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舒罵罵咧咧氣鼓鼓地換好了去晨跑的裝備,剛一出去就看到了,坐在飯桌前正在吃飯的三人。
看到時,外婆還有些驚訝,語氣里帶著笑,打趣,“今天太從西邊出來了,怎麼小賴蟲鬼起這麼早?”
外婆和張嬸兩位年紀大的長輩,平時都睡得早,所以起得也早。而喬云舒習慣熬夜,早上也喜歡賴床,為了遷就好這兩撥人,所以家里的早飯通常都是做兩頓。
像今天這樣起這麼早,還的確是第一次。
喬云舒的臉微紅,摟著外婆的胳膊撒,“您就別笑我了。”
厲寒霆言簡意賅地解釋,“他和我一起去晨跑,鍛煉鍛煉。”
外婆一聽更加滿意了,忙不迭的點點頭,“鍛煉好,鍛煉好,云舒,你早就該鍛煉了,你一個年輕人素質比我這個老年人還要差。”
吃完早飯之后,喬云舒就和厲寒霆一起出了門。
之前男人在他們家住的那些天,每天早上都雷打不的起床跑步跑步路徑,他已經爛于心了,喬云舒就跟在他后面跑就行了。
出來之前,喬云舒心里其實是做了一點決心的,他想著既然都出來跑步了,那一定要好好堅持,免的男人和外婆都看的笑話。
但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在喬云舒跑了15分鐘之后,小就傳來一陣酸痛,上仿佛被綁了兩塊大秤砣似的,讓每一次抬腳都變得無比沉重。
而且的呼吸也過快,凜冽的風吹進的嗓子眼里,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劃拉的嚨似的,讓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無比的難。
喬云舒的終于忍不住了,氣吁吁地停下腳步,大口大口的氣,“今天就到這里吧,好累啊。”
跑在他前面幾步路的男人也停下腳步,回頭詫異地看著,“真的累了嗎?我們才剛跑十幾分鐘而已?這對于我來說還不如熱。”
喬云舒氣吁吁,連連擺手,“你太猛了,我不行,我不行,我再跑就要累死了。”
聽到前面四個字時,厲寒霆的角微微揚起,但很快又被自己下來了,“做人要學會持之以恒,你半途而廢了算怎麼回事?”
“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半途而廢就半途而廢吧,我現在是真的走不了。”
喬云舒出了一層薄汗,的鼻尖和額頭都有汗水,烏黑的發有幾縷打地在臉上,瓣因為要大口呼氣而微微張著,臉頰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急促,看起來像是剛才經歷了什麼別的事一樣。
厲寒霆結上下滾了,嗓音也變得沙啞了幾分,“真的走不了?”
喬云舒雙手合十,“真的走不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什麼鍛煉,每天晨跑持之以恒信守承諾,通通都是狗屁,什麼都沒有此刻的健康重要。
喬云舒恨不得立馬飛回家,躺在床上繼續悶頭大睡。
厲寒霆慢條斯理的走近了,溫熱的大手,扶住了的小臂,“那起來吧,我們回去了。
”
喬云舒似乎沒有想到他今天竟然這麼好說話,忍不住揚起了一抹明燦爛的笑容,“好啊。”
的眼角眉梢都是因為喜悅而出來的笑意,燦爛洋溢得比撕破云層的,還要灼目。
農村山林間清晨會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林中鳴,偶爾有一兩陣微風拂過,樹葉也被吹得沙沙作響。
萬之語落在心中,都變了他砰砰跳,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
厲寒霆忽然覺得自己的腔里都被裝滿了溫熱滾燙的東西,滿滿當當的在了五臟六腑的每一個角落,稍稍一,那一緒就要忍不住溢出來似的。
他忽然很想很想把面前的喬云舒擁懷中,吻一吻的眉心。
但厲寒霆知道這個想法,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能實踐,如若不然,肯定是會生氣的。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抬手很輕的了一下喬云舒臉頰邊的。
后者沒有反應過來,就覺自己的臉頰被他帶有薄繭的指腹給了一下。
兩人的肢接時,喬云舒聞到了他上烏木沉香的味道,還混合著雄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同時也有一細的電流鉆進了中,勾得心慌意。
突然覺到渾不自在,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一莫名其妙出現的緒。
所以只能十分拙劣地轉移話題,“那我們快走吧,真的好累。”
厲寒霆深不可測的眼底閃過一芒,“真的很累嗎?我們走回去也要好幾分鐘,你想不想輕松一點?”
喬云舒頗為心,于是問他,“怎麼輕松一點?”
厲寒霆往前踏了一步,高大的影在下投出了一大片影,正好將籠罩其中,讓恍惚間產生一種他已經被男人擁在懷里的錯覺來。
他的嗓音沉沉,“我背你回去,怎麼樣?”
喬云舒一聽就覺得十分不可靠,立馬就擺手拒絕,“我才不要你背,什麼破辦法。”
要是厲寒霆這一次背回去,再被人看到,傳進了外婆的耳朵里,就算是長了一萬張都說不清,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了。
仿佛是看出了心中所想似的,他循循善,“這一路上都沒有人,誰會看到大不了走到下面,我就放你下來,你自己走回去。”
喬云舒沉默不語,似乎是在考慮他話里的可行。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一臉防備地抬起頭看著他,“怎麼忽然這麼好心的提出要背?我該不會是有所圖謀吧?”
厲寒霆輕笑了一聲,“云舒,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商人,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喬云舒一聽他這句話就知道自己果然是猜對了,“所以呢?”
“所以如果我背你回去的話,你得向我支付一定的報酬才算合理。”
厲寒霆俯下,喬云舒覺到他說話時溫熱的吐息噴在了自己的臉上。
聽見他說,“你我一聲寒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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