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那位珠寶設計師之後,顧庭深又打了幾個電話,邀請幾個人參加自己準備要舉行的求婚儀式。
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還有生命裏最重要的人,能夠見證一下也是好的。
當然,這些重要的人中,除卻他的父母。
確切的說是除卻他的母親。
他的父親顧洪博那裏,早在領證之後他趕往機場的路上,就通知過父親了。
畢竟也是他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也是喜事,他需要得到父親的支持和祝福。
而顧洪博也如所願給了他祝福,而這一切都是瞞著他的母親進行的。
並非顧庭深就這樣將自己的母親摒除在自己的生活中了,僅僅隻是因為現在母親跟蘇喬之間無法做到妥協,蘇喬這裏顧庭深倒是不擔心,隻要他母親願意接蘇喬,相信蘇喬會放下曾經對他母親的那些芥,跟他母親做到和平相。
別問他為什麽篤定蘇喬會這樣做,因為他了解蘇喬這個人。
不是那種不識大不通理的人,更不是那種偏執到得理不饒人的人。
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母親並不接蘇喬。
而現階段正是他跟蘇喬重新培養的時候,所以顧庭深不希他母親在這樣的時候再橫加阻攔,所以關於他現在跟蘇喬的一切,他隻能選擇瞞。
打完電話之後沒多久,顧庭深就接到了電視臺臺長劉茂林的電話。
劉茂林在那端小心翼翼地說著,
“顧總,是這樣的,我手下有個員工在蘇喬們那一層的茶水間,不小心聽到了一些話,我不知道是否該告訴你。”
顧庭深拜托了劉茂林關注蘇喬在電視臺的一些日常,劉茂林自然不能事事都自己盯著蘇喬,所以就在蘇喬所在的部門安排了一個靠譜的員工幫自己留意著。
然後剛剛蘇喬跟任安然一行在茶水間的談話就正好被那個員工聽到了,然後接著就匯報給劉茂林了,劉茂林於是就趕地給顧庭深打了電話。
顧庭深在這端淡然問著,
“有什麽話就說吧。”
劉茂林於是就開了口,
“那員工說,剛剛在茶水間蘇喬跟任安然幾個人互懟來著,好像是任安然們嘲笑手上帶的戒指,說不懂戒指怎麽帶,還說可能嫁了個窮蛋。”
劉茂林說到這裏頓了頓,試圖探究一下顧庭深在這端的反應,然而顧庭深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來。
劉茂林於是又繼續說著,
“蘇喬後來反擊,說真的嫁人了,嫁的還是男神中的男神。”
其實劉茂林想匯報的是,蘇喬說自己真的嫁人了,這個才是重點。
顧庭深跟蘇喬領證的事,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民政局那幾個人顧庭深已經打好招呼了,他們不會說出去,所以劉茂林這邊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劉茂林得知蘇喬說自己嫁人了,才不知道是否要告訴顧庭深。
他這裏是知道顧庭深對蘇喬有意思的,萬一這蘇喬嫁的不是顧庭深,那可該如何是好。
可蘇喬要是真的嫁的是顧庭深,也是一件駭人的事。
畢竟在劉茂林看來,顧庭深這樣年輕有為的富商,要娶妻的話應該也是娶門當戶對的名媛,好似這世間所有人,都覺得蘇喬配不上顧庭深。
好似這世間所有人,都喜歡用門當戶對來評判一段和婚姻是否幸福。
不過在顧庭深這裏,沒有那麽多的標準。
唯一的標準是,他是否喜歡。
他不喜歡的話,就算對方是天仙,他也懶得多看一眼。
喜歡的話,即便是個總是惹他生氣的小姑娘,他也願意寵著疼著。
顧庭深在這端聽到那句“嫁的還是男神中的男神”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腦海中更是自腦補了一下小姑娘說這番話的姿態,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這話,是對他妥妥的誇讚吧?
“我知道了。”
這樣淺淡回了劉茂林一句之後顧庭深就掛了電話。
劉茂林在那端一頭霧水,完全不準顧庭深現在跟蘇喬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遲翰在這個時候敲門走了進來,
“顧總,宋璿的父親在外麵,想要見您?”
顧庭深此時的心是愉悅的,然而聽到宋璿的父親要見他之後,眼底的神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覺得見我能挽回什麽嗎?”
