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視線里多出一道修長峻拔的影。男人走進來,肩寬長,卡其風,黑休閑,白襯衫,強大的氣場,淡漠冷峻的臉。
看清楚男人的側臉后,大腦霎那間空空如也。
分手兩個月的前任跑來胡攪蠻纏,兩個月后結婚的未婚夫來抓現場?
鄭啟珺沒注意到易思齡的不對勁,又換了語氣,開始深表白:“……bb,我真係好鐘意你,你亦都鐘意我,應該係我哋兩個結婚……”
“……你給我閉!我喜歡你個鬼!”易思齡恨不得一掌拍死鄭啟珺。
他無緣無故表什麼白!
謝潯之已經走到鄭啟珺的后幾步遠,他站住,對易思齡很淡地,耐人尋味地勾了勾。
易思齡不懂這抹笑是什麼意思。
鄭啟珺:“……bb,我——”
幾步開外的謝潯之直接開口打斷,在夜中筆直地凝視易思齡的眼,字正腔圓:“老婆,bb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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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蟾宮折桂
他喊老婆。
他喊老婆?
易思齡吃了一口冷風,石化在原地,陷深深的沉默。
鄭啟珺這才反應過來后有人,一時間如芒在背。他轉過去,對上謝潯之幽冷的目。
是男人就會有占有,有占有就會有,這是男人骨子里藏的劣,越是強大的男人,這種就會越強,不管外表偽裝得多麼儒雅高貴。
謝潯之淡漠地收回目,走到易思齡邊,抬手摟住的腰。
在他摟過來的瞬間,易思齡瞳孔微微放大,渙散。
鄭啟珺死死盯著謝潯之握在易思齡腰上的手,表有些僵。這就是易思齡的未婚夫,要和易思齡結婚的男人。
他掐手中的煙管。
這是鄭啟珺第一次見謝潯之,他找偵探調查過,沒查到謝潯之的照片,他以為這男人不是長得丑就是有缺陷,可事實大相徑庭。
謝潯之沒有用力,只是很輕很自然地放在易思齡的腰上,但很顯然,人心里有鬼,被他的瞬間,閃躲了下。于是他強勢地握上去,用力圈住。
“老婆,這是你朋友?”
謝潯之面不改,第二次,喊。
這老男人不要臉!但事實是,易思齡仍舊被他喊得心口發燙,腰也在發,呼吸里都是他風上潔凈又悠淡的香氣,像墜進一張掙不開的網。
抿了下,不想在這時分神,干說:“前相親對象。”
鄭啟珺:“前未婚夫。”
“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金!我什麼時候和你談婚論嫁了!”易思齡狠狠剜過去。
算是明白了,鄭啟珺要和同歸于盡,他不痛快不爽不高興,就要拉著不痛快不爽不高興。
拿余打量謝潯之,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
謝潯之一如既往的水波不興,淡笑著說:“有聽岳父提起,思齡的前任是一位活潑討喜的男孩兒,今日一見,所言不虛。”
鄭啟珺手里的煙管從中間斷裂,火星燙到了指腹,被他捻滅。這位姓謝的嘲笑他稚,紈绔,不穩重。
他不過大他三歲而已,居然罵他是男孩。這無疑是擊中一個男人的死。
易思齡差點笑出聲,謝潯之看著正經,怎的這麼損?
鄭啟珺把煙握進掌心,被謝潯之罵得失了魂,名利場上的那套見人三分笑通通拋在腦后,他冷嗤:“姓謝的,至Mia喜歡過我,我們是自由相,你呢?一個家里安排的相親對象,你知道喜歡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牌子的高跟鞋,戴哪個設計師的珠寶,喜歡什麼,發脾氣了要怎麼哄?”
“你知道嗎!?”
謝潯之沒有說話,表冷淡得看不出端倪,鄭啟珺也不知道自己痛擊到點子上沒。他只知道他得不到易思齡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你不知道沒關系,因為易思齡本不會喜歡你。你就不是的那盤菜!你——”
“鄭啟珺!我說了讓你住!我喜歡誰不著你來管!”
易思齡聽不下去了,冷聲打斷他。
就算不喜歡謝潯之,但謝潯之是認可的未婚夫,就是的人,不能看他被人指著鼻子挑釁。
可以欺負謝潯之,別人沒門。
再說了,不喜歡,又不討厭。
謝潯之知道是在維護他,但不至于讓替他出頭,手臂下意識將圈得更。
他斂了斂眸,這才真正地,正眼看向鄭啟珺,高差讓這道視線帶點居高臨下的意味,不怒自威,“我當然知道是這個世界上最貴最難養的花,既然這朵花選了我,我就會用心養好。”
稍停,瞥了一眼懷中的人,“至于這朵花的心思,我不會過問,也不勞外人心。”
易思齡心跳一頓,訥訥地抬眼過去,清亮的眼瞳有些恍。
眼中他的側臉模糊而重影。
風不知從哪個方向吹來,吹皺了心口涌過的浪。
他是什麼意思?
來不及想,他忽然松開的腰肢,改為牽住的手,干燥的拇指在熱的掌心磨了幾下。很不經意。
鄭啟珺一時啞然,被謝潯之那一番以退為進,包容甚至是縱容的話堵得沒聲了。眼前的場景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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