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丹氣的臉發白地離開後,左青瀾捂著額歎氣:“你就不能讓兩句?”
“我讓什麽,”左殿低頭看手機,語氣無波無瀾,“我怕以後欺負我朋友。”
“真在一起了?”單桃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左殿嗯了聲,抬頭時,滿臉認真:“大嫂,您平時幫我多照顧點,暫時別讓左家的人,有機會靠近。”
單桃和左青瀾互看一眼,隨後點頭:“好。”
這個話題說完,左青瀾咳了下:“爸喊咱們過去。”
左家來了不人,左司明正遠遠的衝他們兄弟倆招手。
左殿吊兒郎當地躺在沙發上,低頭玩手機:“我不去,太吵了,等下我掀桌子他又得跟爺爺告狀,爺爺又得打他一頓,今天人多,給他個麵子。”
單桃捂著笑。
“......”左青瀾無奈,“你就不能不掀桌子?”
“不能,”左殿不鹹不淡地回,“我朋友不在這,我不住火。”
單桃笑著把左青瀾拉走,忍不住調侃:“行了,你老招他幹嘛,沒見他想朋友呢嗎。”
-
大年三十晚上,薄暖跟薄文一起跑到外麵放煙火,連同隔壁的小姑娘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服燒了幾個,才各回各家。
洗完澡換好睡,薄暖開始發祝福短信,認識的人不多,隻發了悉的幾個人。
電視上的春節聯歡晚會已經開始,主持人滿臉歡喜的向全國各地的觀眾送祝福。
房間裏沒開燈,電視的影影綽綽的。
薄暖抿,怔怔地看了會。
最討厭過年。
手機上朋友的信息一一回複過來,鈴聲叮叮咚咚的響。
又過了會,左殿的視頻發了過來,薄暖看了眼時間,應該吃完飯了。
接通後,左殿看著這邊昏暗的線:“沒開燈?”
“哦,”薄暖手把燈打開,“忘記了。”
“晚上吃的什麽?”左殿懶懶地倚著沙發。
薄暖把晚上的菜一一報了一遍,然後笑:“大左,你是不是喝酒了?”
“一點點,”左殿扯了扯領口,有點熱的樣子,“親戚太多了,左青瀾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想起左小司結婚那次見到的,左家親戚確實很多。
見沒說話,左殿垂眼,聲音低地補充:“怎麽了,喝之前我吃過解酒藥的,胃不疼。”
“沒事,”薄暖抬眼看電視,上麵載歌載舞的熱鬧,“你早點休息。”
“......”
默了兩秒,左殿把手機拿近了些,仔細看:“薄暖,是不是想男朋友了?”
“......”也沒有想,但是一聽他這話,眼睛就開始酸,薄暖幹燥的,誠實地說,“想了。”
左殿有點驚訝這麽幹脆的承認,滯在那裏,停頓一會,他歎了口氣:“男朋友就說了不回來,瞅瞅現在把我朋友想的,淚眼叭嚓的,那——”
他歪頭想了下:“——男朋友現在去接你好不好?”
“......”薄暖那點子心酸陡然消失,又開始想笑,好奇地問,“你怎麽接啊?”
左殿嘖了下,態度極其傲慢:“男朋友有直升機駕照,開直升機接你,我要讓我朋友在大年三十這晚為全鎮最亮的妞,怎麽樣?”
“......”這話,讓薄暖又想起那句“大漂亮”,無語到極致,“不怎麽樣。”
“說真的呢,”左殿角笑意斂了兩分,“真去接你。”
“不用,”知道他是認真的,薄暖眼睛彎了下,瞳孔也跟著映出電視裏彩的,“明天跟水水一起去孤兒院看小朋友呢。”
“......”聽提及譚水,左殿愣了片刻,而後輕咳了下,“那,男朋友也盡點心意。”
“好。”薄暖笑了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不知過去多久,電視上已經開始倒計時。
門外鎮子上也劈裏啪啦地響起鞭炮聲。
看著手機裏的男人,薄暖溫聲說:“大左,新年快樂。”
左殿角上揚,溫道:“我家薄暖才要快樂。”
鞭炮聲消散,世界像是突然安靜。
左殿盯著手機屏幕,好半晌才著緒說:“朋友,新的一年來了。”
“嗯。”薄暖彎著眼睛笑。
-
薄暖已經許久沒見過譚水,上一次見麵還是暑假期間。
初一早上很冷,薄暖開著薄文的車去了宿水孤兒院,到門口的時候,譚水已經出來了。
“把東西拿進去,咱倆找個地方吃飯聊天。”譚水趴在車窗上笑瞇瞇說。
“好。”薄暖下車把後備箱的東西全拿出來,隨後又拿了兩個厚厚的牛皮信封出來遞過去,“這是我和我男朋友的心意。”
譚水正接東西的手頓住,不可思議地重複:“啥,男朋友?”
