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不理人,溫心言也不理他。
偌小的監控室一時陷沉默。
就這麽等了一會,屏幕上傳來一個人聲音。
監獄門被打開,一個人走了畫麵中。
人表冰冷,沒有平日裏那麵似的春風得意的刺人笑意,穿著黑大雙手兜,正是在醫院看到的和李敬明夫人談的顧晴。
顧晴走到正在看書的人邊,嗓音冰冷開口道,“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susan。”
susan愣了一下站起,瞄了一眼監控鏡頭,扯起角說,“苦中作樂罷了,淪落到這個下場估計也無力回天了,不如想開了算了。”
“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要縱火?這麽大一場火災,就隻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顧晴問。
susan聽言眼眸轉,沉默一瞬笑著坐到了床上,“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的上司,江氏集團的繼承人江承洲要開除我,不念一點舊,我心裏頭不舒服,索就一把火把人都燒了算了,不過沒想到他命大,留在頂層都能活下來。”
溫心言聽言眉頭皺起。
到目前為止,susan說的都是前麵已經招供了的話。
一口咬定自己隻是想要報複江承洲,一切都是一個人的主意,沒有和任何人合謀過。
從目前來看,顧晴此次來倒像是來替江承洲詢問的。
果然,沒過多時,又聽susan開口。
“顧晴,江承洲他就是個沒有心的主兒,都這時候了,你還要來替他拷問我。你背地裏為他做了這麽多,他知道嗎?”
顧晴聽言原本麵無表的麵上扯了個看上去有些森的笑,看了一眼監控鏡頭,仿佛演員表演時看鏡頭時,說,“我他就夠了,不需要他知道。”
人說完垂眸轉,雙手在大口袋中,走出了監獄房間,也在屏幕上消失了。
溫心言站在屏幕前,轉眸看江承洲,問,“你看到的表了嗎?”
江承洲依舊抿著不肯說話,深邃的五不辨思緒。
“還裝什麽酷”,溫心言不和他計較,走上前拉了人手腕就往外走,“去堵人,慢了的話人可就跑了。”
五分鍾後。
門口停車區域。
顧晴雙手在大口袋中,麵無表往前走,眼神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隨手掏出鑰匙,走到自己的車邊,正要開車門,車旁突然走出來了兩個人影。
江承洲形高大,麵容比還要冷上兩個度,看得出心不悅,周氣場人。
溫心言從他旁走出,看向顧晴,彎點評道,“你的演技不錯,就是有點刻意,顧晴姐姐。”
顧晴怔然一瞬,眼睛依次掃過兩人,跟著又帶上了平日裏的笑,道,“承洲?心言妹妹?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你還看不明白嗎?專門來看你的演戲的”,溫心言抬步走上前,看著顧晴直主題道,“火,是你教唆susan放的吧?為了讓江承洲葬火海,可以的話連我也一起帶上。”
顧晴聽言麵一白,看了溫心言後的江承洲一眼,扯起角說,“心言妹妹,你在說什麽?我這次來這邊還是專門為了承洲的,不信你可以去找人看監控。”
“我們就是從監控室過來的”,溫心言走近直視著顧晴的眼眸,在人微微放大的瞳眸中取出了大口袋中懷表,遞到了顧晴麵前,“上次文亦軒婚禮,你掉了這個件。我幫你撿起來了,沒想到你又再丟了一次。聽說你最近一直在找它,這次拿回去好好保管,不要再丟了。”
顧晴眼眸睜大,看著溫心言手心的那枚懷表,倒了一口冷氣,抬手就要去拿。
“還給我!”
溫心言眼疾手快拿著懷表往回收,手指一推,“嘩”地一聲便打開了那表蓋,拿到了顧晴眼前。
“你看看表盤,應該是這個表對吧?”
顧晴看著表盤上的照片,眼眸睜大了一瞬,跟著渾突然開始抖,眼眸發紅。
隻見那表盤上麵的照片,赫然是一個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英俊的和江承洲有幾分相似的臉。
男人角微微揚起,麵上是春風得意,但深邃眼眸卻因為天生的命途帶上了幾分鬱,還有謀與狡詐。
那是江承洲的私生弟弟,江承溪的臉。
顧晴手牢牢抓住了那表。
溫心言也沒再收走,隨搶回去,隻垂眸看著緒外的顧晴,開口淡聲說,“顧晴,你做得百一疏,原本我也把你排除在外,但你卻因為不肯把這個表好好藏在家裏餡了。宴會上我就看到了。也許當初你的真的是為未婚夫的江承洲。但這麽多年來,你最後的其實不是他,而是江承溪,是那個在你被江家解除婚約後一直陪在你邊的人。這也了你為什麽教唆susan縱火的原因。你恨江承洲,你認為他害死了江承溪。這次回來,其實你是來複仇的,對嗎?”
顧晴手中拿著那表,聽言眼眸睜大,眼角落淚水,癱坐在了地上,已經沒有心思再作出任何解釋。
就在這時,江承洲走了上前,話語比溫心言還要冷,“江承溪違背家規去不該的地帶遭到反噬,被那些亡命之徒害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過你要是一定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我隨時恭候。”
“你才是咎由自取!江承洲,你冷心絕,我詛咒你遭天譴!”顧晴抓著那表抬眸說,神狼狽。
“你盜取我江氏集團的機,告訴susan我要開除,又以國外高價回報作禮,引縱火,監守自盜,我的人已經取證完畢,等著進去吧。”
江承洲不再看顧晴,拉了溫心言的手,大掌裹著冰涼的手,轉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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