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站在原地,臉上擺出委屈的模樣,但實際上心毫無波瀾。
前世正是如此,姜夢月布局一步步蠶食,的無路可退,就算喊冤也無人相信,這一次反了過來。
變了在高看戲的人。
姜夢月臉大變,保持不了鎮定,“你不要胡說!”
“我有胡說嗎?那姐姐要如何解釋?”姜寧聲音弱,但含著一抹堅定。
“我……”姜夢月想要開口說話,但張張合合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不知該怎麼辯解,私下里見徐元青,謀劃設計姜寧,卻沒想過這些證據會一一擺到明面上。
總不能道出,是為了設計姜寧,才去見徐元青的。
“我,我……”
姜夢月吞吞吐吐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姜侯爺的臉越來越鐵青,冷聲道:“月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氏也一臉擔心看向姜夢月,的兒向來守規矩,從沒做過私會男子的事,但是現在……不僅私下見了徐元青,事敗后,還想推賴到寧寧頭上。
林氏心痛,一直以為們姐妹二人相和睦,月兒對寧寧關照有加,沒想到這只是表面。
“月兒,你怎能做出如此糊涂事呢?”
姜夢月掐了手,指甲嵌掌心里,模糊,痛楚將拉回了神,咬牙道:“爹,娘,兒是被冤枉的,兒從沒私下見過徐元青,也沒給他銀子!”
“至于我那婢拿著銀子,是的弟弟病了……我才給了銀子,讓帶弟弟看病。”
姜夢月漸漸恢復理智,開始找理由辯解。
姜寧平靜站著,看著,目薄涼。
姜夢月的心臟怦怦直跳,總覺還會有不好的事要發生,幾乎要抓狂了。
“爹,您要相信兒,兒怎會做出讓侯府蒙的事來呢……”姜夢月狠狠掐了一把手,指甲刺的更深,痛的眼淚汪汪,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姜侯爺的心里還有幾分懷疑,不過看到姜夢月心急到哭的模樣,疑漸漸下。
“肯定是他!”
姜夢月指著徐元青,臉充滿戾氣,“是他想要污蔑侯府,想要攀扯上我!我那帕子,肯定也是他的!”
這個時候顧不上太多,必須把所有事推賴到徐元青頭上才行。
徐元青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姜夢月。
姜二小姐怎能這麼說呢?明明是給銀子吩咐的,怎麼到頭來全都推賴到他頭上?
“二小姐……”
徐元青剛想要開口,姜夢月冷厲的打斷他的話,“爹,此人心懷歹念,實在可怕,若今日之事傳出去,兒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姜侯爺的心里有了決斷。
一個外人和自己寵多年的兒,要相信誰,很顯然他是相信自己兒的。
徐元青急了,“侯爺,不,不是這樣的,都是二小姐吩咐的我……”
場面作一團。
姜寧站在一旁看好戲,這種狗咬狗的戲可不多,實在有趣。薆荳看書
“夠了!不必再說了!”姜侯爺冷喝,他信任兒,月兒說出是被冤枉的,那就是被冤枉的。
姜寧抬眼看著姜侯爺,所謂的父親,方才被冤枉的時候,擺出一副要狠狠教訓的模樣,現在反過來變姜夢月,倒是擺出慈父模樣了。
從來都清楚,姜侯爺從沒真心接納過。
從一開始不抱期待,就不會有失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丫鬟小步走了進來,雙手捧著帕子,帕子上放著一只貴重耳環,“二小姐……”
“這是外頭當鋪老板送來的,派人詢問,是不是小姐的耳環?”
“當鋪?”
姜夢月和林氏眉頭一皺過去,看到耳環后當即認出來,那是姜夢月進宮時,貴妃娘娘賞賜的耳環。
姜夢月一臉驚訝,“這怎會在這里?”
記得收的好好的,此刻還放在匣子里呢,怎會在這里?
當鋪老板在門外等待,他昨日收了一只耳環,原本是不想收的,但是耳環質地上等,鑲嵌的寶石單獨拿下來還可以賣價錢,就便宜收下了。
沒想到方才有個子看見耳環,就跟他說這是侯府二小姐的耳環,丟失心疼了許久,要是他拿去還給二小姐,定然能得到賞賜。
他立刻就趕來了,把耳環還給二小姐。
……
“月兒,這是不是貴妃娘娘賞賜的耳環?”林氏瞧著就像那一只,嚴肅問道。
姜夢月點了點頭,“瞧著像……但我的耳環收的好好的,怎會在當鋪里呢?”
林氏皺眉,貴妃賞賜的東西可馬虎不得,立刻讓人把當鋪老板喊進來問話,這到底是哪兒來的,怎麼只有一只?
當鋪老板跟著丫鬟走了進來。
看到姜夢月,立刻恭敬道:“姜二小姐,這是昨日當鋪收到的,聽說是二小姐不小心失的,我立刻就送回來了。”
姜夢月仔細打量耳環,越看越覺得這就是貴妃娘娘賞賜給的。
不由得皺眉,該不會是院里的哪個吃里外的丫頭,敢的東西,出去賣銀子吧。
冷聲質問:“當耳環的人是誰?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問出了最為后悔的一句話,要是知曉事,就算咬破舌頭,也不會問出這句話來。
當鋪老板點點頭,“記得,來當的人是個男子。”
說完后,余瞧見旁邊的徐元青,眼睛睜大,立刻指向徐元青,“就是他!就是他昨日來當的!”
轟——這句話如同巨雷。
姜夢月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怎麼又是徐元青?!
姜寧悠悠開口,“姐姐說并不識得徐元青,那為何他有姐姐的耳環?莫非這耳環也是他的?”
徐元青反應過來,看到當鋪老板,想起他昨日當的耳環,沒想到那耳環了他的救命稻草。他顧不上什麼,死死咬住鉤,“二小姐,你昨日給了我一袋銀子,那袋子里就放著這只耳環,我以為是尋常,就拿去當鋪當了。”
姜寧聽了微微一笑。
今天春蘭這一趟沒白跑,回去后得給獎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