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梟劍眉皺:“怎麽回事?”
“剛才小李醫生給孩子清理傷口之後,擔心還有其他的小傷口,所以也檢查了一下上其他地方,然後就發現他上有很多針眼。”
寧佑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一怒意爬上眼眸,作為一個醫生,寧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故意傷害別人的行為,更何況是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這是多殘忍,才會對一個小孩子下這樣的狠手。
寧佑想著心頭湧上一心酸,臉也嚴肅起來。
“針眼?”陸北梟微微一愣。
“嗯,”寧佑點點頭:“看上去是有人用尖銳的東西紮出來的,不過針紮的痕跡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要不是今天小李醫生給他上藥都看不出來,手上、背上、大上都有,有的比較久一點,有的可能也就最近一個月的事,但是沒有新的傷口。”
“這也就意味著,他在來到你們家之前就已經傷了。”
寧佑說著隻覺自己全發涼,用針紮小孩,這是多狠毒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還有些傷痕都在,不仔細檢查看不出來,對小孩實在是太狠了些。”
寧佑說的話一字一句全進了陸北梟的腦海之中,陸北梟腦子突然浮現出上次小男孩跟他說的話。
蘇用針紮他,但……
陸北梟心下思緒萬千。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待他?”陸北梟心中警鈴大作,眼眸中閃過一厲。
“小李醫生以為是你們兩個做的,差點報警了,還好我攔住了。”寧佑輕輕歎了口氣,目向病房方向:“我清楚你和嫂子的為人,知道自然不會是你們做的,隻是這個事還有誰能夠做出來?”
兩個人都沒有在言語,對視一眼沉默了下來。
能夠接到小男孩的人,除了他們,自然就隻有那個所謂的媽媽。
陸北梟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人,他本以為夏薇把這個孩子送到自己邊是為了從自己這裏得到些什麽。
可是現在看來,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居然連自己的孩子也能下手,真是太狠毒了。”良久,寧佑微微抬頭看向陸北梟開口。
“不知道,但是我絕對不會讓得逞。”陸北梟輕歎了口氣,當下小男孩已經在他邊了,也隻能見招拆招。
敵在暗,他在明,被的局麵實在是讓人難。
“先就這樣吧,接下來你和嫂子注意點。”寧佑輕點了下頭,當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我這邊有消息了就給你了。”
“好,你先去忙。”
目送寧佑離開,陸北梟邁開長走進病房。
“噓!”蘇豎起手指放在邊,懷裏的小男孩還在沉睡之中,隻是白皙的小手還是的攥著蘇的角,好似怕離開了一樣。
陸北梟下意識放緩了腳步,手上的作也輕了許多。
大概是失的緣故,小男孩臉蛋仍然有點蒼白,眼角還帶著淚意,但睡得很香,蘇溫地拍著小男孩的背部,臉上的溫怎麽都掩蓋不住。
陸北梟瞧著麵前這一幕微微一愣,冷峻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溫。
或許,有個孩子也不錯?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陸北梟都被自己嚇了一大跳。
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還沒有過夠二人世界,才不要和別人分蘇。
陸北梟蹙起眉頭對著蘇招了招手示意出來。
蘇小心翼翼地將小男孩從懷裏放到了病床上,好一會才打開了病房門出來。
“怎麽了?”蘇生怕弄醒了小男孩,帶著陸北梟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才開口道。
“你……之前幫他洗澡的時候有看到他上的傷口嗎?”
“傷口?”蘇被陸北梟的話弄得愣在了原地,一臉疑地瞧著麵前的陸北梟。
“小李醫生方才幫他檢查的時候發現他上有很多被針紮的痕跡,還有一些傷痕。”陸北梟說著有些無奈,“我們倆還差點被小李醫生送到警察局了。”
“洗澡的時候沒有看到。”蘇回憶了一下,雖然寶寶才五歲,但似乎已經有了男意識,一洗澡就要把蘇趕出去,蘇本啥都看不到:“不過你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
“你還記得上次我給他扣子嗎?我拿針回來之後他的樣子很奇怪,”蘇將之前的事說了出來,“當初我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奇怪,現在想起,才覺得他好像是害怕?”
正常的小孩子怎麽會害怕針線,當時的蘇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卻不想這次來醫院居然收到了這樣的消息。
陸北梟頷首,肯定了蘇的猜測:“他的確很害怕,後來還告訴我,你用針紮他。”
蘇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
雖然之前猜到孩子可能在陸北梟麵前說過自己的不好,但親耳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我當然相信你。”陸北梟臉更冷了:“寶寶的傷是真實存在的,所以紮他的另有其人。”
“難道是……”
在這之前,寶寶一直是跟著夏薇生活的,蘇下意識想要開口,話到邊卻止住了。
那可是親生的孩子,蘇就算懷疑還是有些不可置信,誰會待自己的親生孩子,蘇不敢相信!
蘇的話徹底讓陸北梟陷了沉默,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牆麵。
良久,病房傳來了小男孩睡醒的靜,兩個人這才抬起了頭。
“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解決。”陸北梟深深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蘇,“你先進去吧,我要出去一趟。”
“這件事應該是衝著你來的。”蘇有些不放心,“或者說是衝著我們兩個來的。”
陸北梟語氣沉穩:“不會有事的。”
兩人一同進了病房,小男孩才醒來下意識撲到蘇的懷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有些扭地將自己的子想要從蘇的懷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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