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驚弓之鳥:“你我願的陳年往事,還有什麽好提的?你們還想怎麽樣?要讓我還錢嗎?”
說到這裏,男人才出了著急的神:“當時賠償的錢我可全部用完了!一分都沒有!你們不要來找我!”
大虎哥咬著後槽牙,蘇都能看到他額頭的青筋跳。
人也從衛生間回來了,看著三人站在一起,麵不解:“親的,怎麽回事啊?他們兩個人是誰呀?”
男人害怕餡,飯也不吃了,直接摟住人的肩膀:“我不認識,兩個人瘋瘋癲癲地在我麵前說些奇怪的話,咱們走吧,不要理他們。”
大虎哥怎麽可能就這麽放他們離開!
男人才剛轉,就被大虎哥一腳踢在背上,這一腳用了八九的力氣,直接把人踢翻在地,旁邊的桌子也帶倒了一張,碗筷碎了一地,引得整個餐廳的人都過來看熱鬧。
人沒搞清楚狀況,尖著跑到旁邊去:“救命啊,打人了!”
男人暈頭轉向地翻過來,衝著人喊道:“他們瘋了,快,幫我報警!”
大虎哥正在氣頭上,哪肯就這麽放過他,他拎著男人的領口,直接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你要幹嘛!”男人渾發抖,鼻涕眼淚一起往外湧。
“你怎麽對得起?怎麽對得起!”
大虎哥啐了他一口,又把他摔在地上,拳頭流星雨般地砸下去。
蘇也跟著踢了兩腳,見大虎哥雙眼發紅,似乎是失了理智,隻能攔他:“大虎哥,夠了,為了這種人渣不值當。”
大虎哥著氣,拳頭都在發抖,這才停了下來,坐在一旁平息心。
蘇剛鬆了一口氣,一轉就看到警察已經趕到了現場。
心裏咯噔一下,心道,這下完了。
一看到警察,剛才還痛苦認錯求饒的男人忽然就有了底氣,“警察同誌,就是他們!平白無故就打人!”
警察目在幾人上掃過,見男人上沒什麽傷,走路說話也沒什麽問題,隻當是普通的打架鬥毆事件,按照一般的流程開始調節,男人正在氣頭上,哪裏肯和解,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四人都被帶回了派出所。
蘇和大虎哥都被帶進了單獨的房間詢問,蘇乖乖回答了警察所有的問題,警察讓在筆錄上簽了個字,道:“筆錄已經差不多了,你通知家人過來領人吧。”
“啊?”蘇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民警,讓一個孤兒通知家人簡直比登天還難,試探著問:“警察叔叔,我可以自己走嗎?”
警察把蘇從審訊室裏帶了出來,搖搖頭:“不可以的,這些都是流程,如果不能通知家屬,你也可以選擇在這裏拘留兩天。”
蘇看了看旁邊的鐵柵欄,裏麵還躺著兩個醉醺醺的男人,而且明天還要上班,如果請假理由上麵寫著“因為進了派出所所以不能上班”,不出兩天,一定會為同事們八卦的核心。
想到那種場麵,蘇直接把頭搖了撥浪鼓:“不了!我還是通知家屬吧!”
可是自己又能通知誰呢?
這事肯定不能讓蘇樂知道,他是個未年人,就算知道了,除了白白擔心也於事無補,還耽誤他的學習。
關檸兒在這種事上也不太靠譜,其他的普通朋友蘇也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進了派出所,實在是太丟人了!
思來想去,陸北梟居然為了最合適的那個人選。
在警察催促的眼神下,蘇隻能咬著牙撥通了陸北梟的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接,就在蘇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電話接通了,陸北梟的聲音隔得有點遠:“下班了嗎?我快做好飯了。”
蘇心裏更愧疚了。
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那個,我可能不太方便回來。”
陸北梟一下聽出了語氣的不對勁,拿起手機:“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蘇已經心如死灰,認命地陳述了事的經過:“跟人打了一架,現在人在派出所,你可能需要來派出所接我一趟。”
“……”點頭那頭沉默了兩秒。
蘇有些失落。
果然,陸北梟那麽怕麻煩的人,自己卻總是給他惹麻煩,這一次居然還鬧到派出所來了,如果是自己遇上這樣的人,也會覺得厭煩吧!
正想說不方便就算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陸北梟沉穩的聲音:“等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蘇躊躇不安地坐著,過了一會兒,男人也做完筆錄出來了,他看著蘇,掛彩的臉上滿是得意:“聽說你是陸氏的設計師?大企業應該對員工的背景管理很嚴格吧?你說等我勝訴你留下前科,你還能繼續留在陸氏嗎?”
蘇握了拳頭,隻恨剛才沒有狠狠地多踢他兩腳。
警察目不時往這邊看看,就怕兩人又起衝突,蘇隻能忍了:“惡人自有天收,你做的那些事,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渣男一聽,笑得更加欠扁了,他低聲道:“你居然信這些?真要有什麽天道回,怎麽死的是謝婉不是我?”
他料定了蘇不敢在警察麵前輕舉妄,說話都專挑氣人的說。
“今天那生看見了嗎?”他吊兒郎當地靠在沙發上:“我的新朋友,他們家上邊兒有人!今天這事兒我明說了,絕對跟你倆沒完!”
蘇手心都掐出印。
正想說點什麽,門口突然傳來影,循聲過去,隻見陸北梟快速從門口走進來,一向風輕雲淡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焦急的緒。
他掃視一圈,徑直來到蘇麵前,握住的肩膀,將上下左右仔細打量:“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傷?”
蘇還來不及回答,又看到門口進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樣子還有些眼,細細回想,不正是上次帶去陳經理那裏的律師團嗎?
陸北梟居然帶了一個律師團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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