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瑾的病三天後已經基本好轉了,不發燒也不嘔吐和腹瀉了,除了不怎麽吃飯,其他一切正常,醫生說他的腸胃剛過一番折磨,也需要時間來恢複和調理,所以暫時也不需要著他吃什麽東西。
蘇喬一直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覺鬆了下來,晚上跟顧庭深一起吃飯的時候,蘇喬吃的多的。
其實原本也是這樣的飯量,隻是這幾天蘇懷瑾生病,蘇喬完全沒心吃飯,無論顧庭深讓周媽做了什麽好吃的菜肴,也就吃幾口就不吃了。
顧庭深看了一眼麵前空了的盛米飯的碗,幽幽說了一句,
“今天晚上吃的多的。”
蘇喬不滿瞪他,
“你這是嫌我吃的多嗎?”
顧庭深笑了起來,
“你再吃三碗米飯,我也養得起你。”
蘇喬沒接話,顧庭深還沒吃完,繼續優雅吃著飯順便語氣淡淡說著,
“蘇喬,在我心裏,你是個溫善良的孩子,但是,因為你侄子生病,你也跟著好幾天沒好好吃飯,至於這樣擔心嗎?”
蘇喬心裏驚了驚,生怕顧庭深察覺出什麽似的,急忙就反駁著,
“怎麽不至於?”
“你這種沒有兄弟姐妹的人,怎麽會知道手足的誼?怎麽會知道緣關係的濃厚?如果傾城有個孩子,病這樣難道你心裏不擔心?”
蘇喬心裏是有幾分慌的,顧庭深那人向來心思縝又敏銳,的這些異常難保他不會察覺出什麽來,所以才會搬出了顧傾城來打比喻。
顧庭深狀似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回複,
“我是會擔心,但我認為我應該不會擔心到吃不進飯去。”
蘇喬站了起來,
“那是因為你跟傾城畢竟不是親生的兄妹! ”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吧。”
蘇喬這樣說完就起離開了,顧庭深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著離去的纖瘦背影微微瞇了眼。
顧傾城是他二叔的兒,跟顧庭深之間確實是差了一層關係,不像蘇喬跟蘇牧野,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妹。
顧庭深想,難道真的是因為差了一層這樣的緣關係,所以他才會在設地地想過之後覺得自己不會因為顧傾城的孩子生病而茶飯不思?
顧庭深覺得,這世上,隻有自己的孩子生病了,他才會有茶飯不思的可能。
對比一下蘇喬的反應,顧庭深想,難道真的是他太冷?
也有這種可能,畢竟他常年在爾虞我詐的商場,已經很以真誠去待人了。
隻除了對是用了一顆真心之外。
晚上睡的時候顧庭深求歡,蘇喬沒有拒絕,也沒有辦法拒絕。
男人的舌,掌心火熱,纏著吻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抵抗。
這幾天顧庭深也能察覺出心不佳來,所以兩人晚上一直沒有什麽床上運,就單純地擁在一起睡覺,今晚估計是看恢複了神,所以便開始折騰了。
“這幾天是不是安全期?”
顧庭深這樣問著蘇喬,蘇喬知道他想做什麽,急忙就說著,
“安全期也不是最安全的,你、你還是做一下措施吧?”
顧庭深不滿,
“一個月難得有這麽幾次能好好一番,你還要殘忍地剝奪。”
雖然顧庭深很想要個孩子,但是奈何蘇喬現在還有些抵,顧庭深又怕極了去買避孕藥吃,所以在這之前的歡,他都是老老實實做避孕措施的,尤其是危險期的時候,更是一點都不含糊。
然而對男人來說,沒有幾個人願意采取措施,無論那東西做的有多麽輕薄多麽的恍如無,那畢竟是一層阻隔,雖然每次也都能盡興,但總覺得了幾分淋漓盡致的酣暢。
至於其他避孕方式,就更不盡興了。
蘇喬有些抗拒,開始抬手推著他,
“不行不行——”
“先做再說......”
是男人這樣吻著低低從嗓音裏溢出了一聲來,便扣住的腰肢開始了起來。
最後的時候是如了顧庭深的願,蘇喬氣的推著依舊覆在自己上的顧庭深,沒好氣地咬牙說著,
“你幹脆像外界那些風言風語一樣,徹底不行了算了!”
顧庭深咬著的耳垂低低地笑,
“信不信我到了八十歲,依然能讓你仙死。”
“不要臉!”
