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薄暖跟枝枝坐一排,胃口不好,低頭隨意吃了點,就打開手機回消息。
盤子裏大部分的食都還剩著。
左殿坐在對麵,也沒怎麽吃,見隻顧著玩手機,他抿,又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李浩。
李浩無語。
停頓片刻,他將水果沙拉推近了些:“小暖妹妹,再吃點。”
“是啊,”枝枝把湯端給,“吃這麽點,自己暈在家裏也沒人知道。”
聽到這話,左殿額角跳了下。
薄暖捂著打了個哈欠,又蒙蒙的霧眼:“不吃了,我困了,想回家睡覺。”
“......”枝枝盯著看,表帶了些狐疑,“暖暖,這才幾點啊,你別不是懷孕了吧?”
話音落,左殿手裏的叉子便砸到盤中,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將三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
他囁嚅,看樣子也很想問點什麽。
卻又什麽都沒說出口。
注意到他的模樣,薄暖冷笑:“那沒有,來例假了,不舒服。”
“......”
沒再去管他,薄暖又看了眼手機,起:“我先回去了。”
“哎,你自己回啊,”李浩跟著起,“大左送你唄。”
提到這個,薄暖頭往外麵看了眼,溫聲說:“不用了,煦煦來接。”
收拾完東西,臨走的時候,又提了句:“枝枝,浩浩哥,我這幾天就回了,到時候就不跟你們告別了。”
“......”
瞧著對麵男人的臉不對勁,枝枝幫忙問了句:“票訂好了?”
“嗯,”薄暖隨口應,“學長訂的,我走了。”
“......”
剩下的三人看著沒打采地走了出去,過餐廳巨大的玻璃窗,外麵閃爍的霓虹映到各人臉上。
“喲,康寶也帶來了,”李浩誇張地說,“這個階段,估計還得康寶來哄姑姑才行。”
外麵像是起了風,薄暖的擺被風吹起,眼睛彎了彎,把康寶抱在懷裏,隨後又鑽進車。
一直到車子離開,左殿的眼睛都定在上麵。
沉默幾秒,他將視線從空無一人的地方移回,又落到沒吃兩口的餐盤上。
下一刻,枝枝剛想說什麽,便看見對麵冷心冷肺的男人,著張俊臉,把薄暖剩下的東西端到自己麵前,一口一口地吃掉。
枝枝和李浩互看一眼。
須臾。
“若不是有薄煦和康寶在,”枝枝碎碎念,“這寧市,暖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話音落,眼尖地看到對麵的男人手指不控地抖了下。
李浩也看見了,他氣不打一來:“有什麽可回的,我要是,就待蘇城不回了,聽說那天醫院門口那麽多人,全是聽人家爺的話,沒一個願意幫的,最後還是薄煦來才把帶走。”
“......”枝枝默了默,孕期容易傷,了張紙眼睛,“當然了,說到底人家才是一家子,原本就隻有弟弟一個。”
似沒聽見一般,左殿吃東西的速度加快,匆匆嚼了兩下,便吞了進去。
幾秒後,盤子裏的東西吃完,他直接起,嗓音啞到變形:“我走了。”
“......”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浩歎氣:“煙又起來了,酒也喝起來了,也不知道在鬧什麽。”
“你沒事也提醒他兩句,”枝枝沒好氣道,“就算離婚了,暖暖的追求者也能繞地球一圈。”
“......”
-
薄煦直接把車開回了自己的小區。
進電梯的時候,他把康寶接過來:“我來抱,太重了。”
薄暖笑瞇瞇地逗著康寶玩。
過了幾秒,薄煦看著,遲疑開口:“姐,要麽,我們都搬去蘇城吧,離開這個地方。”
“......”聽到這話,薄暖神怔了怔,“怎麽突然說這個。”
薄煦解釋:“那裏有我們自己的家人,總比這邊,都是別人的家人好。”
“......”
