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桑沒想到霍嶢會同意讓上車。
也沒想到,霍嶢竟然會幫著跟蹤自個兒姐姐找男人。
江榆開著車子輾轉繞了好幾個地方,最後停在了……城南公館的門口。
陳桑的表難以言喻,轉頭看向霍嶢:“你家……原來還提供這種場所?”
霍嶢的眼眸中同樣閃過意外之,但這份意外最後都轉化為一聲輕笑。
他也不著急走,而是點了支煙,慢條斯理地等在車上。
等江榆進去約莫五分鍾後,霍嶢掐滅指間的煙:“走。”
城南公館隸屬霍家產業,霍嶢那一張臉就是銘牌,剛進去就有人點頭哈腰一頓奉承。
霍嶢沒理會,直接問了句:“江榆在哪兒?”
一問之下才知道,近段時間來,一幫自稱為江榆姐妹的千金喜歡在這兒開派對,每次都要頂樓最大的那個包廂。
那裏裝修豪華、隔音也強,一幫人選了霍氏自個兒的產業,直接玩了一出燈下黑。
江榆來的次數不多,前幾次都帶了霍嶢公司之前那位麵試,說是來商談公事。
今天不一樣,江榆換了個男人,選的是周衍川。
陳桑驚了:“周衍川還能跟江榆玩到一起?”
這孫子前段時間給轉了一筆巨款後,從此在醫院銷聲匿跡,沒再在陳桑跟前過麵。
今兒個一麵,直接玩了一出大的。
但陳桑驚訝歸驚訝,不妨礙跟著霍嶢走進隔壁的豪華包廂,並在某麵牆上的某幅畫後麵,過雙麵鏡直接看直播現場。
對麵的豪華包廂。
江榆比陳桑想象中還要會玩,那方麵的花樣百出。
換了一套空姐製服,穿著長筒給周衍川跳鋼管舞。
周衍川被得心難耐,手去的,卻被主推倒按在鋼管上,順著他的結一路吻下去……
這一幕太過火熱,就連陳桑一個旁觀者都看得麵紅耳赤。
沒耽擱,當即拿出手機開始錄像,不肯錯過一分一秒。
陳桑錄像的時候,霍嶢就坐在後麵的沙發上煙。
他穿一綢質地的白襯衫,紐扣解開兩粒,袖子挽上去一截,姿態慵懶又恣肆。
看這模樣,毫不在意隔壁正在被錄製的主人公是他名義上的姐姐。
反而還問了句:“準備錄完發給周宴京?”
陳桑搖頭:“發給周宴京,哪有直接在他們的訂婚典禮上,播放這段視頻來的爽?”
話剛說完,突然意識到,江榆怎麽說也算是霍家人。
的訂婚典禮鬧僵,丟的隻會是霍家的麵子。
陳桑轉看了霍嶢一眼,見他沒說話,突然湊上前:“霍總,商量個事兒行嗎?”
霍嶢挑眉,看了兩眼:“說。”
陳桑試探著問:“江榆的事,你能不能權當不知道?”
霍嶢語調漫不經心:“你剛剛說什麽?”
陳桑以為他沒聽明白意思:“江榆出軌和我錄視頻的事,你能不能當作不知?”
霍嶢否決:“不是,上一句。”
陳桑努力回想:“……商量個事兒行嗎?”
霍嶢緩緩從裏吐了口煙:“……不行。”
陳桑滿頭黑線:“……”
這黑心的資本家,敢是在遛玩兒。
陳桑突然破罐子破摔地問了句:“霍總,其實你也很討厭你的繼母吧?”
霍嶢神玩味:“怎麽說?”
陳桑:“猜的。”
不,說得再準確點,他平等地討厭每一個出現在霍景宏邊的人。
除了他親自安排的那位小模之外。
陳桑不懂霍家豪門部的那些彎彎繞繞,但很明顯,霍嶢跟霍景宏的父子不能說不好,而是極其惡劣。
霍嶢著煙,眼神意味深長:“你很聰明,不過這世上有句話,做好奇心害死貓。”
他聲音清淡,吐字幹淨清晰,卻著無形的迫。
陳桑看著他陡然沉下來的臉,心裏有些生怯。
這社會權錢當道,權貴想要弄死一個人,雖然不像以前那麽容易,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陳桑聽出霍嶢話裏的警告聲,立刻止了心思。
陳桑:“放心,我對霍總的家事不興趣。”
豪門幕牽扯太大,招惹不起,也不想招惹。
陳桑隻問了一句:“若是我將這段視頻放到訂婚典禮現場上,霍家其他那些人……會放過我嗎?”
沒問霍嶢,隻問包括江榆、江珍蓮和霍景宏在的其他人。
霍嶢:“你要是做事不留把柄,誰知道是你幹的?”
陳桑:“可今天……”
後半句“好幾個人看到你帶我進來”堵在嗓子眼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陳桑突然明白了霍嶢的意思。
他本不在乎江榆和周宴京的訂婚宴,到最後究竟會被攪和什麽樣。
隻要陳桑做事足夠幹淨,他不介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桑錄完視頻之後,又專門往雲盤上上傳了一份。
包廂裏網絡沒那麽快,等待的時間,陳桑突然往霍嶢那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斂著聲,眸微垂:“霍總,你會跟林嘉亦結婚嗎?”
霍嶢睨著陳桑,沉聲道:“你為書,問老板這個問題合適嗎?”
陳桑眼神執拗:“不合適,可我還是想問。”
雖然當了兩年書,但總偏向於文職類。
寫方案寫會議報告一流,待人接卻並不算擅長。
如果足夠懂得男人的心,這時候就該懂得適可而止,不該再繼續問下去。
可還是問了。
霍嶢興致淡了幾分:“陳桑,你越界了。”
陳桑:“那你會辭退我嗎?”
霍嶢:“公是公,私是私,你的工作能力沒有任何問題。”
陳桑聞言,忍不住勾起角。
本就漂亮,笑起來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但那笑也稱不上真心實意,霍嶢隻在臉上看到了自嘲。
陳桑開口:“書辦裏都在盛傳,當初,我是走了你的後門才進的公司。”
霍嶢薄一扯:“你覺得是嗎?”
唐箏用了三年去深愛顧憬洲,可直到生產當晚,性命攸關的她連個幫她簽手術同意書的人都沒有,她才知道,別說三年,哪怕一生,她也捂不熱顧憬洲那顆又冷又硬的心腸。她終是累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