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小喻不應該屬于這個時間點啊……”
厲溫寧知道溫伯不會騙他,可問題是小喻本不可能存在于這個時空。
現在就不知道:溫伯口中的小喻和之后的那個小喻,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小喻?
“大爺,那個小喻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孩子啊?是不是您的……”
溫伯還想繼續詢問,可在看到大爺厲溫寧一臉的肅然清冷時,便止住了后面的話。
“溫伯,你說那個孩子不見了?他是怎麼不見的?”
厲溫寧真的很想知道溫伯口中的‘小喻’,是不是六年之后的小喻。
“怎麼不見的?”
溫伯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不見的……我追出去時,就看到二爺滿臉是的正在尋找那個孩子……說也奇怪,以二爺的速度和能,不可能追不上一個才三歲大的孩子啊?”
溫伯又給了一個信息:那個小喻的孩子三歲左右。
“什麼?你說那個孩子三歲大?”
厲溫寧覺到自己的頭皮在開始發麻:似乎溫伯所描述的細節,都跟六年之后的小喻越來越像。
難道真是小喻?
這不可能啊!
小喻本不可能屬于這個時空的!
“是的。那個孩子看上去差不多三歲左右。二爺帶回來的時候,還健康的;可今天早上,那孩子就突然生病了,于是二爺就著急帶他去醫院……”
溫伯猶豫了一下,“大爺,您是不是認識那個孩子啊?”
如果真是小喻,那何止認識啊?
那可是厲邢的親骨,他的親侄兒啊!
如果小喻能錯的出現在這個時空,那豈不是說姝妍……
只是一個瞬間,厲溫寧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無論對他,還是對姝妍來說,都是個錯誤。
所以,姝妍本就不應該出生的!
那也是為了姝妍好!
只希下一回投胎時,能投個自己喜歡的人家。有的爹地和媽咪。
厲溫寧釋懷的吐了一口氣。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厲邢的蘇醒,他想知道溫伯口中的小喻,究竟是不是六年之后的小喻。
雖然厲溫寧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但不可思議的事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由不得他不相信!
再次檢查了一下弟弟厲邢的脈搏和心跳,發現他的生命征很平穩。
應該是大腦到了強烈的刺激,加上外部傷,才導致的暫時暈厥。
“你剛剛說,那個孩子長得像厲邢?”
厲溫寧平靜下來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那個孩子喊厲邢爹地?”
“這個……昨天晚上二帶回那個孩子時,小家伙是睡著的。早上醒來時,就生病了……”
溫伯如實作答著厲大的問話。
“看來,現在只能先等厲邢醒過來了。”
厲溫寧微微吁息,然后又看了看厲邢頭部的傷口:
雖然流了一些,但這樣的傷口,頂多也就是個皮外傷,對厲邢這樣健碩的魄來說,本不是什麼致命傷。
可是……可是厲邢怎麼會傷的?
總不能是那個孩子打的吧?
可突然,溫伯應該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急聲說道:
“大爺,我想起來了,我正準備早餐時,就聽到二爺他……他自稱‘爹地’!”
溫伯覺自己應該沒聽錯。
二爺在抱著那個生病的孩子沖出別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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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自稱的‘爹地’。
“……”
厲溫寧一怔:難道真是小喻?
小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時空?
不應該啊!
這個時空的厲邢和晚書,還沒有互相認識呢!
六年后的小喻怎麼可能會出現呢?
溫伯說小喻消失了,可消失的小喻又去哪里了呢?
難道說,他去找他媽媽晚書了?
厲溫寧本能的拿起手機想給晚書打去一個詢問電話。
可又覺得這樣的電話會不會有些唐突?
如果小喻沒去找過晚書,那自己這麼問,會不會困擾?
畢竟在這個時間點,厲溫寧不想晚書過得那麼痛苦和悲傷。
他只想晚書能夠開開心心、幸幸福福。
跟厲邢的婚姻,本就是個錯誤。
他必須糾正這樣的錯誤。
就像他要糾正自己:不去任千瑤,不去生厲姝妍一樣!
