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陸闖問,“如果你要我連其他的人的面都不能見,那我是不是該擁有同等權利,讓你不能和除我之外的其他男人見面?”
“不一樣。”喬以笙很有底氣,“我和其他男人沒有曖昧,但你去見的是和你有曖昧的人。一次兩次,你可能沒有和們搞,但四次五次呢?你拒絕得了?”
陸闖現在雖然是個傷患,趴在床上被以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但氣勢一點不弱:“喬以笙,你吃醋的勁比我想象的還要大。昨晚你一個人呆在我公寓里盡腦補這些假設畫面了?別扯東扯西的,你其實就是不高興,朱曼莉一出事,我就丟下你,急匆匆出去找。”
“腦補和扯東扯西的人是你。”喬以笙丟下合約,“退一萬步講,即便四次五次你也住了,沒和們搞,也還可以有很多邊行為。就算只是接吻,也讓我覺得不干凈。”
“你如果非要說你和們連邊行為都沒有,那你有什麼繼續和們曖昧不清的必要?和們單純地吃飯喝茶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理?”
喬以笙不承認腦補,只心里默默承認,昨晚獨自在陸闖的公寓里,確實七八糟地又想了很多之前匆忙簽訂合約時尚未來得及考慮到的。
而這些考慮,對于簡單的床伴來講,似乎過于苛刻了。
所以,最大的問題還是在于,就不該頭腦發熱同意他當的床伴吧?
以為自己被陸闖挖掘出了骨子里的放浪,實際上還是和以前保守的吧,所以在意這麼多的事,是無法接一段開放式關系的表現吧……
陸闖盯著掉落在他面前的合約,頃刻,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表見地認真地,認真地看著說:“是,即便我和們連邊行為都沒有,我也有必要維持和們的曖昧不清。”
喬以笙的心應聲一堵。
只聽陸闖接著開口:“你不是清楚,我不樂意和聶婧溪結婚?”
喬以笙冷眼:“所以你的借口是,你要借你混的私生活,勸退聶婧溪?”
“不是借口,是事實。”陸闖撿起合約。
喬以笙心底哼笑,說得好似他原本的私生活并不混。
陸闖很寶貝一般,慢慢折疊起合約:“喬以笙,有問題可以提出來,但不要還沒商量,就不甩出合約說要一拍兩散。我們又不是過家家。”
“不好意思,在我眼里,和過家家沒兩樣。”喬以笙沒有接他遞回來的合約。
陸闖便替放回床頭柜的屜里:“既然你覺得是過家家,又何必這麼認真地和我斤斤計較、大肝火?”
喬以笙也反問陸闖:“你既然要毀掉陸家,改掉私生活混的病,認認真真地跟著你家里人學習管理公司,娶了聶婧溪拿到手里的份,爭取當上繼承人,把整個陸家掌控在手里,不是更方便你為所為嗎?”
反倒他現在的行為,和毀掉陸家的目標,似乎南轅北轍。
陸闖斜挑眉:“喬以笙,你在為我出謀劃策?”
喬以笙翻他白眼:“我在通過你矛盾的行為,揭穿你的謊言。”
陸闖扯過枕頭,兩只手叉著枕上去,再將下擱手臂上,老神在在道:“我要用什麼方式毀掉陸家,你就不要過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
喬以笙因為他這一句話,意識到,現在不止過了“床伴”的界限,甚至在打探他的私。
他的這一句話,也仿佛明明白白地劃出了一條線,即便他對有著廉價的喜歡,也不代表他什麼事,都能知道。
這是應該的,可喬以笙心里依舊犯了慪,并忍不住譏誚:“那你就不該告訴我,你想毀掉陸家。”
陸闖微微闔了眼,貌似失去和槍舌戰的興趣,眉骨間泛淡淡倦意:“你不?”
喬以笙下意識看時間。
晚上七點四十六分,將近八點鐘了。
中午給他理完傷口后雖然有吃午飯,但沒什麼胃口,吃得并不多。經他提醒,確實到肚子有點空。
但陸闖本不是在關心,下一句說的就是:“我了,你該做飯了。”
欠得喬以笙的肺都作痛:“這里不是飯店。我不是廚娘。想點餐自己打開你手機里的外賣app。”
轉要離開臥室。
陸闖對著的背影笑笑:“雖然你的手藝不怎麼樣,但好歹是家里做的。”
“……”喬以笙強忍住發飆的沖。
徑自去廚房,把中午吃剩的皮蛋瘦粥重新燒熱,作為晚飯,不浪費糧食。
陸闖大概見許久沒理他,在吃飯期間出來客廳:“喬以笙,我爸沒把我打死,你要把我死。”
“噢,原來我比你爸爸厲害。”喬以笙冷酷無地目送他拖著他的傷患之軀,走進廚房。
經過一番掀鍋蓋和碗筷的靜之后,陸闖拖著他的傷患之軀走出來,來到餐桌旁,黑沉臉:“你吃獨食,沒給我留?”
“我做的飯,當然我自己吃,為什麼要給你留?”喬以笙學著他陸闖式的欠兮兮,故意滋滋地當著他的面,舀起一勺皮蛋瘦粥往自己里送。
冷不防陸闖彎下腰手抓住勺子拐彎送進他的里。
喬以笙:“!!!”
陸闖邊咀嚼邊說:“之前也沒見你吃得這麼清淡,喬以笙,你就承認你是專門考慮到我才煮的唄。”
而沒等喬以笙反應,他迅捷地端走的整只碗,躲開,大口地把碗里剩余的全喝。
“陸!闖!”每當喬以笙認為自己已經被他氣到極限的時候,他總能做出令更無語的事,拓寬緒的閾值!
陸闖堂而皇之地把空碗放回喬以笙的面前,評價道:“我現在里寡,吃什麼,味道都比平時好。”
喬以笙咬牙:“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夸獎?”
陸闖勾起一側角,很不要臉地說:“想謝的話,明天包餃子吧。會嗎?喬以笙。你舅媽包的那種。”
同時,他的神間流出一懷念。
和春節那次在寺廟供長明燈的殿里,他悠遠的目一樣充滿緬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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