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兒子與夫君日復一日的‘爭寵’中,虞聽晚也慢慢意識到他們兩個‘某些時候’‘不能兼容’的況。
在多次看到謝臨珩將小奕承丟去慶泰宮,虞聽晚和謝臨珩商量后,終于定好了解決之策:
——在小奕承徹底適應晚上和分開睡之前,每隔三天,小奕承去慶泰宮待一天。
等他習慣在娘和嬤嬤們的陪伴下,晚上自己在偏殿睡之后,要不要再去慶泰宮就隨小奕承自己決定。
解決了父子的‘爭搶’問題,日子再次恢復為原來的平靜。
很快,小奕承到了周歲生辰。
在周歲這天,東陵的小皇子也終于完全適應了夜之后不再粘著娘親。
周歲禮這天,謝臨珩特意讓人準備了抓鬮儀式,讓東陵的小儲君抓鬮。
大殿之上,特意騰出一大片地方,依次擺上了印章、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小版的不傷人的小劍、還有各種玩吃食。
待宮人們將所有東西放完,謝臨珩又解下了隨的帝王玉佩,一同放在了里面。
很快,若錦抱來了周歲的小奕承。
在朝中不重臣、以及司沅、謝綏、虞聽晚、謝臨珩等人的注視下,小奕承被放在了所有東西的中央。
不給予任何導,所有人靜靜地看著小儲君抓鬮。
被放在中央的小奕承,仰著腦袋乎乎地看了看一旁的爹爹與娘親,隨后在眾人的視線中,吭哧吭哧爬上了左前方的位置,
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手一個,率先抓住了那柄小劍和一旁的朱筆。
待抓完,他又轉了轉方向,一雙黑葡萄般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周圍的其他東西,最后選中了右下方的方向,將謝臨珩放的那枚帝王玉佩在了手中。
瞧著這一幕,眾人無不欣。
所有大臣異口同聲祝賀: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我東陵,定將一代比一代昌盛!”
—
周歲禮過后,轉眼到了一年中最好的月份。
東陵自從吞并北境后,國土大增、國力翻倍,周圍邊疆的小國,再也不敢像先前的月冥國那樣暗中覬覦東陵的城池、時不時想找機會來這個沃的大國分一杯羹。
現在的東陵,不僅能不費一兵一卒威懾其他國家,更能讓周邊的藩屬國主對東陵朝貢。
他們主歸順和臣服東陵,東陵也派兵守護他們的安全。
中旬,東陵西臨的西蜀派遣使者前來朝覲。
朝堂之上,穿著西蜀固有服飾的使節在滿朝文武的注目下,將帶來的香料、金緞、沉香、以及各種奇珍異寶等盡數獻上。
使節恭敬行禮,對著上位的謝臨珩道:
“陛下仁慈治世的名遠揚,東陵大國的國力更讓我等欽佩,自今以后,我西蜀像其他周邊國家一樣,自愿為東陵的藩屬國,陛下能準許。”
“準。”謝臨珩聲線威嚴,看向殿下的使節,“使節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朕已讓人備了府邸,宮宴過后,使節可先去府邸歇息,再議國事。”
東陵如今的威早已非曾經可比。
主來皇城朝貢前,使節和土國的國王一樣,都懷揣著忐忑的心。
怕東陵不同意讓他們為藩屬國。
曾經偌大的北境被東陵打的節節敗退、最后一年不到就被完全吞并的前車之鑒,直到現在,周邊所有的小國都不敢忘。
為日漸強大的東陵國的藩屬國,總比哪天不知死活惹了這個大國被人三兩天攻下都城滅國要好的太多。
使節似也沒有想過東陵這位年輕的陛下會應得這般爽快。
回神后,他立刻謝恩。
并主承諾:“西蜀盛產香料與各種奇珍寶石,每隔兩年,西蜀便來朝貢一次。”
說完,旁邊的一位使節又讓人呈上了一個細的匣子。
行跪拜禮后,對謝臨珩道:
“我等聽聞陛下與皇后娘娘伉儷深,為了娘娘不惜虛置后宮,這是我們西蜀備青睞的閨閣之,特斗膽進獻給陛下。”
