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目溫:“你剛親,多睡一會兒吧,差不多了我再你,反正我都習慣一個人做飯了。”
佟穗挑眉:“被祖父知道,豈不是要誤會我故意懶?”
柳初:“……”
佟穗沒再逗,得了起床的時辰,見外面天已黑,綿綿也回來了,便告辭了。
來到東廂,發現蕭縝坐在堂屋的北鍋這邊,鍋里燒著水,邊緣已經浮現一圈小氣泡,即將沸騰之勢。
春暖后大家都直接喝涼水,燒水的話,只能是為了洗澡。
佟穗紅著臉去了北屋。
一陣腳步聲后,那人隔著門簾提醒:“南屋那邊兌好水了,你先洗?”
佟穗蚊吶似的應了聲。
翻出替換的里單,佟穗挑開門簾,目不斜視地穿堂而過。
南屋里燃著一盞油燈,屋子中間擺著一個嶄新的簡樸浴桶,不大,一次只能洗一個人。
佟穗看了兩眼,回把門關上了。
臉皮確實不厚,做不到新婚第一天就放夫君進來看洗澡。
第009章
佟穗洗完時,浴桶里的水已經不怎麼溫了。
系好右衽的帶,發燙的臉,提前做出神如常的樣子再打開門。
堂屋里沒人。
靜悄悄的,對面北屋的門簾突然被人挑開,驚得佟穗一陣心跳加快。
“我,我好了,你再兌點熱水吧。”
讓開南屋門口的地方,佟穗輕聲道。
蕭縝:“沒事,我不怕涼。”
他從邊經過,佟穗悄悄斜眸,視線與他的右肩……右上臂持平。
蕭家兄弟個個都高,都得佟穗仰頭才能看見他們的臉,其中蕭縝又是最高的,家里二哥八尺一,蕭縝大概能有八尺二。
這種型差距帶來的脅迫在獨的夜里尤為明顯。
佟穗神不守舍地來了北屋,發現被子已經鋪好了,大紅被面,兩個枕頭。
房時的龍喜燭已經撤掉了,柜子上擺著一盞昏黃的油燈,聽著南屋嘩啦啦的水聲,佟穗吹了燈,黑鉆進被窩。
母親為準備了兩個小墊子換著用,上一個阿福洗了還沒干,另一個在櫥。
今晚八是要用的,可佟穗不想由來預備,好像很期待一樣。
胡想著,那邊蕭縝洗好了,穩重的腳步聲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
佟穗閉上眼睛,一不。
外面的燈都熄了,蕭縝從一片黑暗進另一片黑暗,倒是能看清些朦朧的廓。
他關上門,來到炕上。
因為戰事耽誤,蕭縝今年都二十六了,放以前這個年紀的男人孩子都送到私塾讀書了,可佟穗才剛剛十八歲,正是村里姑娘出嫁的好年紀。
在姑娘里個頭算是偏高的,到了蕭家,被男人們襯托得卻像個小姑娘。
昨晚燭火亮了一晚,初為新郎的蕭縝也有不自在的地方,此時黑漆漆的,他也更放得開。
掀開被子,蕭縝將張得要僵掉的佟穗抱了起來,放在上。
佟穗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不好意思問。
才系好沒多久的單被扔到了一旁,佟穗將臉埋進他的口,子漸漸放松不再僵,卻止不住地了起來。
“墊子,在櫥里。”被他放回被窩時,佟穗撐住他的肩膀,及時道。
蕭縝聲音發啞:“今晚還要用?”
佟穗惱怒地想,他自己有多東西心里還沒數?
真正說出來的話卻綿綿的:“吸汗用。”
蕭縝這才下了一回地,回來后略顯魯地將墊子往背后一塞。
佟穗還在試著將墊子往下扯扯,蕭縝山一樣傾了下來。
——
蕭縝寡言語,佟穗也是安靜的子,還在娘家的時候,十天可能都說不上今天一天說的量。
這會兒蕭縝也沒跟聊什麼,佟穗的嚨卻不控制地應著他,有那麼幾個瞬間,真怕聲音傳到同院居住的蕭野或柳初耳中。
其實是“做賊心虛”,就那子,已經刻意藏著了,怎麼可能傳出那麼遠?
要是放得開不管天不管地,蕭縝反倒會收著,畢竟他也不想讓弟弟嫂子聽見自己屋里的靜,可佟穗藏得很好,除非有人躲在北屋窗外才能聽見,蕭縝又怎麼會克制?
他故意看著這姑娘著急又無可奈何,仗著夜讓看不見他眼中的劣與。
小墊子功退時,大半面都是的。
——
黎明時的鳴沒能醒佟穗,蕭縝過來的手把弄醒了。
恍惚了一會兒,佟穗忽然記起今早該與柳初做飯,立即將那只手撥了開去,逃也似的坐起來:“我要去做飯了。”
蕭縝知道,方才也是打算逗逗,沒有真要來的意思。
屋里還黑著,蕭縝只穿著一條中下了地,到火折子點亮油燈。
昏黃的暈無聲擴散到炕上,佟穗迅速穿好子,轉對上男人強壯的膛,立即垂了眼,默不吭聲地穿鞋。
蕭縝走到炕沿前,撿起裳往上披。
佟穗這才又看過來,一邊梳頭一邊問:“你不再睡會兒?”
蕭縝:“睡夠了,給你燒點熱水洗臉?”
佟穗:“涼水就行。”
蕭縝就去外面缸里舀了半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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