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驚呆了所有人。
陳公公震驚的盯著蕭遠,抖不止,“您……您一定是瘋了吧!”
這可是太子的位置啊!
多人盯著這個位置,后宮里那些大著肚子的娘娘們,都眼的盯著……
“殿下,您……”陳公公震驚的直搖頭,“糊涂,糊涂啊!”
書房里,蕭遠山也將此言聽的一清二楚,氣的一張臉慘白,一屁坐在椅子上,手指都在半空中抖,“反了……真是反了……當真以為朕沒有別的兒子了嗎?”
“齊王呢?王呢?”
蕭遠山口一高一低起伏著,抖著聲音一字一句道,“他們雖然不是朕的親骨,可也是朕的親侄子們,總歸是我們蕭家的子孫后代,太子若是不想要這個位置,那便給別人吧……”
那聲音巨大。
門外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嚇得陳公公趕低聲提醒蕭遠,“殿下這是惹惱了皇上了,您快跟皇上說說話,皇上還是心疼您的,您跟他說說話,他一定不會跟您計較的……”
說話?
蕭遠只是絕的笑了笑。
當了太子這麼多年,他為了不讓自己的親爹懷疑自己,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要做各種違心的事。
跟兄弟,本來應該兄友弟恭,可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親爹懷疑他們,只能兄弟之間裝出勾心斗角不和睦的樣子給他看,很多事明明知道是錯誤的,也不敢去糾正,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爹一錯再錯。
這種心的痛苦和煎熬,誰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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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我說話了又能如何呢?”蕭遠一雙眼睛絕極了,“能改變現在的這種況嗎?能阻止他再做荒唐事嗎?還是能讓二弟好起來呢?”
“沒用的,什麼都沒用了……”
蕭遠起,晃晃悠悠,一步一步朝著書房門口走去。
“父皇……我實在不明白,我們都是您的兒子,您究竟在防備我們什麼?是我們不夠對您恭敬?還是我們狼子野心?無論如何,我們兄弟從來不做對不起您的事……”
“這麼多年了,您要的,您想的,只要您一句話,我們兄弟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邊境危難,是二弟臨危命,不顧個人安危,這些年努力讓自己強大,了南朝戰神,震懾邊關……”
“朝野之上,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要您的想法,我都統統順從,照著您說的做,從來也不管對錯,有時候我明明知道是錯的,還要背著良心去做……”
“這些,您可理解過我的痛苦?”
蕭遠一只手按在心口的位置,他的心死了……
這麼多年,他以為只要他努力,只要他聽話,總會有一天改變的,然而等了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有改變……
父皇,還是那個獨斷專權的父皇,還是那個從來不把自己兒子放在眼里的父皇。
他做再多的努力,似乎都沒有用了……
蕭遠山眼睜睜看著蕭遠一步一步走近了書房。
他當即氣的全抖,一腳踹開房門,怒吼一聲,“逆子,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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