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他們四人吃的是海鮮,王文禮既然想要得到陳圓圓的歡心,那必然是事必躬親,不論是打醬料還是剝蝦都親力親為,陳圓圓滿臉通紅,結果他剝好的一碗蝦,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而喬云舒和厲寒霆就坐在他們的對面,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中萬千慨。
世界上恐怕每一個孩子都或多或地幻想過自己和未來丈夫恩溫馨的場景,不祈求什麼大富大貴,轟轟烈烈的,只向往心心相印,細水長流的平淡日常。
從小他就在想,如果未來能有那麼一個男人,不用長得多英俊,不需要多有錢,不論是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陪在邊。兩人三餐四季攜手一生,那也是十分好的。
但往往上天不會輕易讓一個人如愿以償,曾經經歷過的,和想象中的完全相反。
厲寒霆帥氣俊朗的長相能秒殺娛樂圈一大群男明星,家里的錢財堆積起來的金山也能夠讓揮霍八輩子,但就是給不了想要的平淡溫馨的生活。
在記憶中,兩人甚至沒有怎麼坐下來平靜地吃完一頓飯過,所以喬云舒現在看到對面曖昧的兩人,心中陡然升出幾分唏噓來。
忽然自己的面前被推過來了,一個瓷碗打斷了喬云舒的發散思維,回過神來側頭一看,對上了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這雙眼睛沉寂幽暗,宛如一池深潭似的仿佛有致命的吸引力,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人的所有心神都為之沉淪
厲寒霆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搭在瓷碗的邊緣,碗里裝了滿滿一碗晶瑩剔的蝦仁。
喬云舒本能地就要拒絕,“我不要,你自己吃就行。”
“我不吃。”他薄微張,“專門給你剝的。”
王文禮和陳圓圓都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陳圓圓心思單純,臉上藏不住緒,眼神微妙地在他們兩人上來回打量,最后拋給了喬云舒一個意味深長的目。
喬云舒莫名覺得有些尷尬,晦地瞪了厲寒霆一眼,只得默默低頭把碗里的蝦仁吃了。
吃完飯后,他們準備在商場逛逛,消食,順便去看春節檔新出的電影。
兩個生要好的手拉著手走在前面,們是想說些孩子之間的私話,所以走得很快,兩個男人也不是什麼沒有眼力見的人,這時候也沒跟著們,落在們后十幾米遠的地方。
陳圓圓十分八卦,“那就是你前夫啊,我看他好像對你還余未了呢,想要追你吧,你心里怎麼想的呀?”
喬云舒的手無意識撥弄著服上的流蘇,“他追就追唄,不關我的事。”
“你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樣死腦筋。”陳圓圓嘆了一口氣,“你現在還這麼年輕漂亮,還怕找不著男人啊,就算是不同意你前夫的追求,也可以找一個帥氣男人談一談嘛。”
“我聽說a市還有一個單帥哥在追你啊,什麼池郁?有沒有照片給我看看?我替你把關。”
喬云舒毫不留地破了,“你哪是想替我把關啊,你明明就是想要看帥哥吧。”
陳圓圓低下頭,“討厭欣賞好看的異是人類的
天,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能給王文禮說哦,其實王文林長得也帥的,很斯文俊秀的一個小哥哥。”
喬云舒發出起哄的“嘖嘖”聲,“看來你倆這事兒得啊。”
厲寒霆和王文麗,其實沒有那麼多話要說,兩個男人并排走著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不知道前面的兩個生說了什麼私話,現在都捂著笑起來,如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傳到了厲寒霆的耳朵里。
男人的面沉沉,他的聽力比尋常人好些,王文禮或許什麼都沒聽到,而他卻聽到了幾個零星的詞。
比如“池郁”“帥哥”之類的。
雖然不知道喬云舒和陳圓圓談論了什麼話題能夠扯到池郁,但這并不妨礙男人的心瞬間沉郁下去。
他們一起走到了電影院的購票廳,陳圓圓和喬云舒站在一起選影片。
王文禮輕咳了一聲,提議,“你們想不想看這個片子?”
他指的是一部非常經典的片,就差把他的小心思寫在臉上。
喬云舒為兩人的主公自然沒有拒絕,而陳圓圓對王文禮也有點那個意思,就紅著臉點頭,順勢答應了的提議。
等到買座位的時候,王文禮和陳圓圓的座位自然是挨在一起的,而喬云舒機智的覺得這時候和厲寒霆的座位不應該和他們兩人的挨在一起。
應該給王文禮和陳圓圓一些獨的空間,才能更好地發展。所以,當機立斷地把和厲寒霆的座位朝著遠選。
厲寒霆看到一對從散場的電影院里走出來,懷里還抱著沒吃完的米花和可樂,他略一思索,也去旁邊的售賣機買了兩桶,把其中一桶遞給了王文禮。
后者微微一愣,“不用,你和云舒兩個人正好一人一桶唄,我自己再去買兩桶。”
厲寒霆用凜冽如寒霜的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了一淡淡的嫌棄。
或許是他這份帶有嫌棄的目,實在是太明顯了。王文禮也察覺了出來,他一頓,才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既然是要培養,那一人抱著一桶米花吃能有什麼意思?
當然是得兩人吃一桶,到時候說不定在昏暗的影院下,兩人的手還能因為同時拿米花發生肢。
到時候前面是片溫人的畫面,耳邊又是輕松旖旎的音樂,昏暗的燈給氣氛增添了幾分曖昧,兩人的肢就能讓正在曖昧期的他們瞬間升溫,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文禮恍然大悟,一邊拍了拍厲寒霆的肩膀,欽佩地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果然還是厲先生有謀略啊。”
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有勝負的,厲寒霆瞥了王文禮一眼,默認了對自己的欽佩之。
“不過——”王文禮的聲音低了下來,“兄弟,你孩子的本事這麼高超,你之前是怎麼和云舒離婚的?”
厲寒霆角若有似無的笑意,一下就收斂了,眉眼之間縈繞著一戾氣,靜靜的看著王文禮幾秒。
那充滿肅殺之氣的眼神仿佛在說舌頭不需要可以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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