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委屈倒也不委屈,畢竟這是合約婚姻,理論上來講收了不好,應該謝才是,這點麻煩也算不了什麽。
隻是想到嚴子恬那些不堪耳的話,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舒服。再怎麽堅強,也不過和嚴子恬一般年紀。
隻可惜們的命不同,人家生下來就泡在罐裏長大,有萬千寵,而……
蘇低下頭,思緒一下飛得很遠。
“你放心,以後都不會再來擾你了,這件事我會理好的。”
陸北梟見不說話,心下了然。
嚴子恬從小就對他有異樣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從今天的況看這也絕對不是第一次了,確實是他考慮不周。
“今天,委屈你了。”
他輕歎一聲,憐地了兩下蘇的腦袋瓜。
“沒有,都習慣了。”
頭頂傳來溫熱的,蘇吸了吸鼻子,本想謝陸北梟今天的出麵解圍,可一抬頭卻正好對上了他笑意的眸子。
“趕快去量指圍,別忘了我們今天過來的正事。”
心跳了半拍,有些慌張地將陸北梟推開,試圖掩飾自己的心。
合約,這隻是合約而已,可千萬不能戲太深。
點頭:“好。”
陸北梟笑了笑,沒再多言。
臨走之前,蘇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之前的珠寶休息區,沒想到嚴子恬竟然沒有離開,還坐在那裏。
察覺到的目,嚴子恬立馬充滿恨意地瞪了回去。
“怎麽?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氣?”察覺到的靜,陸北梟以為還在生嚴子恬的氣。
“沒有,既然事已經過去了,一個勁的追究也沒意思。”蘇當然不在意,要是都和那樣的人計較,估計要活十幾年。
回去的路上,蘇看著手裏的購袋,突然道:“戒指的品種那麽多,你為什麽非要選一對那種款式的戒指,要知道現在除了黃金,什麽都是不保值的。”
想到陸北梟付錢時的灑,蘇還是有點心疼,總覺得那對戒指不值那個價。
“是嗎?櫃姐拿出來的時候我看你在笑,還以為你很喜歡呢。”
陸北梟才不在意什麽戒指保值,他隻是想確認在他邊就夠了。
“依我看,現在除了黃金就隻有那種很大顆的整顆的鑽石最保值。”蘇想起來前段日子在雜誌上賣出高價的鑽石戒指,順口說了出來。
“哦?你喜歡整鑽的戒指?整鑽確實見。可以買鑽自己找人設計製作。”
陸北梟附和地點了點頭,麵帶笑意。
“正巧下個月G國有一場拍賣會,你陪我一起去看看,說不定能拍到好東西。”
“啊?”拍賣會?
蘇頓時懵了。
提起整鑽戒指可不是這個意思,陸北梟顯然是又誤解了。他們遲早都要離婚的,要鑽戒又有什麽用呢。
“拍賣行不急,我給你時間考慮,反正我承諾過你的,會補給你一顆鑽戒。”
陸北梟也不急,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我不是這個意思,拍賣會如果有時間我會陪你去,隻是這鑽石……”
蘇了,沒有繼續說下去。算了,多說無益,還是開口。
反正之後隻要不提,想必他也一定會忘了買鑽戒這件事。
想著剛才臨走前陸北梟還特意代櫃姐,戒指的圈需要刻上“L”“S”兩個字母,的心髒還砰怦直跳,這兩個字母不就是代表兩個人嗎?
本想說沒必要,但是今晚的陸北梟似乎格外執拗,蘇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合約結束戒指就會還給他,他的東西,怎麽刻就怎麽刻吧。
隻是陸北梟今天的表現實在是有點奇怪,蘇努力回想已經今天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才讓他這種態度,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來。
突然,蘇腦中火花四,靈思如泉湧。
“他不會是在吃柏慎的醋吧?”
陸北梟奇怪的態度,的確是從見了柏慎後開始了,雖然這樣推理有點自作多,但現在的況看起來就是這麽個意思啊!
這麽想著,卻沒發覺自己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等意識到車裏詭異的安靜後,蘇才後知後覺地捂住了自己的,驚魂未定地看著陸北梟。
陸北梟臉上的笑容然無存,車裏的溫度陡然降了下去。
遭了!完蛋了!這種話從自己裏說出來也太自了吧!
蘇僵地側過頭去,整個人手腳發麻,恨不得地上突然裂開一道口子,讓鑽進去躲一下。
陸北梟突然開口:“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別的男人對你獻殷勤,我覺得不舒服,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
夫妻吃醋是很正常,但問題是他們倆隻是合約婚姻啊!還有不到一年就分道揚鑣的人,有什麽好吃醋的?
蘇沒有說話,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最後還是陸北梟先開了口。
“到了。”
“好。”
蘇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與此同時,嚴子恬也到了家。
嚴子易剛點了外賣,見進來,招呼了一聲:“過來吃東西。”
“一天就知道吃吃吃!”嚴子恬滿心煩躁,哪裏還吃得下飯,直接把手裏的包丟過去,砸了嚴子易滿懷。
嚴子易莫名其妙的又挨罵又挨砸,他好脾氣地把包放到旁邊,知道嚴子恬肯定是不高興了——包如命的人都開始丟包了,看來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我的大小姐,你又哪筋搭錯了?”
嚴子恬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看著自家哥哥,眼睛裏有火閃爍:“你早就知道了吧?”
嚴子易背後一涼:“知道什麽?”
“你和北梟哥關係那麽好,他不可能沒告訴你他和蘇結婚了。”
原來是這事,怎麽會讓這個大小姐發現了!
嚴子易呼吸一滯,轉準備逃離事故現場。
嚴子恬看著他的表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一把抓住嚴子易衛的帽子,怒吼道:“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知道我在蘇麵前出了多大的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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