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錦衛直接從兵部拿到了恤金的回執,查到了這恤金都經過了誰的手。
自兵部尚書往下,到侍郎,再到各軍營的主將、副將、千夫長等等,一級一級的往下查。
拿到名單就直接去軍營抓人。
宮門口的百姓也是越聚越多,午門真的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甚至那都妨礙通了。
“錦衛辦案,閑雜人等統統閃開。”
“無關人等雙手抱頭蹲下,誰武天良,給我站出來。”
“看什麽,抓的就是你,你是從四品的副將又怎麽了,錦衛皇權特許,王侯將相都照抓不誤!你一個小小的從四品,算個什麽東西。”
“你幹什麽,煽將士拒捕嗎?你也不看看軍營外麵的是什麽人,那都是荷槍實彈的神機營,敢拒捕,你想死嗎?”
“為什麽抓你們?你們心裏有數,貪汙恤金的事兒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不存在汙蔑的,我們有確實證據。”
大批錦衛直接衝到京城各軍營,開始了抓人,甚至北鎮司的人都不夠用了,還找南鎮府司借了點人。
恤金是一級一級發下去的,經過好幾次轉手。
無數人直接被從軍營裏救出來,鐐銬加,直接押往奉天殿,當那群人從軍營裏出來的那一刻,他們才一道事大了。
街道上都他娘的是神機營士兵。
錦衛拿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各個都跑著辦案,速度嘎嘎快。
作為錦衛指揮使的宋忠,都跑得氣籲籲,但臉上依舊充斥著激的笑容,抄家有賞啊。
這群人能貪了恤金,家裏的底蘊肯定也不啊。
抄家!抄家!抄家!
我們錦衛做喜歡做的事就是抄家了。
哈哈哈哈。
“讓一讓,讓一讓,不要擋著我們錦衛,你們擋著路了!”無數錦衛穿梭在人群之中。
午門的那條路,完全被堵住了,想去其他地方,都得往外。
五門口已經有六科給事中的人在那裏負責登記造冊,那比都恨不得寫冒煙了,顧不上什麽字跡潦草了。
他們知道這件事皇帝極為看重,馬虎不得啊。
奉天殿的眾人,從上午待到了中午,本來臨近中午快退朝了,出了這麽個事兒,朱權還管了一餐飯。
吃完飯繼續等,從中午又等到下午。
直到未時一刻,錦衛那邊終於有靜了。
“名單來了,名單來了!”
錦衛指揮使宋忠拿著名單衝進奉天殿,一個跪來到了階之下。
朱權都怕宋忠這家夥把膝蓋禿嚕皮了。
“說。”朱權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等來了。
宋忠連忙回稟,“據陣亡名單,普通士兵和百夫長、千夫長等共計陣亡一萬一千零三十一人,據兵部的公文,兵部尚書簽收戶部發放的恤金四百一十八萬三千六百八十兩!”
宋忠報了一個數字出來。
朱權看向顧博文,“戶部尚書,是這個數字嗎?”
“是的,陛下,戶部此次僅恤金就撥出了四百餘萬兩,這還不包括賞銀。”顧博文點頭回答道。
朱權的恤金定得高,普通士兵的恤都有一百兩,更別說百夫長、千夫長甚至是將領了,他們之會更高。
這次雙倍恤,所以恤有點多。
如果不是抄了無數佛寺,融了無數金,戶部說啥也不可能幹這麽富裕的事啊。
戶部的錢,得多,出得也多。
戶部尚書表示從古至今就沒有戶部這麽富裕過。
“好,宋忠,你繼續說。”朱權聽到這個數字無誤,便讓宋忠繼續說。
宋忠領命,繼續說道,“兵部尚書批給兵部左侍郎的,也是足額的,兵部左侍郎接簽字了的。”
朱權嗯了一聲,“看來這是真的跟兵部尚書又沒關係了,繼續。”
“兵部左侍郎接給兵部右侍郎的,接公文上是足額的,實際隻有三百五十萬兩。”
宋忠念出這個名字之後,兵部左侍郎直接跪下。
完蛋了,真查到了。
“六十八萬三千六百八十兩,好,好得很,扣起來。”朱權直接下令道。
神機營立馬將兵部左侍郎拎了起來。
朝廷富裕了,這群貪撈錢也更加富裕了啊。
大手筆啊。
宋忠繼續說道,“兵部右侍郎分發兵部給事中的,隻有三百萬兩。”
“好,五十萬兩!很好啊,扣起來。”
朱權怒極反笑,幾十萬兩的撈啊。
雖然朱權可以理解他們從沒有一次見過這麽多錢,所以起了貪念,但是朱權沒想到這群人是真敢撈啊。
“陛下,陛下,臣豬油蒙了心,還請陛下再給臣一個機會吧。”兵部右侍郎被扣起來,連忙喊道。
朱權搖了搖頭,“當你選擇撈錢的時候,你就要做好事發的準備。”
“陛下,幾百萬兩銀子啊,堆積山吶,哪個人能免俗啊,陛下!給臣一次機會吧。”
兵部右侍郎哭喊道。
聞言,朱權直接被氣笑了,“戶部尚書!你天天守著金山銀山,你拿過一分嗎?”
顧博文回答道,“金銀這些東西,在臣的眼裏不過是糞土而已,都是一些外之,朝廷的俸祿已經夠臣養家糊口了,甚至月月還有幾兩餘錢存著,臣又何至於去貪呢?陛下可以現在就去派錦衛抄臣的家,臣家裏隻有現銀二十一兩三錢。”
顧博文坦率的回答道。
作為一個隻想青史留名的人,錢財這東西,顧博文看不上。
而且,顧博文的父親曾是一位史。
青史留名已經了顧博文的執念,要不然的話,守著戶部幾千萬兩銀子,顧博文隨便那個幾萬兩,誰又能知道呢?
“聽到了嗎?戶部尚書守著我大明的錢袋子,他也沒有拿啊!你就是自己貪,卻還拿什麽無人能免俗這種話當理由來掩飾,簡直可笑至極!宋忠繼續念啊。”
朱權冷哼一聲,吩咐宋忠繼續念。
宋忠領命,“兵部給事中發到兵部主事的手中時,隻有二百五十兩了。”
“好,好,又一個五十萬兩,他人呢!”
朱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