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年紀不小,胡子已經花白。
太子對他頗為敬重,聽起來似乎好像曾經給先皇後把過脈。
太醫仔細把脈,眉頭僅僅皺著,表有些奇怪的樣子。
崔歲歡怕自己太過張,會被太醫看出來,便轉移注意力。
這時才發現自己在太子的懷裏,心裏那個小火苗奇異地竄高了一點,又迅速降下來。
好像沒那麽心難耐了。
想來還是心中並不想與太子合歡的緣故吧,還是不想傷害到太子。
太子與並沒有這麽近過,太子沒有裴無妄壯實,但是他的懷抱卻比裴無妄溫。
崔歲歡就好像落進了一團的網上,輕飄飄,舒服但是也讓有些擔心會不會落下去。
崔歲歡晃了一下神,又想到現在的境。
之前那個醫能診出來同房次數太多,所以小腹會疼,現在這個太醫醫更加的高明,想來也能診斷出來吧。
崔歲歡現在倒是希抱著的是裴無妄了,因為太醫一旦說出已經失貞,太子就會明白是與其他男人合歡了……
崔歲歡不可避免地張,的手冰冷,甚至在微微發抖。
既然是皇上旁的太醫,必然是皇上信任的,肯定會實話實說的。
太子也認真的看著太醫的神,今天崔歲歡突然出現在那些細作跟前,讓他有些驚訝也多有些懷疑。
後來盛昭帝又讓太醫把脈,他在想皇帝不會知道了什麽吧,還是他也覺得崔歲歡很可疑?
太醫又換了崔歲歡的另一隻手,把脈後問道:“姑娘之前可吃了寒心草、冷蓮這二種至寒之藥?”
不愧醫高明,診出之前吃過的草藥。
崔歲歡點點頭,“我在學習草藥,所以嚐了下。”
太醫歎氣,“年紀輕輕的怎麽就吃這些,若是傷了不能有孩子了怎麽辦?”
崔歲歡鬆了口氣,太子卻擔心起來,“太醫,這是怎麽回事?”
太醫回道:“這位姑娘之前應該過傷或者是中過毒,本就在損中,又吃了大寒之,很難調回來了,除非……”
崔歲歡明顯覺太子握著更用力了。
想起裴無妄知道這事後,不但生氣還打了,這讓有點擔心太子會不會也這樣……
還好,太子隻是著急地問道:“還有辦法恢複嗎?”
太醫了胡子,猶猶豫豫地看著崔歲歡。
太醫沉下,回道:“好在姑娘年輕,多調養一段時間,以後生下孩子就會好了,不過脈象還是有些奇怪。”
生孩子?
崔歲歡就不想生,聽過就算了。
崔歲歡有點張地看著太醫,怕太醫又說出什麽其他的來。
“現下姑娘癸水來了又逢春寒,有一冷一熱兩氣運走,我開兩副藥,待到癸水走幹淨後再把一次脈,我再仔細看看。”
太醫年紀比較大了,宮中各種事都見過了,他認為這個小居士是太子的人,自然已經行房過了,因此沒有多提這些。
而且這些私事也是東宮的事,他隻要確保病人沒有事就行,其他的並不想多管。
太子點了點頭,又送太醫出去了,才回來,見崔歲歡一團,無奈地道:“以後不許學醫了,皇陵那個醫不是跟著來了嗎,有在就行。”
崔歲歡在被窩裏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殿下,我……我想換服。”
因為肚子疼,這事一直耽誤到現在,覺得服粘粘糊糊的怪不舒服的。
太子臉也有些紅,沒有想到這一點。
太子了的頭,“那我先出去,等你換好之後,再回東宮。”
崔歲歡溫地點點頭。
太子想喚人進來服侍崔歲歡,崔歲歡小聲道:“我自己就好。”
這事怪丟人的。
太子笑著點點頭,轉離開。
崔歲歡鬆了口氣,了袖口,將裏麵的琉璃瓶拿出來。
本來回東宮再換服也行,但是是真怕在太子麵前丟人。
看著琉璃瓶中的鮮,崔歲歡眼神變得貪婪又。
手了下,打開瓶塞,最先聞到的居然是縷縷的竹香,這是裴無妄的味道。
不對,發現裴無妄的竹香與太子上的不一樣,太子上的確實竹香。
裴無妄上的……可能不是竹香。
不過到底隻有這麽一小瓶,味道並不濃,現在還是先解決紅線毒比較重要。
這次要不是上太子他們,崔歲歡是有把握抵抗住紅線毒的。
但是,現在隻能作罷了。
閉上眼,仰頭,這個姿勢讓想起裴無妄仰頭的樣子,現在是不是也是他那個樣子?
小腹一,那子燥熱又起來了。
臉更紅了,趕忙把瓶中的鮮滴到的裏。
一滴,兩滴……
有一滴沒有對準,滴到了的臉頰上,讓看起來嫵。
或許這真的有用,漸漸平息了心的躁,隻是覺得子比較。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閉著眼略略舒緩了幾口氣,就開始換服。
偏殿中燒著暖爐很熱,上已經不冷,送來的中也是熨燙過的,溫暖。
先下緇,果然已經染在了緇上,好在並沒有染。
還是打了個冷,手就要拿起中的時候,卻被人從背後抱住。
崔歲歡臉噌地就紅了,這個懷抱十分的悉,味道也很悉,是裴無妄。
可是,太子就在外麵!
崔歲歡臉又變得十分的蒼白。
“你,你怎麽來了?殿下他在……”崔歲歡結結的。
裴無妄在耳邊道:“噓,小點聲,本王知道他在外麵。”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來,還有皇上皇貴妃他們正在主殿裏。”崔歲歡一著急,眼尾紅紅的,看著好不可憐。
這裏不過是個園中的六角閣樓,勉強能算是閣樓,比不上那些正經的宮殿,說是主殿偏殿,其實也就在隔壁。
也就是說,皇上他們聲音稍微大點,就能聽見。
裴無妄輕笑:“沒事,他們不知道,他們正在詢問太醫呢,我借故先離開了。”
“詢問太醫?”太醫雖然對他們沒有將話說明白,但是對著皇上肯定會說清楚了。
裴無妄隨便嗯了下,居然手拿過中,“我幫你換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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