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易思齡沒想到事進展得如此順利,一來就挖到了勁消息。不愿打草驚蛇,還是癟了癟,就知道謝潯之不是什麼好東西。
平靜地說了一句走錯路,轉就走。
謝溫寧疑地看著人坐進跑車,一眨眼就只剩下一道紅的殘影,總覺得有點詭異。
——
附近都是四合院,胡同七拐八繞,不是本地人很難走出名堂,法拉利沒有方向,像無頭蒼蠅轉,易思齡越開越煩。
也不知道走進了哪條巷子,幾個小孩騎著自行車,打法拉利邊上經過,清脆的鈴聲飛揚在干脆微涼的空氣里。
“是法拉利! 酷斃了!”
“開車的是個漂亮大姐姐!”
“比我媽還漂亮的大姐姐!”
一聲高過一聲,生怕聽不見。
易思齡心里正啞火,聽到幾個小孩字正腔圓的稚聲,勉為其難勾起一笑,幾個小屁孩,還有審。
兩側有不賣早餐的攤位,零零散散的塑料椅子凳子就擺在路邊,當簡易餐桌。人很多,都在排隊等。
大爺將油水的面皮下鍋,滋啦啦,很快就炸金黃,打幾個蛋灌進去,灑上酸豆角,土豆,蔥花,再卷團。大媽揭開巨大的蒸籠蓋,白霧撲騰冒出來,胖胖的包子花卷饅頭堆壘在籠里,散發著煙火氣。
即便是在港島,也很很扎進如此市井的地方。通常是坐在馨香舒適的賓利后座,偶有抬頭,意興闌珊地瞥見大都會的另一面——
平淡,簡單,奔波,小小的溫馨,這被人稱作生活。
和的世界南轅北轍。
是紙醉金迷的世界里最漂亮的那朵花,絕不可能平淡,簡單。
要開得越漂亮越好,還得慵懶。
這時,手機振,有消息進來。
樂齡:【地址不可能錯,就是那,什麼鳥胡同里面。】
樂齡:【拜托……大小姐……你就在他家圍墻外轉了一圈?你怎麼不進去?你讓我看墻?】
易思齡接過老板遞來的蛋灌餅,上車后才打開塑料袋,矜持地拿手撕了一小塊,吹了吹熱氣。
打字不方便,發語音過去:“我懷疑我進去了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再說我是過來的,被謝潯之知道還得了?”
發去一張蛋灌餅的圖片,“這餅味道好,你要吃嗎?給你空運一個回來。”
樂齡:【……不吃。】
樂齡:【你搞清楚重點,你打算怎麼找機會見他。】
易思齡吃了小半,把灌餅擱在副駕駛,“不知道。但我已經基本清楚了,他不是我的菜,這幾天就先逛逛吧,后天去找老三商量。”
這兩天沒課,易家老三和朋友約好去周邊景點自駕游,要后天晚上才回京。
“對了,我剛剛在他家看見了一個人,你說是不是他的小友?我準備查一查。這是好兆頭!”易思齡連忙把這個好消息分。
易樂齡無奈至極:【公主,你能不能稍微用你華麗的腦子想一想。謝潯之若是要藏友,會藏在他和家里人一起住的地方?藏在他爸媽眼皮子底下?我給你發的位置是謝家老宅,不是他的私人住址。】
易思齡登時泄氣:“哦。”
易樂齡還有工作要忙,就不多說:【總之你圍繞主題,別跑偏,代我向老三問好。】
對話即將結束,易思齡忽然想到什麼,又問:【能查到他的車嗎?】
半小時后,萬能且任勞任怨的易樂齡把車牌消息發到手機。
【黑S680普爾曼,京Axxxx8】
【只能查到這輛。】
易思齡怔了怔,不就是剛剛在巷子里遇到的那輛車?
——
接著兩天,易思齡極度偏離主題,在京城瞎逛。
買了一大堆服鞋子、瓷,小玩意,還有當地特產。什麼珍記宮廷糕餅禮盒,茶葉,酸梅湯,烤鴨,幾百塊的手串手鐲,被古玩市場的大爺喊價的破爛,總之七八糟一大堆,連自己都不記得,順手買來就忘了。
到了周二,易欣齡一大早坐高鐵回京,來酒店敲房門時,人正睡得香甜。
被人吵了清夢,易思齡眼皮耷拉著,打著哈欠來開門。起床氣讓滿面怨容,覷著易欣齡,說:“不是晚上才到嗎?”
易欣齡好笑,風塵仆仆背著大登山包,也沒回宿舍歇,直接從高鐵站打車過來,沒想到還遭人嫌棄。
走進來,把登山包扔到地上,了口氣:“想讓你早點見到我不好嗎?你還嫌我煩。”
易思齡白一眼,絨絨的氣息從鼻腔里呼哧出來,“你擾我睡覺…”
還沒醒神,聲音懵懂又天真,還有些矯造作在里頭,弄得易欣齡皮疙瘩都起來了,誰得了這人撒啊。
“我錯了我錯了,下次十一點以后再來敲你門,ok?”易欣齡簡直拿沒辦法,可誰讓是姐姐,要寵著。
們三個妹妹的共同目標:為易思齡最忠實的仆人。
“不ok…討厭你。”易思齡撅了撅,扭頭往浴室走去。現在不修邊幅,邋里邋遢,一句話也不想多說,要拾掇自己。
易欣齡抹了一把臉,默默跟上去。易思齡旁若無人,開始洗臉,護,用容儀消腫,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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