因為之前沒跟提過,薄暖有點心虛,訥訥道:“啊。”
“你男朋友居然不告訴我!!!”譚水尖一聲。
“我說我是前天晚上才的,你信嗎?”薄暖怯生生往裏,“今天打算當麵跟你說的。”
“行,你給我等著,”譚水氣衝衝把東西全接過去,“今天你請客。”
“......”
從孤兒院出來後,兩人找了家安靜的茶館坐著聊天。
對於之前那事,薄暖一直有很多問題想問。
“董蘭謹對你好的吧?”
譚水雙手撐著下,嗯了聲:“你別擔心這個,蘭謹姐不像外麵傳的那樣,人好的,當初那事就是個誤會。”
聽到這,薄暖總覺得哪裏有點怪異,然而聽到譚水這樣說,還是點點頭,隻要現在過得好就行:“那時候嚇死了吧?”
在電話裏哭那樣,譚水在印象中一直很堅強,那還是第一次見哭,後來想去看,結果兩人都各自一團,也沒找到機會。
“那當然,”譚水表很誇張,“一百多萬哎,我啥時候見過這麽多錢啊,我可不像你,打小家裏有錢......”
頓住,小心翼翼看過來:“我說錯話了,呸呸呸!”
薄暖笑個不停:“自己打,別讓我手啊。”
知道沒放在心上,譚水笑嘻嘻地拉的手:“蘭謹姐把錢都還給我了,一百多萬,我正打算轉給你呢。”
“不用,放你那吧。”薄暖搖頭。
“也行,”譚水說著自己的打算,“咱拿去買房子吧,寫咱倆的名字,以後就是咱們的家啦。”
“你做主。”薄暖笑。
“哎對了,你當初錢是跟誰借的?”譚水端水杯喝水,隨口問道。
薄暖看了眼窗外,輕聲說:“我現在的男朋友。”
“......”譚水作停住,懷疑地看,“你不是因為這事答應做他朋友吧?”
“不是。”薄暖笑了笑,不過當初還真因為那錢,鬧出過點事。
想了想,抬眼:“水水,就那時候,你把我從河裏拉上來,我跟你說,我想去見一個人,還記得嗎?”
“嗯。”
薄暖表也和起來:“是他。”
-
兩人從茶館出來,譚水跟去了百穀鎮。
“你明天陪我回寧市吧,我介紹蘭謹姐給你認識。”譚水磨了好半天。
薄暖有些猶豫,跟左殿說的是初三,明天才初二。
譚水拍,提道:“給他一個驚喜,你工作室不是要開業了嗎,多認識點人脈。”
薄暖低頭看手機,認不認識人脈倒也沒什麽,確實好想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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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那天,薄暖隨譚水回了寧市,飛機落地時已經中午。
“蘭謹姐今天要來會所,咱們去那裏等。”譚水牽著進了一家私極強的高檔會所。
兩人到時,董蘭謹還沒來,譚水先點了東西,笑嘻嘻說:“說等個朋友,咱們先玩。”
“好。”薄暖四打量了下。
過了片刻,薄暖手心有點出汗,站起來:“我去洗個手。”
“去吧。”
薄暖找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洗手。
外麵有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來人邊走邊聊天。
聽到來人的聲音,薄暖微怔,其中一人,認識,是芳澤。
“你說二跟那姑娘往了?”一個陌生的聲響起。
芳澤笑著說:“是啊。”
陌生的聲接著說:
“那他是不是要謝一下我這個人啊?憑白無故的讓我去冤枉人,害我做了好久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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