該是放下的時候了!
無論是他厲溫寧,還是晚書;
又或者是弟弟厲邢!
“溫伯,剛剛我已經給厲邢檢查過了。他的外傷不足以致命,我已經替他消毒包扎好了。”
厲溫寧微微輕抿了一下,“至于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看還是先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吧!他格健碩,應該很快就能蘇醒過來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厲溫寧便站起來,拭完雙手準備離開。
“大爺,您還要出門啊?”
溫伯有些不放心,“您不等著二爺他醒過來嗎?”
“哦,我還得回醫院。晚書的弟弟剛做完心臟手,我得陪著。”
聽厲溫寧這口氣,這明顯晚書比親弟弟更重要了。
“那個晚書,就是您的……”
大爺厲溫寧退婚,以及新談了個大二生的事,溫伯也從厲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
“是。晚書是我朋友。”
厲溫寧頓了頓,“不久的將來,將為厲家的大太太,我厲溫寧的妻子。”
“啊,真的?那恭喜大爺您了。”
溫伯雖然理解不了大爺為什麼突然和任家大小姐退婚;
但就任家大小姐對大爺那傲慢的態度,溫伯是真的不太喜歡。
總覺那個任大小姐,有可能會欺負到他家大爺。
可讓溫伯萬萬沒想到的是:
大爺竟然真的丟下還昏迷不醒中的二爺,頭也不回的趕回了醫院陪伴那個晚書。
“大爺,您……您真走啊?二爺他……他還沒醒呢?”
厲家的兩位爺,溫伯都是關心和護的。
“放心吧,厲邢他沒事兒。皮外傷而已。睡一覺就能自己醒過來了。”
要是換了平時,厲溫寧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他弟弟厲邢的邊;
可他現在有晚書了;
晚書要比弟弟厲邢更需要他!
溫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爺開車趕回了醫院。
“這個大爺,關心朋友可真比關心二爺多啊。”
溫伯長長的嘆了口氣,“希這回大爺能跟那個晚書的人修正果。”
*
厲溫寧趕到醫院時,晚杰已經從手室里推進了重癥監護室。
各項生命征都很平穩,證明厲溫寧的醫是真的卓越而超群。
晚書進不了重癥監護室,只能趴伏在厚厚的玻璃窗上往里看。
“晚書,你不用一直守著晚杰的。還沒吃早餐吧,我陪你一起出去吃。”
厲溫寧上前來,紳士且儒雅的說道。
“厲醫生?你怎麼回來了?”
晚書關心的問道,“你弟弟不是生病了嗎?”
“哦,沒事兒。厲邢那小子健壯著呢,只是一點兒皮外傷。”
厲溫寧輕描淡寫的說道。
皮外傷是皮外傷,但你這個當哥的如此重朋友輕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不太好?
曾經的厲溫寧,可是冒死救過他弟弟生命的。
現在為了陪晚書,竟然連昏迷不醒的弟弟也能說丟下就丟下。
“厲醫生,您幫我弟弟做了十個小時的心臟手,又來來回回的跑,你趕去休息吧。”
晚書對眼前有些疲憊的厲溫寧,十分的激和心疼。
“我還沒有吃早餐呢。要不,你陪我去吃點兒?”
厲溫寧換了個說話方式。
果然,這麼一說,晚書著實不好意思不陪他去吃早餐。
鑒于厲溫寧已經很累了,晚書便請他在醫院的食堂里吃些簡單的早點。
而且弟弟還在重癥監護室里,晚書也不想長時間離開。
可厲溫寧端來的早餐餐盤里,裝的卻都是晚書吃的早點。
晚書著實有些難為。
原來一個艱難生活在社會最底層,連排號都排不上的,竟然被一個醫學界的天之驕子這麼關心護著,著實讓晚書覺到不可思議。
“厲醫生,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謝您了。”
又是老生常談的話題。
“你對我除了謝,就沒有別的話要說嗎?”
厲溫寧紳士的微微一笑,“比如說,你可以說說我這個人怎麼樣!符不符合你心目中男朋友的標準?”
