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昊把還熱著的早餐端出來,招呼著楊銘吃早餐。
他接著楊銘的話說下去:“我爸媽也是一樣的,只要他們出去散步,看到識的人抱孫了,他們那個羨慕呀,著急呀。”
“恨不得立即就往我床上塞個人,明天就抱孫。”
楊銘撲哧地笑,“就算馬上往你床上塞個人,也得等十個月后才能抱孫呀,而且,你也未必能一次就中招。”
看著,凌志昊說道:“不是我喜歡的人,就算往我床上塞,我也不會一下。”
“我爸媽還往我床上塞過男人。”
“他們以為我一直沒有,是不正常,是同,所以就花錢了個牛郎爬我的床,看我的反應。那晚,真是惡心死我了,我不就沖著我媽發脾氣,我媽就哭了。”
“然后,我不就跑來找你幫忙,讓你假扮我友,哄一哄我媽。”
凌志昊嘆著氣自嘲:“也不知道我哪一點表現得讓我媽認為我是娶不到老婆,三天兩頭催婚。”
楊銘笑道:“你爸媽是催得太急了點兒,不過你也是,你好歹談場,讓他們知道你是個正常的男人呀,你連都不談,他們就會越發的著急。”
凌志昊說道:“怎麼談?我工作忙,哪有時間去談?談需要花時間去哄朋友,陪逛街購吃飯什麼的,遇到節假日還得給準備禮。”
“若是一次沒有送禮,就說你不,對不真心,各種鬧騰,又得花時間去哄,多麻煩呀。”
“我有這個時間都不知道談了多生意,賺了多錢。”
楊銘:“……你沒有過,都是聽誰說的這些?”
“我是沒有過,我邊的朋友,他們有些都當爸了,沒有吃過豬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嗎?”
“跟我最好的那個朋友,他從到結婚再到現在當爸,我是全程目睹的見證人。他老婆沒那麼鬧騰,他以前的朋友就特別鬧騰,鬧得多了,他自己也累了,就分了手。”
“然后才和他老婆在一起的,他老婆比較安份守己,不會怎麼鬧騰他,時間長了,穩定了,就結婚了。”
“他要結婚,他前友知道了,又鬧,差點去鬧他的婚禮,他不得不派人把他前友叉出去。他前友現在都還想回頭,想讓他離婚,他們倆和好,笑死人了。”
“人家都當爸了,還會回頭?銘,我告訴你,男人你的時候,是真的你,什麼都愿意給你,也能包容你的一切,你的缺點在他眼里都了可之。”
“當他不你了,就真的不了,不管你再為他做什麼,他都看不見,也不會,只會嫌你煩,不得你原地消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當他不你了,你的優點都變了缺點,你的呼吸,他都覺得是錯的。”
“所以,不要想著去糾纏,盼著他回心轉意,最好的辦法就是利劍斷,斷得干干凈凈的,還能留點好在對方的記憶里,以后偶爾遇上了,好歹能打聲招呼,不至為仇人。”
凌志昊說得自己像是顧問,就沒有他不懂的似的。
“我這種事業有,忙于工作的優質男,一般人都是三四十歲才會考慮婚姻大事吧,我也才邁三十的大門,我爸媽就催命似的催婚,好像我已經七八十歲了似的。”
楊銘聽著凌志昊說的那一番話,若有所思。
再聽他話鋒一轉,說回到他自己上,笑道:“你要是七八十歲了,你爸媽已經認命,放棄搶救了。就是三十歲了,你爸媽覺得還有搶救的機會,搶救一下,說不定他們就能抱上孫子了。”
凌志昊:“……”
“志昊,你剛才那一番長篇大論,我想起咱們學生時代,不怕你笑話,我那時候是真的慕你,很你的那種。”
凌志昊愣住。
沒想到突然間就提起學生時代。
那時,人人都說他,很的那種,說的眼里都是他。
但是從來沒有向他表白過。
可能也是他放出去的話,讓膽怯,不敢向他表白吧。
現在,忽然提起過去,還承認說那時候很他,這是正式表白?
“可是你不我,就真的不我,我的優點在你眼里都是缺點吧,你也嫌我煩吧,也瞧不起我吧?也恨不得我原地消失嗎?每次在校園里偶遇你的時候,你都是繃著臉,目不斜視,從我面前走過。”
“你那冷冰冰的樣子,就像一把劍,扎了我的心房,好痛好痛。可是,我還是放不下你,還是忍不住追隨著你走。”
“其實,只要你和校花談,我就會死心的,校花也很喜歡你,你竟然也不接校花。”
凌志昊:“……”
他沉默了片刻后,說了句:“校花真正想追的男人是沐長宇。知道沐長宇是沐家的二爺。”
他這個凌家大爺在別人的眼里是不如沐家的二爺的,因為凌家的財富比不上沐家的,在廣城的地位也不如沐家。
楊銘:“……校花看中的是沐長宇?那怎麼老是制造與你偶遇的機會?好幾次還拖著我去呢。”
想了想,楊銘有點明白了,說道:“貌似每次遇到你的時候,沐長宇要麼在你前面,要麼在你后面,沖著去的還真有可能是沐長宇。”
“沐長宇更不好追了,你,我都拿不下來,他就更不用說。”
凌志昊眼神深深的,問:“你也喜歡過沐長宇?覺得他不好追,才選擇我?”
“沒有呀,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沐長宇,我是就事論事。我喜歡的就是你,但你不給我機會,畢業后,你還放出話來,不想聽到與我有關的任何消息。”
“同學聚會也不想看到我,你去參加同學聚會,班長就不會邀請我,你不去,班長才會邀請我。”
“你都這樣嫌棄我,厭惡我了,我也是有自尊的,也是會心死的,出來工作后,我就慢慢地看開了,也覺得學生時代的,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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