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婊。
傅景瑜在心裏暗暗這樣吐槽了顧庭深一句,然後吩咐自家司機驅車離開。
很明顯,顧庭深是也看到了蘇喬的車子駛來,所以才故意蹲了下去做出那副醉的很嚴重的樣子來。
不是心機婊又是什麽?
蘇喬驅車轉到了酒吧門前的停車場,之前遠遠也看到酒吧門前站了一個男人像是顧庭深,這會兒停好車之後卻又不見了那人。
下車之後走過來查,這才發現那人確實是顧庭深,隻不過可能是因為醉的太厲害,直接都蹲在地上了,而讓蘇喬眉頭微蹙的是,在這樣寒冷的夜裏,他上竟然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
蘇喬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上前在他旁站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顧庭深,我們回去吧?”
那蹲在地上的人毫無反應。
蘇喬自上而下地瞧著他此時的狀態,因為沒看到他的眼睛,他也沒作過,所以蘇喬不確定他喝了多,也不確定是不是醉的很厲害,隻不過,從他此時沒有形象地蹲在地上來看,應該是醉的不輕。
蘇喬認識顧庭深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了,可是在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裏,從來沒看到過顧庭深這副樣子,他的脊背看起來帶著些許的頹然,僅僅是他這樣低著頭蹲在那裏的姿態,就足夠讓心複雜了。
他顧庭深什麽人啊,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候?
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從來都是矜貴優雅,從來都是運籌帷幄,從來都是能掌控全局的功上位者的姿態。
因為一直站在那兒,不曾上前攙扶也不曾主靠近,所以在兩人那樣僵持了一下之後,蹲在地上的人忽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幹嘔聲,蘇喬隻好連忙彎腰上前攙住了顧庭深的胳膊,顧庭深借著胳膊的力道起,然後衝向了一旁的垃圾桶裏一陣幹嘔。
蘇喬此時才看清他的表,濃重的眉頭蹙,表裏全是痛苦。
口忍不住跟著痛了一下,然後微微別開了眼。
不過,手還是在攙著他。
顧庭深也沒吐出什麽來,他也吐不出什麽來。
故意幹嘔不過是為了讓過來攙著他而已,難道要一直杵在他邊他們兩人這樣對峙一晚上?
他自己的酒量他當然最有數了,即便今晚是他有生之年來喝過的最多的一次酒,但依舊清醒的很。
大腦異常的清醒。
可能因為酒的作用的作會有些許的遲鈍,但大腦是清醒著的。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每一個作都是他的大腦經過深思慮之後做出的指令,一切都是為了挽回,挽回這段婚姻,挽回這段他好不容易到手的。
可能許多人都會覺得,蘇喬哪裏好?值得他這樣去挽回去爭取?
其實對於他來說,還真的說不出到底哪裏好,可在他心裏,就是非不可,就是隻想跟一起生活,就是隻想跟天長地久。
就是覺得,隻有才是他的天下無雙。
說不出什麽緣由來的,才吧?
看似有些醉的眼眸微微瞥了一眼攙住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微微別開的臉,抬腳邁步的時候腳下忽然又是一個趔趄,高大的就那樣往旁邊倒去。
“哎哎——”
蘇喬到他要摔倒的力道,急急忙忙轉過來用力拉住了他將他拉了回來,然後他整個人的重量就都靠到蘇喬上了,其實他的重量對於纖瘦的蘇喬來說是有些吃力的,但是有什麽辦法?
隻能咬牙抱住了他的腰撐住他,總不能任由他摔倒吧?
“你還好吧?要不要吐了?”
蘇喬摟著他的腰抬眼看向他問著。
顧庭深微微瞇著眼,看起來醉意深沉的樣子,就那樣低聲咕噥了一聲,
“不吐了……”
蘇喬於是又說著,
“不吐的話那我扶你上車了?”
在得到顧庭深的應聲之後蘇喬這才扶著他趕朝車子走去,在來的路上蘇喬是想著,來了之後對他來個冷臉相對的,可誰知他醉的還厲害的,蘇洽覺得自己即便冷言相向估計他也沒什麽反應,事後也不一定會記得,所以也就沒板著臉了。
其實擔心他的,故意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也累的不是嗎?
