯得迫不及待想和他見上面,喬以笙故意慢吞吞地走路,用了兩分鐘從的房門口走去車鋪。
車鋪沒開燈,搞得喬以笙一開始懷疑是不是看錯地點,又不悉這里,不知道該上哪兒開燈。
不過很快在昏暗中發現了陸闖的影。
坐在大炮修的那輛托車上,像是故意凹造型,看上去還拉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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