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求證:“你小時候有一次，是不是跟著我吃太多糖拌西紅柿，拉肚子了？”

陸闖:“……”

是的吧，就是他吧。每次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久遠記憶，都是和他相關的。這一回的肯定也是他。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喬以笙笑瞇瞇。

春日傍晚的舒適，曬得即便不笑，也有些睜不開眼。

陸闖忍無可忍似的幽幽否認:“我怎麼可能拉肚子？是你表哥，不是我。”

“噢。”喬以笙將新摘的菜放進菜筐，“我等會兒就拿這件事去笑話他。”

陸闖丟出倆字:“無聊。”

喬以笙夸贊:“有進步。我以為你又要啞了。”

陸闖:“……”

然后他就氣跑了，離開了后院。

——嗯，只是離開了后院，喬以笙摘完菜進去時，mia把切好的遞給喬以笙，讓喬以笙送到二樓，喬以笙端著盤子抵達二樓臺，就看見陸闖在燒烤架前生火。

手法怪練的。

mia跟在喬以笙后面端著海鮮盤上來。

喬以笙正好問mia:“你們在澳洲經常燒烤是不是？”

反正陸闖出國前，本不會，喬以笙記得很清楚。

跟在鄭洋邊和陳老三他們一起吃飯，有過幾次燒烤局，陸闖屬于只會吃現的那一撥，還常常搶鄭洋和陳老三烤好的，遭陳老三一通埋汰，說陸闖搶他的就算了，怎麼還搶鄭洋烤給的。

mia看一眼陸闖，說:“我在澳洲認識他的時候，他一個人住，沒有社。我推薦他去一個澳洲華人定期舉辦的聚會。他在那個聚會上，一開始和誰也不講話，獨自在那兒燒烤。”

喬以笙:“……”

在mia描述中的陸闖，和孤僻的小馬的形象，突然就重合了。

那邊陸闖忽然重重丟下油刷，臉盡是不爽:“mia。”

mia并未刻意調低音量，所以陸闖聽見們在聊什麼很正常。

喬以笙明白mia沒想瞞著陸闖，今天mia邀請，必然也有坦坦地告訴陸闖，們兩人私底下有接，讓陸闖心里有數。

陸闖心里有了數，知道若他不配合，mia就找了解況，不如他自己跟mia通。

喬以笙維護mia道:“跟我聊的朋友而已。”

mia可是到現在連職業都不曾向承認過，喬以笙都快無奈mia對職業守的堅守。

但mia還是尊重陸闖的意思，換了個話題。打開預先準備好的投影儀，在暮四合中將照片投影到墻上。

喬以笙看到了剛出生的圈圈。

原本在他們三人腳底下分別轉悠并時不時跑去拉桌角企圖被賞吃的圈圈似乎也意識到它的年私照曝，對著墻上的投影狂吠抗議。

抗議無效。

mia繼續料。

喬以笙還有幸看到了mia真正的媽咪，以及mia口中和圈圈同一胎出生的其他兄弟姐妹。

崽的拉布拉多犬，可得喬以笙心快化了，邊欣賞邊蹲抱住圈圈強調道:“沒有說你現在不可的意思，不同階段的你，有不同的可。”

很快喬以笙就見到兩個月大的圈圈。

在照片閃出來的時候，mia特地提一句:“圈圈兩個月。”

“……我知道。”喬以笙記得陸闖告訴過，圈圈就是在兩個月大的時候開始陪在他邊的。

mia因為這三個字，不由看一眼，又看一眼陸闖，然后笑:“ok……”

拖著意味聲長的尾音。

而在這張照片的后面，跟著的是一段視頻。

依舊是兩個月大的圈圈，在它的籠子里，籠子的上方是全部開口的，鏡頭對準圈圈，背景里是mia的聲音，一直在對圈圈說“握手”，應該是在給狗子做訓練。

mia的手也在籠子口，等著圈圈的前爪主放上來的手心。圈圈確實很活躍地將兩只前爪上來了，但面朝的卻不是mia的方向，而是mia的旁側。

鏡頭里，mia的旁側出一截男人的角。

mia注意到圈圈的意向之后，笑道:“它好像很喜歡你。”

男人沒吭聲。

圈圈還在鍥而不舍地繼續撲騰。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男人的手向圈圈。

圈圈的前爪順利地抓在男人的手掌心。

他的手，再悉不過。

并且看開頭喬以笙就猜出來，這是mia昨天所告訴的，圈圈主親近陸闖。

喬以笙立刻問mia:“我能要嗎？”

“當然。”mia點頭。

喬以笙刻意覷了覷不遠陸闖的臉。

卻見陸闖好像眼不見為凈，早不知何時離開烤架前，背對們，立于圍欄前，迎風煙。

他沒阻止——喬以笙心想。

但當mia要再往后放照片時，陸闖的聲音隨風冷冷傳來:“差不多行了。”

mia朝喬以笙抱歉地聳聳肩。

喬以笙用眼神對mia表示謝。

陸闖暫時能給予松開的最大底線到這為止，也是沒辦法的事。

關掉投影儀，喬以笙和mia回歸到燒烤上，這點時間里陸闖已經幫們烤出了兩大盤。

一對上圈圈那的眼神，喬以笙便忘記下午進門時還覺得圈圈胖了，忍不住給圈圈投喂了幾塊。

很快陸闖喊了圈圈:“你再吃，家里那些零食就全不要了。”

mia亦出聲制止:“圈圈，哥哥要不高興了。”

喬以笙愣了一下:“哥哥？”

mia也愣:“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喬以笙擺手，下意識向陸闖，認真地想了想，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默認陸闖和圈圈是父關系，但陸闖從未自稱是圈圈的爹地……

當然，陸闖也沒否認。

mia自行明白過來什麼:“陸闖一直只是圈圈的哥哥。我的輩分比他大。”

喬以笙有點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狠狠地吃過“媽咪”的醋。

怪就怪陸闖為了回避他在澳洲期間治病的事，總不和講清楚圈圈媽咪的份。

“水果還在樓下，我去拿。”mia這時離開大臺。

喬以笙很主地帶上一聽啤酒，走到陸闖邊:“小馬。”

“……”陸闖很冷漠，“沒再了。”

“我再你能怎樣？”喬以笙笑一下，“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