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剛才見到你的臉上好像有傷,我這兒正好有藥膏,等會我給你送過去吧。】
商滿月怔住,不自覺地上自己的右臉。
平日裏很做指甲,幹起活來不方便,昨天是因為酒席的指甲片,所以昨晚上扇自己時,沒注意劃了一個小口子。
早上洗漱時才發現,稍微塗了點遮瑕,沒想到他竟還是發現了,果然是個非常注意細節的醫生啊!
而剛才霍璟博離那麽近,都沒有注意到傷了,想一想就覺得好諷刺。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冷冷地瞪了霍璟博一眼。
男人好似有所察覺,黑眸掃過來,“你什麽眼神?”
看狗崽子的眼神!
哦不,說他是狗都冒犯了狗子。
商滿月沒說話,麵無表地收回視線,拿著手機,回複消息。
【顧醫生,你有心了,不過我今天要回港城了,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謝謝你的好意。】
那邊很快又發了消息過來:【這麽突然?發生什麽事了嗎?不是說要待一個星期嗎?】
咦。
若是爺爺真的出了什麽狀況,顧醫生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這樣問的話,那就間接說明爺爺急CALL他們回去,不是原因!
思及此,商滿月懸著的一顆心緩緩落下,臉上也不自覺地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霍璟博低沉的嗓音冷不丁地又響了起來,“和誰在聊呢?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他的話瞬間就將商滿月的意識拉了回來,笑容斂了起來。
心想著,霍璟博長這麽大,沒被人打死,真的是世界奇跡之一!
但懶得搭理他,拿著手機簡單扼要地給顧醫生回了句:【爺爺要見我們。】
很快,顧羨之回複過來,並沒有繼續追問什麽,隻說:【一路平安。】
商滿月看完便放下了手機,想著顧醫生真是個很有分寸的人,說話總是恰到好,點到即止,難怪相起來讓人如此舒心。
這種朋友,真的是多多益善。
…
臨時搭建的診室裏,顧羨之放下手機,盯著桌上的藥膏,發起了呆。
直至外頭有人喊他才回過神,起穿醫生袍時,不經意地到了兜裏的喜糖。
他的手微微攥,下一刻,幹脆利索地將那喜糖丟垃圾桶中。
…
車子在馬路上疾馳著。
霍璟博一直沒等到商滿月回話,他驀地扭頭去看,卻見再一次背對著,腦袋枕著椅背,閉著眼睛。
顯然一副將他視為空氣的架勢。
“商滿月!”他念著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要咬碎一樣。
別以為他不知道在和誰聊天,剛才他眼角的餘都瞟見了顧醫生三個字了。
在他麵前都敢和別的男人聊得火熱,當他是死了嗎?
商滿月這邊直接打起了呼嚕。
見狀,霍璟博直接氣笑了。
他本來想給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結果倒好,竟敢裝睡無視他!
他攥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把踹下車,可盯著的後腦勺半晌,終究還是咽下這口氣。
倒不是其他什麽原因,而是要趕回去見爺爺,還需要配合,暫且先繞過!
商滿月本來是裝睡,可昨晚上幾乎是睜眼到天明的,這會兒困意席卷上來,最後真的睡著了。
等醒來時,飛機正好降落港城機場。
車子已經在停車坪候著,霍璟博和商滿月下了飛機,坐車,便朝著醫院去。
兩個人一走病房,隻見一個煙灰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霍璟博砸了過來。
眼看著就要砸中他的額頭,他卻眼睛不眨一下歪了下腦袋,煙灰缸就這麽與他肩而過,砸中後的門板,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聽著這個聲,商滿月的呼吸都不自覺停滯了幾秒。
這玩意要是砸中,鐵定得見了。
爺爺這是怎麽了?
坐在床上的霍老爺子怒視著霍璟博,氣得臉紅脖子,“臭小子你還敢躲?”
霍璟博走上前,淡淡啟,“爺爺,什麽事兒惹您這麽生氣?小心。”
“你還有臉問!”霍老爺子掙紮著從床上站起,“你和滿月去參加婚宴的時候,都做了什麽?”
“你怎麽敢這樣對待滿月?嫁給你三年,你一直冷落,還是無怨無悔當好你的太太,對外維護好你的麵,你倒好,當眾那麽多人的麵維護外麵那個上不了臺麵的狐貍,你是不是覺得我活得太長了,想氣死我?”
說到激,老爺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商滿月錯愕,原來爺爺是因為發火的,也是,霍家唯一真心待的,也隻有爺爺了。
的心劃過暖意,連忙上前扶住霍老爺子,“爺爺,消消氣,你的要啊。”
霍璟博似是也沒想到他是因為這事,眸猛地沉了下來,而後他下意識朝著商滿月冷聲質問,“你說的?”
這件事他第一時間讓人封鎖了消息,在場的人皆會賣他這個麵子,不會來老爺子麵前嚼舌的,而且老爺子住院之後,能接到他的人也極。
他便想起了商滿月當時為了阻止他,有提過爺爺會知道之類的話。
商滿月先是愣了下,隨後心裏止不住地發涼。
結婚以來,無論發生任何破事,他總不分青紅皂白認為是做的,是的錯!
還沒張口,霍老爺子就擋在麵前,大聲懟了回去,“冤枉滿月,什麽都沒和我說過,是老李來看我,不小心說了,這個世上就沒有不風的牆!”
他實在是氣急,掄起他的拐杖就朝著霍璟博上打去。
雖然生著病,可老爺子力氣並不小,實木做的拐杖在上,霍璟博不悶哼出聲,眉心蹙了起來。
“你不給滿月臉麵,就是不給我臉麵,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商滿月看著都覺得目驚心,頓時滿臉擔憂,裏不住勸著,“爺爺,不要再打了,璟博他……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我沒關係的,隻要他還願意回家,那就足夠了。”
一邊說著,一邊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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