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
陳桑先花了半天時間搬家。
等收拾完抵達學校時,正好趕上下午的校友座談會。
鍾靈提前給留了位置。
第三排最中間的位置,視野很好。
但也因為視野太好,所以陳桑中途坐到那個位置時,不人都注意到了。
本就長得,今日又穿了白羽仙,飄飄仙,清純又俗,乍一看格外打眼。
落座之後,不人都在打量。
鍾靈:“怎麽來得這麽晚?不是說上午就搬完了嗎?”
陳桑低聲音:“過來的路上出了點事。”
快到學校的時候,陳桑臨時撞見一起極其嚴重的車禍事故。
眼看著車子起火,司機還被困在駕駛座上,趕將人救出來送到醫院,然後急匆匆趕回學校。
這麽一來一回,就把時間給耽擱了。
正說著,臺上原本正在發表演講的聲音不知為何中途停了。
陳桑疑抬頭,正好臺上的人也在看,兩人四目相對。
竟是周宴京。
他怔怔地站在那裏沒說話,像是中途卡詞,又像是因為某個人失了神。
江榆坐在臺下第一排,用力咳嗽了兩聲,眼睛瞪向周宴京,這才將他的神思慢慢拉回來。
等回頭看向陳桑時,江榆的眼神中充斥著惡毒的,看不出任何善意。
鍾靈:“糟糕!江榆隻怕是記恨上了你。”
陳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債多不愁。”
跟江榆早已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即便江榆什麽都不做,陳桑也沒打算在之後的訂婚宴上收手。
但低估了江榆的忍耐力。
陳桑中途離開去上洗手間,剛洗完手,就被江榆堵在了門口。
江榆:“陳桑,你這人怎麽魂不散,非要纏著別人的未婚夫不放?看來上次,林嘉亦那掌打你沒打夠?”
不說還好,一說陳桑就來氣:“第一,我沒纏著周宴京。第二,據我所知,霍嶢好像還算不上是林嘉亦的未婚夫吧?”
霍景宏一廂願撮合,架不住霍嶢本不吃他這一套。
林嘉亦通過霍景宏接近霍嶢,本就是走了一步臭棋!
江榆氣急,正想回擊,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傳來。
商湛:“阿嶢,你這位新招的小書,沒想到還牙尖利?”
陳桑循聲看過去,一眼看到不遠的商湛,以及站在他旁的霍嶢。
陳桑眸一頓。
他不是說不來嗎?
江榆看到霍嶢,眼淚瞬間落了下來:“阿嶢,你剛剛都看到了吧?周宴京一看到來,連話都不會說了。要說他們倆之間什麽都沒有,這怎麽可能?”
咬著,臉上別提有多委屈了。
陳桑驚歎江榆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換個不知的人來,恐怕還以為怎麽欺負江榆了。
陳桑不想讓霍嶢誤會:“我從來沒有纏著周宴京。”
江榆冷笑:“那你的意思是,周宴京纏著你?”
霍嶢看了江榆一眼:“既然周宴京不合你意,不如幹脆換個未婚夫?你看周宴京他哥,周衍川怎麽樣?”
周衍川三個字一出。
江榆瞬間臉煞白,猶如捉在床。
小心翼翼地看了霍嶢一眼,不知道對方是知道了什麽,還是隨口一提。
江榆麵訕訕:“阿嶢,你說什麽呢?我跟宴京都快訂婚了,怎麽能說換就換。”
霍嶢:“周家門第再高,你也是霍家的千金。想選誰當你未婚夫,全憑你自己的心意。”
江榆:“不用了,我跟宴京之間好的。至於他哥周衍川,我本就不。”
陳桑眼神閃爍。
不?
能一起玩做的遊戲的那種不嗎?
要不是昨晚陳桑親眼看到江榆和周衍川在一塊纏綿的模樣,恐怕真信了的鬼話。
不過,還沒等霍嶢發話,江榆自個兒倒先心虛上了,借口要回去找周宴京,匆匆折回了座談會。
江榆一走,商湛打量的眼神越發有恃無恐地落在陳桑上。
商湛笑著衝陳桑打了聲招呼:“哈嘍,小學妹,又見麵啦!”
陳桑:“商學長好。”
商湛似笑非笑的眼神在陳桑和霍嶢兩人之間來回打轉,故意打趣:“好不容易回來參加個校友會,還要見老板,這滋味不好吧?”
陳桑眼睛都不眨地昧著良心說:“還好,我這人熱工作,就喜歡天天跟老板待在一起,盼著早日能升職加薪。”
“阿嶢,話說你邊不是剛騰出個機要書的位置,就沒想過給我家小學妹升升職?”
霍嶢一記眼刀子飛過去:“你家的?”
商湛:“你家的,你家的行了吧!”
霍嶢:“還在實習,升職的事兒還不夠格。”
商湛:“夠不夠格,還不是你這個老板一句話的事兒。”
他回頭又看向陳桑,問:“小學妹,想不想升職搞錢?”
陳桑被問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想。”
商湛指著霍嶢手腕上的千萬級百達翡麗:“看到沒?格局打開,你老板有的是錢,還能讓你升職。”
“我建議你,直接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