在確定了那件事背後是宋璿的母親主使的之後,顧庭深當即就作迅速地對宋家的公司采取了打擊措施,毫不留,又狠又快,宋父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所以此時才會不管不顧地急著要見他吧?
然而如果不這樣打擊宋家的話不給宋父這裏施加力的話,隻怕是宋母不會消停,包括已經出了國的宋璿。
所以對顧庭深來說,宋父是否親自來求,他都不會選擇住手。
不過在簡單的考慮過後,還是讓遲翰將宋璿的父親請了進來。
宋父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站在顧庭深麵前誠懇地求著,
“這件事是你伯母做的不對,我在這裏替向你道歉,以後我保證不會再讓做出這種愚蠢的事來,你就高抬貴手吧,看在我跟你父母這麽多年的的份上。”
“宋伯父,我也是看在您的人品上才這樣稱呼您一聲。”
顧庭深端坐在自己的辦公椅裏麵,就那樣神漠涼地對宋父說著,
“恕我不能手,這一次幸虧是有人幫了蘇喬才沒被對方得逞綁走,下一次就未必這樣幸運了,而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孩子,被綁去了之後會遭遇什麽樣的事,想必您也能想象出來。”
“如果真的遭到了那些不好的事,一輩子都毀了!”
‘所以您說,我怎麽能手下留呢?’
顧庭深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是又涼又冷,帶著森森的駭人戾氣,宋父的臉白了又白。
顧庭深渾散發出來的這些冷氣息,並不是單純做戲給宋父看的,而是因為他一想到如果蘇喬真的遭遇什麽不測,就不控製地整個人都發了狠。
宋父著頭皮繼續求著,
“庭深,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訓你伯母,我發誓我保證,以後真的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關於公司的事,我實在是承不住這樣的打啊,你也知道,這些年我的力也大不如從前,我也不像你父親,有你這麽能幹的兒子接班,我也沒有太多野心了,我隻想安安穩穩的經營著就行了,你這樣打我——”
宋父開始走苦路線試圖得到顧庭深的同,然而顧庭深卻是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宋父的話,
“如果不是看在這些年你跟我父母的的份上,可能現在你麵臨著的就是破產的結局了。”
顧庭深漠然無的一番話,讓宋父臉上的表在最初的驚駭過後隨即又是死灰一片。
是顧庭深又淡淡說著,
“回去告訴一下伯母,如果以後再做這樣的蠢事,那麽我不介意把所做的一切一樣不落的加諸到的兒上,讓也一下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
顧庭深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很淺淡,然而在這樣不聲的淺淡下,暗藏著的卻是最可怕的警告,宋父白著臉張了張,一時間無言以對。
按照顧庭深的行事作風,這種不念一分的心狠手辣的事,他是完全能做出來的。
更何況現在,家裏那個愚蠢的人,的還是蘇喬。
“不好意思宋伯父,我還有個會議要主持。”
顧庭深這樣禮貌地說完之後就轉徑自出了辦公室,留下宋父一個人,頹然的站在顧庭深偌大的辦公室裏,深知自己再怎樣求顧庭深也不會收手了。
不打他這一次,他不會回去教訓家裏那個愚蠢的人,而不教訓,那個愚蠢的人就不會長記就不會消停。
*
蘇喬利用中午午休的時間去醫院探了一下程主播,在顧庭深請來的護工的照料之下,程主播恢複的很快,醫生說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
蘇喬聽到出院這兩個字之後,心裏終於長長鬆了一口氣。
蘇喬進去病房的時候,發現程主播竟然在埋頭看著一摞的資料。
忍不住好奇地開口,
“程主播,你這也未免太敬業了吧,還在養傷呢竟然還工作。”
程主播見到來,將自己手中的資料書籍合了起來之後看著解釋著,
“我哪裏是在工作,我是在學習。”
“劉臺長說,最近省臺有選拔主播的名額,他把這個機會給了我,所以我得趕準備一下。”
程主播這樣說完之後又衝蘇喬淡淡笑了笑,
“謝謝你,蘇喬。”
蘇喬還是愣了一會兒才回味過來程主播這句謝謝是什麽意思,肯定是因為他救了幫了,所以在顧庭深的運作下,這個名額才會落到程主播上。
蘇喬倒是沒想到,顧庭深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謝程主播對的出手相助,畢竟,每個做主持的人,都希能到更高更大的平臺去發展。
顧庭深這樣做,也算是全了程主播的一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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