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喬以笙從后應。

同事說，所長讓去一趟。

喬以笙回工位放下杯子，帶上筆記本前往所長辦公室。

聊的無非是霖貢項目。

最近在兩家事務所的共同努力下，第一階段的施工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臨近尾聲，項目也即將正式開工。留白要開始考慮駐場建筑師的人選。

海城那家事務所的駐場代表據說提前來了霖舟，昨晚在華嘉業的安排下進工地了。

留白事務所部一般是有幾位建筑師專門負責每次的駐場，這次霖貢項目因為比較大，所長認為要比以往的項目更慎重。

團隊工作總是有分工的，有人整負責，大部分員至負責局部工作。駐場代表最重要的一個要求就是全面悉項目圖紙。而在霖貢項目中，負責整的薛素不在，最悉圖紙的人又了喬以笙。

喬以笙心里想的是，即便薛素在，薛素作為一位的有知名度的而且還是留白頂梁柱之一的合伙人，也沒可能去駐場的。

“小喬你還沒有過駐場的經歷吧？”所長吹著保溫杯里的茶葉，“咱們事務所一直注重對大家的培養，你是個人才，應該在項目中擔一擔不同的角，獲得全面長。駐場很長經驗很考驗人的。而且這次霖貢項目機會難得，我建議你去駐場，鍛煉鍛煉。”

喬以笙認同所長的話。

建筑師不能天只躲在辦公室里電腦前閉門造車、紙上談兵，和方案設計過程中的實地考察一樣，項目開工后的駐場，參與整個工程從圖紙到落地的過程，了解怎樣工程究竟是什麼樣、自己究竟畫了些什麼、和施工方、施工總包等形形人的打道，解決技問題，是再好不過的專業學習機會。

駐場是個長期出差的活兒，喬以笙現在還沒有家庭，也適合去。何況霖貢項目的駐場不用飛外地，就在霖舟的郊區，喬以笙不用考慮太多不方便，當場便答應。

晚上喬以笙約了歐鷗面，歐鷗得知后面要去郊區的工地里呆著，把喬以笙前陣子讓幫忙推薦的駕校也確定下來。

本來駕校的培訓課也一般都在郊區，現在喬以笙也不用市區、郊區來回倒騰。

喬以笙吐槽:“聽說我要進工地搬磚，你不應該首先為我默哀三分鐘嗎？”

歐鷗勾勾的下:“默哀什麼？我只從你的臉上看到一行字:‘太好了，能解鎖專業新技能了’。”

喬以笙:“……”

吃完飯，兩人一起看了場喜劇電影，歐鷗開車送回家，途中到底沒忍住問:“你和你的床伴掰了？”

喬以笙:“……”

李芊芊認為失，歐鷗現在也提出猜測，就不明白了，真的很藏不住事嗎？

“……又是我臉上寫著？”喬以笙好奇。

“那倒沒有。”歐鷗樂呵，“不過你臉上確實寫著‘失’兩字。”

喬以笙:“……”

歐鷗正，變為嚴肅臉:“你說會跟我待事實的，現在能待了嗎？”

喬以笙向車窗外掠過的霓虹燈流的燈帶:“……我沒有足別人的，沒當小三。”

“但陸闖確實是個騙子。”騙走了的，卻不負責任。

歐鷗飛快地瞥一眼的側臉，手的頭發，言又止:“乖乖……”

“我沒事。”喬以笙輕輕搖頭，“我只是不甘心，還想爭取爭取。”

才發現他是小馬，發現和他的羈絆比所以為的更深，想認認真真地和他在一起、和他好好談一場，結果他不要。

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第一次品嘗到喜歡一個人的酸甜苦辣……

即便是為了沉沒本，也要再爭取爭取。

歐鷗雖然沒聽講清楚來龍去脈，但從的三言兩語中大概能推斷現在和陸闖屬于什麼狀態，語氣滿是老母親般的欣:“乖乖，你返老還，越活越年輕了。”

喬以笙好氣又好笑:“怎麼覺得在涵我？”

“可不就是在涵你。”歐鷗損，“以前大學該放縱瘋狂的時候，你搞了個中老年。”

喬以笙:“……”

“只要你覺得值得，喜歡就去爭取，沒錯的。而且你又不是一廂愿的單箭頭。”歐鷗不打趣了，口吻認真地鼓勵，“用力活用力，即便頭破流，回頭也有我一直在你后呢。”

喬以笙的心狠狠一。

前六個字是以前對歐鷗的評價，也是曾經對歐鷗的羨慕。

后一句話也是曾經對歐鷗說過的。

歐鷗看起來鐵打似的，但每次傷筋骨轟轟烈烈的也并非完全沒有損耗，有一次歐鷗前所未有地傷，難得地質疑過自己是否該收斂，便這樣告訴歐鷗的。

過去當歐鷗的后盾，現在歐鷗當的后盾。

喬以笙眼睛發燙:“你怎麼這麼雙標啊？如果現在換別人，你多半要說腦，勸該放棄就放棄，別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有整片好的森林在等著。”

別說換別人了，當初被鄭洋背叛的時候，歐鷗就差不多這種態度。

而雖然問了，但心里其實清楚，因為歐鷗懂，所以雙標。

歐鷗懂，現在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你別給我麻的，起一皮疙瘩，我還開著車呢，多危險。”歐鷗輕輕推一下的腦袋，“乖。”

喬以笙才要起一皮疙瘩:“我又不是你要攻略的男人，你把‘乖’字喊得這麼九轉十八回干什麼？”

擋不住的嘻嘻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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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但往外走時，喬以笙恰恰在前臺看見了mia。

mia正指著前臺“留白建筑事務所”幾個字，跟前臺確認地方，并詢問有沒有一位姓喬的建筑師。

“有的。”前臺說，“請您等等，我幫您——”

沒等前臺講完，mia就轉過來發現了，和揮手打招呼:“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