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第一家寵醫院，陸闖就停車，帶圈圈進去。

沒有養過寵的喬以笙才明白何為“伊麗莎白圈”。

樣式很多，喬以笙一眼幫圈圈相中個向日葵款式的。

給圈圈戴上之后，圈圈的臉完了向日葵花中間長的花盤。

模樣可是真可，傻也是真的傻。

比它兩只前爪纏了紗布更稽。

喬以笙忍俊不:“我們圈兒臉上怎麼開花了啊。”

“嗷嗚……”圈圈回之以生無可的表。

陸闖終于說了離開mia之后的第一句話:“哪來的惡趣味？”

喬以笙:“不就跟你學的嘍。”

陸闖:“……”

喬以笙好奇:“它絕育了是不是？那以前給它做完絕育手，你給他帶的是什麼樣的？讓我看看有多麼地不惡趣味。”

陸闖一副懶得理的神。

喬以笙聳聳肩。行吧，見針要照片的行失敗。

離開寵醫院后，把圈圈送進車后座，喬以笙沒有上車:“既然圈兒不到它爪子了，我就沒作用了，送到這兒就行，我看見地鐵站的標識了，自己搭地鐵。省得給你添麻煩。萬一被人發現我跟你關系親就糟糕了，會礙你的事。”

陸闖:“……”

喬以笙承認，有故意拿喬的分在里頭，但也是真心實意地考慮。

他讓和他斷聯系，是絕對不可能的，那便從其他方面盡力地謹慎些。

陸闖則說:“進市區了隨便你在哪兒下。”

“……噢。”喬以笙從善如流，心里的罐又咕嚕咕嚕泛泡泡。

這回沒去后座，打開車門上了副駕。

陸闖瞄都沒瞄一眼，分明就是默許。

喬以笙便坐得坦然，并和之前一樣，努力地不讓車廂陷安靜——

“你現在換的新住還是在市區？又是大平層嗎？”

“你是不是也給朱曼莉換新住養胎了？”

“之前你讓朱曼莉住我的公寓附近，是不是方便你掩人耳目到我那兒？”

“你是不是應該配合mia一點，早點讓mia安心地回澳洲，別耽誤的時間？”

“你小時候為什麼‘小馬’？”

“……”

的話語集攻擊戰是有效果的，陸闖在問出第十句時，到底忍不住開口:“你怎麼越活越回去，和你小時候一樣不懂得看人臉、一樣惹人煩？”

“這樣的嗎？給你帶去和小時候一樣的了？那說明我做得沒錯。”喬以笙笑意宛然，“你記好，仔細跟我說說，我小時候多惹你煩。”

盯著他碳素筆般勾勒出來的側臉，等待他的反應。

他薄薄的一抿，線抿一條直線。

喬以笙可不希他又起來，變啞，招他道:“我表哥還記著仇呢，記得現在，說小馬跟他搶著當我的王子，你們大打出手。你打不過他。”

陸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冷哼:“打輸的人明明是他。”

“噢噢，這樣的啊。”喬以笙重新說，“那就是，小馬跟他搶著當我的王子，你們大打出手，他打不過你。”

“……”陸闖角搐著補充反駁，“沒人和他搶著當你的王子，是他非我當馬。”

“噢噢，這樣的啊。”喬以笙再次組織話語，“小馬不樂意給表哥當馬，大打出手，表哥打不過小馬，小馬轉頭給我當馬。”

陸闖:“……”

喬以笙憋笑。

陸闖惱火:“誰給你當過馬了？”

“小馬沒有啊？”喬以笙噢噢，“我表哥又騙我，我回頭找表哥算賬。”

陸闖:“……”

喬以笙輕輕地唱起來:“駕駕~小馬兒快快跑~”

陸闖:“……喬以笙，你可以閉了。”

喬以笙轉頭向圈圈告狀:“圈兒，你的小馬哥哥又兇我。”

正在跟伊麗莎白圈較勁的局外狗圈圈:“汪汪！”

喬以笙轉回來對陸闖說:“聽見沒？它說，‘小馬哥哥你不能欺負’。”

陸闖不冷不熱:“你很有語言天賦。”

喬以笙:“語言不通，怎麼對不起你的狗子和我同名？”

陸闖不再吭聲。好像不閉，他便閉。

手機里收到mia的微信消息。

剛剛把圈圈現在的樣子拍了照片，發給mia，現在mia回復給的是圈圈以前在澳洲期間戴過兩次伊麗莎白圈的照片。

兩次的伊麗莎白圈均是最普通最正常的款式，陸闖沒有像準備花棉襖一樣惡搞圈圈。

當然真正的重點并非圈圈，而是其中一張照片里有模糊的陸闖的側影。

看得出是陸闖，卻又不敢相信那是陸闖，因為從照片里的側影來看，陸闖胡子邋遢，似乎留絡腮胡了，頭發也有點長，像很久不打理，一點沒有現在的清爽。

喬以笙不由轉頭看此時此刻坐在駕駛座里平視前方專注開車的人，心五味雜陳。

收回視線，對mia說:【謝謝】

進市區的范圍后，喬以笙沒有主提出要靠邊下車。

陸闖也沒有趕下車。

喬以笙自顧自地和他分最近工作上的一些績，和工作上的調整:“我下周開始就去工地了，剛剛在地圖上確認過，從工地過去mia家半個小時。”

算的是倒公車的車程，如果會開車，自駕的話，更快。

陸闖好像沒聽懂的言外之意，淡淡道:“關我屁事。”

喬以笙深以為然:“確實不關你屁的事啊。”

陸闖深深擰眉，語氣變得有點差:“喬以笙，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講話了？”

“前兩秒，跟你現學的。”喬以笙懟得他服服帖帖，“不想聽到我里出現這些鄙字眼，你記得好好說話。”

陸闖沉著臉，車子停在路邊:“你可以走了。”

喬以笙出車窗。

雖然還沒到小區門口，但拐個彎過去就到了，約莫步行三百米。

喬以笙解開安全帶，先轉頭握握圈圈傷的爪子:“拜拜啦。不過我們一定很快能再見的。不信你問小馬哥哥。”

陸闖:“……”

圈圈想喬以笙的手，不到，喬以笙把手湊近到它邊。

陸闖很不耐煩似的催促:“下車。”

喬以笙慢吞吞地收回手，轉回來，朝陸闖傾，往他臉頰落下一個輕吻。

“和我談吧，小馬，我想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