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極其安靜，時間也不早了。

左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起把拉起來，捧著的臉親了親，耐心地說：“咱們回來再說這事，嗯？”

薄暖點頭。

現在也沒想好怎麽說。

四州很大，要去的寺廟也很遠。

宋仁興幾個人昨天熬的有點晚，卻依然起了個大早，準備一起上山。

兩位老人一臉無奈，讓他們在車上小睡一會。

人有點多，開了兩輛車，大家分頭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那些話的原因，薄暖一直提不起來神，倚在副駕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發呆。

高速道路兩旁的綠被拉一片片模糊的帶。

又快要到一年夏季了。

左殿單手打著方向，瞥了一眼，淡聲喊：“薄暖，幫老公拆顆糖。”

薄暖側從儲格拿了顆糖，拆開，遞到他邊。

左殿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路況，聲線平直：“幫我放我老婆裏。”

“......”

後排的左不過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一口水嗆到氣管，猛地咳嗽。

七人座的車，還坐了宋仁興和魯能，這兩人已經司空見慣的樣子。

宋仁興倚在車背上，用腳尖踢了踢駕駛座的椅背：“結了婚的人都這麽惡心嗎？”

“那沒有，”魯能接話，“我哥也結了，人家很正常，估計這麽惡心的就這狗貨一個。”

薄暖把糖吃掉，又拆了一顆，遞進左殿裏。

這次男人張接了，似乎把糖頂到側麵，一側臉頰也稍鼓起來。

他角扯了點弧度，右手騰出空去了薄暖的手，沒在意後麵幾個人的調侃，散漫道：“有點遠，閉眼睡會，嗯？”

薄暖溫聲說：“沒事，我陪你聊天。”

聽到這話左殿冷不丁笑了聲，拖著調說：“不困啊，昨晚都......”

“你別我打你！”薄暖立刻兇地打斷他，“好好開車。”

“......”

後麵的三個人見狀眼疾手快地準備好手機。

車靜默了幾秒。

左殿迅速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不說不說，那你陪我聊天，行不？”

“好，”見他服，薄暖眼睛彎了彎，細聲道，“那我講我初中時的事給你聽，好不好？”

沒等左殿應聲，左不過已經一臉複雜地問：“二嫂，你是怎麽又兇又的？”

“......”

宋仁興手在椅背上，也很好奇：“又臭又香。”

“......”

魯能：“又小又老。”

總之反差很大就是了。

“......”

見他們這麽好奇，薄暖側了點子，轉看他們三個。

視線落在左不過上，輕聲問：“阿不，孟久等下是不是要跟來？”

左不過：“......”

停頓兩秒，薄暖視線又挪到宋仁興上，好脾氣地說：“宋哥哥，那天夜店的照片把你拍醜了，你手還放人姑娘腰上，顯得有點猥瑣。”

宋仁興：“......”

下一秒，薄暖看向魯能。

還沒開口，魯能做了個在上拉拉鏈的作，連忙求饒：“弟妹，我錯了。”

左殿眉梢輕佻，從後視鏡裏瞥了他們一眼，控製不住地笑了聲：“你魯能哥哥怎麽著了？”

要不是他現在在開車，魯能都想跟他打一架。

“嗯，”薄暖思索了兩秒，“魯能哥哥臉還是帥的......”

“弟妹！”魯能哭喪著臉，“算哥哥欠你個人，行嗎？”

薄暖見好就收：“行。”

“......”

後麵的三個人終於安靜了，左殿笑了出聲，手的指尖：“幫老公報仇啊？”

“...沒有。”

“行吧，”似乎不相信說的，左殿也沒追問，總之心很愉快，“接著說，你初中發生什麽事了？”

薄暖手肘搭在扶手盒上，像是陷了回憶，溫吞地說：“我初二那會，班裏有個好朋友，就是那個特別優秀的學長的妹妹，那個學長你記得嗎，我之前講過的，又帥又有才，評優秀學生的時候，我把票全給他了，就那個學長。”

“......”

後排三人又有點忍不住了。

左殿眉心跳了下，咬牙了句：“這個學長不用詳細描述。”

“......”

注意到他的表，薄暖想笑，忍了忍，接著說：“他們爸媽跟我爸媽是朋友，所以我媽不攔著我跟玩，有次生日開派對，我媽就帶我去了。”

“薄暖，”沒等說完，左殿冷冷提醒，“和學長有關的，直接跳過，懂？”

“......”

後麵三個人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薄暖眨眨眼，接著說：“哦。”

應完這句，角，不急不緩地說：“然後那天，喝了點果酒，我們兩個在秋千上玩的時候，親了我一下。”

“......”

車裏場麵忽然定格住。

左殿瞥，又把視線收回，聲音聽不出來緒：“男‘他’，還是‘’，親的哪裏？”

“學長的妹妹，‘’，”薄暖說的認真，“親的臉，除了狗，那還是第一次有人親我呢。”

話音落地，後排三個人就忍不住了，噗哈哈地笑出聲。

宋仁興笑到不過氣：“弟妹，除了狗是什麽意思？”

薄暖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笑的，解釋：“就是在那之前，臉隻被鄰居家的狗過。”

“......”

左不過笑的不行了，捂著肚子喚：“二嫂，你等等我，等我笑完了再說。”

左殿懵了幾秒，合著他心了半天，該注意的是那個孩子，而不是那個優秀的不得了的學長。

“然後？”

想起那段回憶，薄暖角有了笑意，似乎那段日子給帶來了許多快樂。

笑瞇瞇地說：“然後跟我告白了。”

“......”

“二嫂，”左不過還在笑，“你確定不是幫哥告的白？”

薄暖搖頭：“不是，說的很清楚，是喜歡我。”

“你什麽覺，”宋仁興很好奇，“答應了嗎？”

“......”

薄暖覺得他這個問題好傻，眉眼帶笑，好脾氣地答：“高興的啊，第一次有人跟我告白哎。”

“......”

大概是覺得的腦回路不大正常，魯能抓抓頭發：“生哎！”

“啊，我知道啊，”薄暖笑，“我跟說，等我們長大了，要是還喜歡我，我又沒男朋友的話，就試著喜歡。”

“......”

說到這，薄暖歪著腦袋，看了眼左殿，好笑道：“要是後來沒搬家，我高三就可以拒絕了。”

因為那時候已經遇到左殿了。

左殿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臉頰咬稍，半晌了句：“老子怎麽都沒想到，我的對手竟然是個的。”

“......”

“二嫂，”左不過托著腮，“你這思想也太超前了，那時候才初二啊。”

左殿沒好氣地接：“不是超前，就是大腦沒發育好。”

“......”

魯能想到另一個問題：“就隻親了你的臉？”

這個問題一落地，車子忽然歪了下，左殿似乎有點暴躁，聲線冷：“我老婆的初吻隻會是我的！”

“......”

“二嫂，”左不過憋笑，“你初吻是二哥的嗎？”

“......”

見沉默，車裏另外四個人全都要炸了，後排三個純純是好奇心快要炸了。

而左殿的火也快要燒到腦袋頂上了。

他油門踩得飛快，恰好前麵就是服務區，直接拐了進去：“你等下給老子說。”

“......”

後麵寧濤開的車也跟著進了服務區，下車之後，他了個懶腰，看著左殿從車裏出來，接著，又繞了半圈，拉開副駕的門。

男人上帶著涼意，彎腰鑽進了副駕。

寧濤的火蹭一下冒了出來：“小二！你當我妹沒娘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