這話說得,已經相當直接了。
“厲……厲醫生,我……我怎麼能配得上您呢!我……我又普通又……又貧窮……還有個生病的弟弟。”
晚書吐了吐氣,“你猜我同學我什麼?伏弟魔!男同學們都而卻步的!”
其實以晚書的容貌和形,追求者并不;
可在得知有個得了心臟病的弟弟之后,都選擇了而卻步。
更有甚者,只是想跟晚書風花雪月,還勸放棄給弟弟治療,說弟弟的心臟病,簡直就是個無底,最后只可能人財兩空!
所以晚書很自覺,在大學里從不談。
因為是個善良的姑娘,并不想拖累別人!
“哈哈哈哈,我不怕。我跟你一起當伏弟魔!”
厲溫寧被晚書功逗笑了。
“對了厲醫生,您給我弟弟墊付的手費,我可能……可能要等幾個月才能還上。”
晚書難為的說道。
“沒關系的。你想還,我尊重你。其實你真的不用還……”
厲溫寧打趣的說道,“上輩子我欠你的,可比這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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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上輩子?我們認識?”
晚書好奇的問。
“可不!那我怎麼會知道你喜歡吃這些早點呢!”
厲溫寧逗哄著一直為弟弟神張的晚書。
晚書盯看著餐盤里的早點,“還真是呢。厲醫生,您上輩子真認識我啊?”
“是啊!上輩子你對我好,這輩子我必須得對你好。”
厲溫寧深呼吸,“晚書,你的堅韌,你的善良,還有你的樣子,真的很吸引我……你能不能接我做你的男朋友啊?”
聽厲溫寧的口氣,近乎于一種懇求。
“厲醫生,我真的……真的配不上您。”
晚書著實有些心虛起來,“我們門不當,戶不對的……您應該有更好的追求和選擇。”
“晚書,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什麼門當戶對沒有一丁點兒關系。”
厲溫寧手過來,的抓住了晚書的手。
“厲……厲醫生,謝謝您。”
晚書深呼吸一口,“承蒙抬……我……我真的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我……我沒談過,我從小到大就……就只想把我弟弟的心臟病治好。”
“哈哈,那你弟弟現在的心臟病不是已經治好了嗎?可以開始考慮一下自己的問題了。”
厲溫寧趁熱打鐵的繼續表白,“晚書,相信我,會給你和你弟弟幸福的!”
“我……我相信你。”
晚書對厲溫寧更多的是仰慕,“只是厲醫生,您太優秀了……”
“那就給我機會,帶著你一起優秀。”
厲溫寧的握住晚書的手,“晚書,我真的……很喜歡你。做我朋友吧?”
看著厲溫寧那真切的目,聽著他誠摯的言語;
母胎單的晚書是又驚又慌。
是仰慕厲溫寧的……
而且眼前的男人還給了弟弟第二次生命。
“好。”
晚書認真且真誠的點了點頭。
“太好了晚書……我你!”
厲溫寧傾過來,在晚書的額頭上深深的親了一口。
晚書的臉龐,瞬間得紅彤。
這是正兒八經第一次談。
晚書覺自己的人生突然就開掛了一樣。
不但弟弟晚杰的心臟病被治好了;
還收獲了一個醫學界的天之驕子做男朋友……
這可是晚書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兒!
*
夜已深。
晚書在重癥監護室門口守了幾乎一整天。
心疼守得辛苦,厲溫寧出面給晚書開了后門。
在厲溫寧的陪同下,穿上無菌服的晚書才得以進去看已經蘇醒的弟弟。
晚杰還不能說話,只是用目一直寬著擔心自己的姐姐。
示意自己一切正常。
看完弟弟后,晚書便跟著厲溫寧來到他的休息室里。
“厲醫生,我先去……先去洗個澡。”
晚書不知道如何恩厲溫寧;
又覺得做為他的朋友,是不是應該做點兒什麼?
這一刻的晚書,是自愿把自己給厲溫寧的。
不僅僅是出于對厲溫寧的激,還有對他的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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