沉默。
從他這話中,薄暖聽明白了,薄煦這是對左殿起了意見了。
盯著轎廂上的影子,安靜了片刻,輕聲說:“我都行的。”
“好,”見鬆口,薄煦臉也鬆和了些,“那我跟杉杉再仔細籌備下,蘇城那邊能安頓好,咱們就一起搬。”
薄暖默默地點了點頭。
進了家門,又打了個哈欠:“好困。”
杉杉盯著的臉,忽然問:“姐,你是不是有了?”
薄煦:“......”
“可能吧,”薄暖捂著往臥室走,“還不確定。”
“......”
須臾,薄煦和杉杉直接擋住了的路:“說清楚,什麽不確定?”
若是懷孕了,那他們搬去蘇城的計劃,估計得擱淺。
薄暖眼睛:“例假就遲了一天。”
“......”杉杉啊了聲,“那再等幾天看看。”
“姐,”薄煦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要是有寶寶了,還離嗎?”
想到這段時間那個狗男人的絕,薄暖鼓著腮幫子,不高興地回:“他要離我就全他,孩子是咱們的,是顧家的!”
“......”
接著,又氣著扔了句:“我又不是養不起!”
杉杉比劃了個大拇指:“牛。”
薄煦:“......”
-
慢吞吞地洗了個溫水澡,又吹完頭發,薄暖渾無力地走出浴室。
見出來,杉杉拎了兩個袋子,眼神有點古怪:“姐,不知道誰掛外麵的。”
“什麽?”
薄暖把袋子拎到桌上打開,其中一個是最喜歡的那家餐廳做的海鮮炒飯和兩個菜,另一個是紅糖薑水。
“......”杉杉鼻尖,“聽到門鈴響,出去沒人。”
看著那薑水裏的荷包蛋,薄暖抿抿:“大左送來的。”
“......”
頓了幾秒,杉杉催把東西吃掉,然後趕去睡覺。
看著那堆東西,薄暖拿手機拍了張照,從微信上發給了左殿:【你送的?】
那邊幾乎秒回:【不是。】
薄暖:【哦,那應該是我學長送的,我再問問他,打擾你了。】
左殿:“......”
過了十幾秒,薄暖已經慢悠悠地吃著海鮮炒飯,手機又響了下。
左殿:【乖乖吃掉。】
看著那簡短的四個字,薄暖鼻子酸的不行。
他都許久沒哄過了。
沒回這條信息,把送來的飯菜吃掉,洗漱後便進了臥室睡覺。
-
翌日,杉杉抱著康寶進門,表有點複雜,過了會,才吭吭哧哧地提:“姐,阿鬆跪在外麵呢。”
“......”一整晚沒睡好,薄暖太,悶聲問,“他跪著幹嘛?”
杉杉:“替他哥道歉來著。”
“......”
一提到這個,薄暖才想起來阿鬆和文彪是親兄弟來著。
頭大,起洗漱穿服。
阿鬆大一個男人,直愣愣地跪在樓道裏,過往的鄰居也都盯著看。
薄暖盯著他,沒好氣地說:“起來,別我數三聲。”
“......”阿鬆滿臉愧疚,膝行兩步,“夫人,對不起。”
“別喊我夫人,”聽到這個老稱呼,薄暖鼓了下臉頰,“你起不起,不起我抱了啊。”
“......”
沉默兩秒,大概也知道真幹的出來這事,阿鬆老實地起。
他翕,一看就是想接著道歉。
薄暖扯著他服拽進門,又砰一聲把房門關掉:“廢話,早飯吃了沒?”
“......”阿鬆局促地站著,“沒有。”
薄暖把康寶送到他懷裏:“那一起吃,順便幫我把喂了。”
見三言兩語把這事解決了,杉杉笑到有點搐。
飯桌上。
“姐,”薄煦喝了口粥,小心翼翼提道,“我聽說sun最近高層大換來著,付亮國被撤了。”
薄暖嗯了聲:“別人家的事,咱們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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