蘇喬徹底服了他了,顧庭深又兇狠吻了一通這才消停。
顧庭深之所以這樣做,一是為了讓自己盡興,二是想賭一把。
沒人敢保證安全期就能百分之百不是嗎?說不定安全期真的不安全呢,說不定真的就懷孕了呢。
*
顧庭深自從年之後就從家裏搬出來了獨自生活,所以他周末有時間都會回家裏陪父母吃個飯,這段時間周末他要麽是有公事要麽就是像上個周那樣參加校慶,也有一段時間沒回去吃飯了。
所以這個周末的時候他提前給顧母打了電話,說是要回家吃飯。
顧母在電話那端有些不滿地說了一句,
“還以為你被那個小狐貍給迷的忘記還有家裏的爸媽了呢。”
“顧太太,得饒人且饒人。”
顧庭深不鹹不淡回了自家母親一句。
並沒有多麽不滿地抗議著顧母對蘇喬那樣的稱呼和評價,但卻在無形之中給了顧母稍許的力,讓顧母出了自己聽到這樣的話是不太高興的。
顧母在那端哼了一聲,然後沒說什麽便掛了電話。
周五晚上,顧庭深提前跟蘇喬說了自己晚上回顧家吃飯的事,蘇喬表示理解,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顧庭深也有這樣有時間回家陪父母吃飯的習慣。
臨掛電話的時候,顧庭深在那端又說了一句,
“關於我母親那裏,你不要想太多,一切都給我。”
“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帶你一起回去。”
這是顧庭深跟蘇喬領證之後第一次回顧家吃飯,按理說,顧庭深現在跟蘇喬已經是合法夫妻,他回顧家吃飯,理應帶上蘇喬。
然而現在的現實況卻本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先不說他母親那邊是否接,是蘇喬這裏,估計就排斥的很,本不可能隨他一起回顧家吃飯的。
所以顧庭深也沒有勉強,關於蘇喬跟他母親之間的關係,正如那句話說的一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理好。
這些也都是需要時間的。
蘇喬在這端沒有回應顧庭深的話,隻淡淡說著,
“我還有工作要忙,先掛了吧。”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蘇喬知道,顧庭深之所以最後這樣說了一句,是怕因為提及顧家和他母親會多想。
因為顧庭深不回去吃飯,又是周末,加上腳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下班之後蘇喬是選擇跟季小秋一起逛街去了。
兩人現在外麵吃了點飯,然後便開逛。
此時已經是深冬,蘇喬給自己買了雙保暖一些的長筒靴,又買了件淺的長款呢大,說實話,蘇喬自從出國留學之後,再沒穿過這樣鮮豔的,櫥裏清一的黑灰調。
以前還在大學念書的時候,穿服的調還明豔的。
但是跟顧庭深分手出國之後,總覺得不喜歡這些了,覺得稚,也覺得招搖。
亦或者是,覺得一顆心已死,再也看不慣這些明豔的了。
是季小秋非得讓買的,也不過是隨便試試,結果穿上之後季小秋拚命的說好看,還說什麽穿上之後覺整個人的能掐出水來,非得讓買下來。
蘇喬看著穿鏡裏的人兒,麵若桃花,確實好看的,於是就買了。
還給顧庭深買了一件羊絨衫。
其實蘇喬原本沒有什麽想給顧庭深買的意念的,依然是季小秋,兩人經過一家男裝店的時候,季小秋看到櫥窗裏男模上穿的那件服,花癡的說顧庭深穿肯定比這模特還好看。
蘇喬腦補了一下顧庭深穿上著羊絨衫的畫麵,覺得應該好看,於是就進去買了。
蘇喬就買了這三件,季小秋卻是戰果碩。
大包小包裏裏外外的買了一大堆,用季小秋的話來說,在決定開著自己的寶馬豪車去電視臺上班之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也不介意別人會說什麽了,買了一大堆,全是大牌中的大牌。
逛完之後兩人各自買了瓶飲料坐下來休憩,季小秋忽然問蘇喬,
“蘇喬,你會不會覺得我全上下都是大牌,很惡俗?亦或者是在炫富?”
“沒有。”
蘇喬搖了搖頭,
“你有這樣的經濟能力,自然應該過跟你的經濟能力相符的生活,不存在什麽炫富不炫富的。”
有些人喜歡低調,即便家千百萬也願意穿平價貨,然而有些人喜歡穿的好一點生活的一些,這都沒什麽好詬病的,畢竟每個人的價值觀不一樣。
兩人喝了點東西之後打算起回家,蘇喬的手機卻響了起來,蘇喬拿出來一看,上麵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了起來之後就聽對方在那端說著,
“蘇大主播,你好啊,我是傾城的爸爸。”
蘇喬微微皺眉,顧傾城的爸爸,也就是顧庭深的二叔顧文博,他給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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