西蜀進貢的其他東西,像那些奇珍異寶與各種金緞,在抬上殿后,都一一開了箱展示人前。
現在他們弄的這個小盒子,搞得神神的,也不打開。
位列大殿兩側的眾臣正納悶這盒子里裝著的是何,冷不丁地聽到這使節一本正經、不不燥毫不避諱地說出‘閨閣之’這幾個字,所有大臣一瞬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
一旁的宦將盒子呈上來,謝臨珩看著這個墨黑刻著金流紋的盒子,輕揚,挑眉道:
“朕早就聽聞貴國民風開放,今日一見,傳言果真不虛。”
西蜀確實民風開放,對他們來說,‘民風開放’這幾個字,從不是貶義詞。
使節很自豪地行禮,“謝陛下贊譽。”
夜。
書房中。
謝臨珩看完所有的奏折與西蜀呈上的文書,放下朱筆,了酸脹的眉心。
偏頭往外看了眼,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他正想起回寢宮。
視線收回時,余不經意間瞥見了桌案一角、靜靜放著的那個墨盒子。
他抬手將盒子拿了過來。
打開后,瞧見里面靜靜躺著一個形似鈴鐺的東西。
謝臨珩將它拿出來。
細細看后,發現這是一個鏤空的小圓球,和之前的避子鏤空香囊差不多大小。
圓球下方,還墜著一長長的線。
鏤空球里面,有一個活絡滾的珠子,輕微一晃,那顆小小的珠子與鏤空球壁發出細微的撞。
謝臨珩挲了兩下鏤空球壁上細的紋路,垂眸,將這東西放在了一旁。
這盒子的最下面,還附著一張字條。
謝臨珩打開看了眼,不多時,將鏤空球重新放回了盒子中,拿回了寢殿。
虞聽晚在偏殿哄著兒子睡著,回剛到寢殿,就見謝臨珩從書房回來。
“承兒睡了?”他朝走去,問。
虞聽晚點頭,“睡了,這段時間天一黑承兒就困。”
說話間,注意到他手里拿著的小盒子,狐疑地瞧了兩眼這東西,“這是什麼?”
謝臨珩眼底雋著幾分別的意味,“西蜀使節進獻的,夫人來看看?”
見他神神的,虞聽晚往前走了一步,正想去接盒子,他卻先一步握住的手,將帶去了殿。
“去里面看。”
來到殿,謝臨珩打開盒子,將那個長相致的鏤空球塞到了手里。
疏懶揶揄的眉眼斂著幾分趣味,看著狐疑不解地著鏤空球打量。
“這什麼東西?”還沒問出口,就聽他懶洋洋地倚著桌案,慢條斯理地笑說:
“一連這麼多藩屬國朝貢,像西蜀這種進獻閨房趣之的,倒還是第一個。”
虞聽晚:“??”
仿佛聽錯般,手中輕搖晃鏤空球的作倏然頓住。
詫異抬頭,話音不可置信:
“什麼玩意兒?閨房?趣之?”
他笑得意味深長。
在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想將手中這東西一把扔出去時,他先一步抓住的手,將這枚鏤空球隔著指尖握在了手心中。
“扔了多可惜。為夫覺得還有趣,不如夫人陪為夫試試?”
“試什麼試?”不帶任何猶豫,張口便拒絕,“讓人把這東西扔出去!”
謝臨珩笑著將扯懷里。
連哄帶騙,“為夫覺得這東西還甚是有趣,試試也無妨,夫人若是不喜歡,明日一早再讓人扔。”
在來寢殿之前,謝臨珩便將盒子中介紹這枚鏤空球的紙條扔了。
虞聽晚看到的,只有這個空的盒子中靜靜躺著的鏤空球。
雖不清楚這玩意兒的用途,但從謝臨珩口中那句‘閨房’多多也能猜出一星半點。
東陵如今國泰民安,朝中也無大事,謝臨珩每天都能空出大半的時間拉著在寢宮‘培養’夫妻。
本就漸漸不住他越發不收斂的攻勢,更別提再來這什麼貢獻的閨房之了。
只是小瞧了某人的耐。
在被他纏了近半個時辰后,終于不住順著他應下來。
本以為只是個新奇東西,順著他研究研究也沒什麼要的,可第二天午后、當渾酸痛的醒來時,腸子都悔的鐵青,恨不得當場砸了那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