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闖說:“等過兩天。過兩天全部安排好了，再告訴你不遲。”

“‘過兩天’那就是大后天？”喬以笙與他斤斤計較。

陸闖輕嘖聲。

喬以笙又他的結:“給我個準確的時間。”

陸闖捉住使壞的手:“嗯，大后天。”

喬以笙反手扣住他的手，輕輕吻了吻，這才安心睡:“晚安。”

-

隔天早上出門去駕校之前，喬以笙對圈圈難舍難分。

半個月沒見到它，現在才短暫地和它團聚了一晚上，又要和它分別，下周再見。

等陸闖送到駕校門口，喬以笙又舍不得陸闖。

回到市區，就和陸闖見不上面了，這個周末和陸闖團聚的時間，比和圈圈團聚的時間還要短。

“不要太想我。”喬以笙說。

陸闖:“……”

“我明天中午到明天下午和師兄約了見老師，不會在家，萬一你要上我那兒，不要挑那段時間。”喬以笙又說。

陸闖:“……”

最后喬以笙親一口他的臉頰:“禮尚往來，我也會稍微想你的。”

陸闖卻在下車的時候，戴上帽子和口罩，跟著一起進駕校。

喬以笙:“？？？”

“就許你上課？不許我上課？”陸闖堂而皇之地走在的前面，甚至催促，“喂，再不走是要連累我和你一起遲到？”

喬以笙飛快跟上他，角抑制不住上揚，明知故問:“你不是賽車手？早就有駕照了，來上什麼課？”

陸闖回答得振振有詞:“理論課學完太久，忘記了，報名來鞏固知識點。”

“……噢。”喬以笙憋笑，“小馬哥哥也有記差、忘大的時候啊……”

陸闖輕哂:“我記再差、忘再大，也沒你嚴重。”

喬以笙:“……”

行，在這一點上，永遠站不住立場。

他們進門的時候，給他們上理論課的老師已經在講臺上打開課件了。

之前喬以笙自己來上課，是坐前排位置的。

今次有陸闖，喬以笙便拉著他從后門溜進去，選了后排的角落。

教室雖然不是梯級教室，但桌椅是和大學梯級教室幾乎一模一樣的聯排桌椅。

摁下自折疊椅，喬以笙落座。

陸闖落座的左手邊。

喬以笙轉頭，看到他在口罩外的眼尾被教室外的春日初晨籠一層淺金的暈，不微微恍惚。

大學期間，陸闖從來沒在的邊坐過。

大學公共課的階梯教室里，他和鄭洋、陳老三他們是坐在的后面。

電影院里，他和歐鷗也坐在的后面。

圖書館里，他最多只是坐在的斜對面。

而現在，在這間駕校的教室里，和陸闖排排坐著聽課，喬以笙陡然生出一種彌補了缺憾的滿足。

大概察覺的視線，陸闖也轉頭，與四目相對。

“干什麼？被我迷得連課也不聽了？”低的棒球帽帽檐并未遮擋住陸闖斜斜上揚的眉尾。

喬以笙彎著眼睛:“如果是呢？”

陸闖手住的下，將的臉轉回教室前方，低聲說:“喬以笙，你的話水平和撥水平，在我這里都很低級。”

喬以笙取出包里的筆記簿和筆，看著前面講課的老師，也低聲:“低級又怎樣？在你這兒管用就行。”

沒等他再狡辯，喬以笙噤他的聲兒:“噓，別吵我。”

陸闖自鼻間發出一記嗤笑，似不屑于吵。

半晌，等喬以笙從課程容中將注意力短暫地再放回邊的陸闖上，發現他睡著了。

又是坐著睡的。

以很帥氣的雙手抱臂的坐姿睡的。

但這回臉上蓋的不是書，而是他低的帽檐。

陸大老板日理萬機，很累吧——喬以笙心道，累得昨晚都沒心思和過x生活……

下午陸闖就沒睡覺了。

上課，他帶了個微型電腦，坐在邊也不知道搗弄什麼。

這微型電腦一看就是私人組裝的。

喬以笙觀察了一會兒他的神，打趣:“你有點計算機系學生的樣兒。”

和從前看見鄭洋編寫代碼、設計程序時的模樣類似。

都快忘了他大學混的是計算機系。

陸闖忽然將電腦屏幕轉向，給瞧屏幕里的畫面:“游戲，要玩嗎？”

喬以笙:“……”

他如果不這麼故意，或許還能信他在玩游戲娛樂放松，現在可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兒。

陸闖已經重新轉回去繼續搗弄他的電腦。

喬以笙也落回視線繼續聽課，心里又有點不痛快。

“知道得越多，不知道得越多”，很適合用來形容對陸闖的了解。

在他面前，從一開始就是明而一覽無余的。

可他在面前，永遠像團探不到盡頭的未知的迷霧。隨著對他一點點的了解，對他的不了解也跟著一點點地增多。

傍晚下課后，依舊由陸闖開車送喬以笙回市區。

喬以笙是有個想法的:“你送完我，還有沒有空？”

“想干什麼？”陸闖直問。

喬以笙也直說:“我們去看電影吧。”

當然，不是為難他，要和他去普通的電影院。

陸闖分明猜的想法:“私人影院？”

獨立的放映包廂，私比較好，一般會選擇——喬以笙知道時下的流行，最早是聽歐鷗說的。

歐鷗去驗過一次后回來跟吐槽，私人影院的包廂很臟，影院的衛生做得不好，很多在里面辦事的殘留都還在。

陸闖斜睨過來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毋庸置疑他也清楚上私人影院多半揣著怎樣的目的。

可喬以笙要去的并非私人影院:“你腦子里想著那種事，不要冤枉給我。我是正經想和你一起看場電影。”

陸闖要笑不笑的:“喬以笙，你是不是有在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最近幾次哪回不是你主的？”

他還有臉提主？他如果不退，需要做到那種地步？現在他反倒拿出來當引以為傲的談資？喬以笙擰出一個皮笑不笑給他:“記住你昨晚的話，別我隨口一要，你就隨便給我。”

撂完話，喬以笙把剛剛預約了的影院地址發給陸闖。

陸闖瞥一眼，勾:“這和私人影院有什麼區別？”

喬以笙丟出兩字:“不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