現在他醉了不用裝了也好。
將顧庭深扶到副駕駛坐好之後,蘇喬隨即也從另外一邊是上車,第一件事是先俯過來幫顧庭深係上安全帶。
隻當顧庭深是睡的不省人事了,殊不知在湊過去給顧庭深係安全帶的時候,顧庭深嗅著上的馨香,結忍不住上下滾了幾下。
尤其是好看的眉眼就在他的麵前晃,愈發讓他起來,更何況,兩人現在還是這樣近乎冷戰的狀態,顧庭深就愈發想著做些什麽親的事來緩解這份冷漠僵持了。
然而卻又清醒的知道,此時他什麽都不能做。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親了,肯定會察覺到他沒有真醉,按照的個說不定就將他丟在這兒自己驅車離開了呢。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繼續裝醉,將騙回家,然後好好跟談談,好好跟纏綿。
蘇喬載著顧庭深回去,一路上他倒還安靜的,隻除了不時地有想吐的反應之外。
好不容易回了兩人之前的住,蘇喬扶著顧庭深回了臥室,將他放倒在大床上之後又上前解他的襯扣子,穿著服睡覺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喝醉的人,對睡眠的質量要求的就更高了吧。
襯的倒還順利,在到子的時候蘇喬是猶豫了一下的,後來又想到反正他也什麽都醉的什麽不知道了,了也無所謂。
然而,下來之後在看到男人間的某時,登時紅了臉。
想知道,男人醉了那玩意也能起來?
或者是說,男人在醉著的時候被人也能有反應?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幫他襯和子的時候,不小心了他好幾下……
雖然兩人是親無間的夫妻,然而在這種時候看到他這樣的反應蘇喬還是臉紅心跳的,急急忙忙扯過了一旁的被子來搭在他上然後轉便打算出去。
蘇喬是想著,再去給他倒杯白開水來放在床頭,就打算回去了,反正在回來的一路上他也沒吐,估計也不會再有什麽嘔吐的反應了。
剛轉走了沒幾步呢,忽然聽到後傳來噗通一聲悶響,回頭一看,就見原本躺在床上的顧庭深,人直直摔倒倒在地板上,許是因為真的摔疼了,所以他微微皺著眉很是痛苦的樣子。
蘇喬隻好又趕轉回去扶他,順便低聲問著他,
“你幹什麽?”
他一喝醉的人,不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這是要幹什麽?
顧庭深這才微微睜開了眼,男人清雋的麵容帶著一的堅持,
“我想洗個澡……”
蘇喬將他給重新扶到了床上,有些沒好氣的說著,
“你都喝這樣了還怎麽洗澡?今晚先別洗了,就這樣睡吧。”
蘇喬覺得他實在是太能折騰了,一個醉漢,洗什麽澡啊,好歹湊合著睡一晚上就行了。
可誰知顧庭深眉頭蹙的更深了,
“不洗睡不著,滿都是酒味,熏的我頭疼......”
他邊說著邊掙紮著要起的樣子,蘇喬火大的要命,
“滿都是酒味你為什麽還要喝這麽多酒?”
蘇喬一點都不想讓他去洗澡,因為他這副樣子如果要洗澡的話肯定要讓幫忙,等洗完澡都幾點了,還要趕回去呢。
顧庭深原本是坐在床邊的,雙手撐在兩側的床上支撐著自己的重量,此時聽了蘇喬的話之後就那樣抬起眼來看向蘇喬,一雙黑的眸子迷蒙著,卻也莫名深邃著,蘇喬的口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似的,麻一片的同時卻也酸無邊。
顧庭深看了半響,然後忽而又帶著幾分醉意似的笑了起來,
“我為什麽要喝這麽多的酒?”
是他自嘲而又無奈的繼續說著,
“你以為我願意喝這麽多酒?心不好我有什麽辦法?我都要被離婚了,你都收拾幹淨東西離家出走了,我隻能借酒消愁了。”
蘇喬被他一番話給噎的抿別開了眼。
他這番話說的條理清楚句句在理的樣子,怎麽不太像是喝醉了啊?
還是說這人邏輯思維太強大,即便喝醉了大腦也能正常運轉堵的無言以對?
不過不管他是真醉還是假醉,蘇喬現在都不想跟他談他們之間的事,已經選好了解決方式,他要是願意配合更好,不願意配合他們也暫時先分開吧。
所以重新回頭看向顧庭深的時候,表極淡地說著,
“如果你非要洗澡的話那就去泡一下吧,我給你放水。”
這樣說完便轉走去了跟臥室相連的浴室,沒多久,是浴缸放水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喬是想著,他站都站不穩,淋浴的話必然要讓幫忙,才不想在他們之間關係這樣晦暗不明的時候跟他有什麽親呢,所以直接放水讓他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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